的考虑吧!”
“哼,”我从鼻孔里哼哼道:“哪有的事,我跟老姑的事,你少嘞嘞几句行
不行啊,你烦不烦啊?还有脸挖苦别人喜欢窥探他人的隐私,热衷于讲究人,我
看呀,你比谁讲得都欢,……”
“呵呵,”三裤子闻言,吐了吐最擅长搬弄是非的厚舌头:“哥们,对不
起,算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我不讲了,再也不讲了!我向毛主席保证。”
“唉,”望着窗外热浪滚滚的大地,我感叹道:“我变了,故乡,也变了,
变得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和疏远感,唉,真是让我无奈啊,……”
“哥们,”三裤子将方向和盘一转,汽车吱嘎一声,驶下了公路:“哥们,
走,找个地方,开开心去吧!”
“去哪?”我余气未息地瞅了瞅三裤子。
“这个么,”三裤子神秘地说道:“去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哥们,今天
我请客!就算是向你赔不是吧!”
三裤子转动着方向盘,汽车在蛛网般的乡路上绕过来,拐过去,大约折腾出
十余华里,在一座叫不出名字来的小村口,突然出现一处宽阔的院落以及数栋造
型怪诞的建筑物。待汽车缓缓驶进院落后,站立在院门口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
拉开车门:“先生,请——,”
“啊——,”三裤子兴奋地嚷嚷起来,冲我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便大摇大
摆地走进一间其外形尤如兵马俑博物馆般的庞大建筑物里,我也紧随其后悄然无
声地溜了进去。
当我走进宽阔、明亮的大厅时,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地惊呆了,确切点说,
这庞大的建筑物,应该是一处大花窖,阳光从天棚的玻璃窗上直射而来,道道令
我目眩的强光劲洒在茁壮盛开的各种花卉上,发散着让我眼花缭乱的光芒,那朵
朵娇态炯异的鲜花,看得我目不暇接,置身其间,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短暂的
兴奋之余,我深深地呼吸起来,顿时,股股芬芳,甜甜地灌进我的咽喉里,周身
倍感空前的舒爽。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我正惊讶不已地欣赏着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浪漫美景,头顶上传来清脆的哗哗
声,我循声抬头望去,从耸立着的一座假石山上,仿真的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
在假石的山脚处,汇集成一条湍急的河流,滚滚而来,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人
造的河流瞟视而去,直至河流淌到脚边。哇,脚边恰好有一座小巧的木拱桥,我
大嘴一咧,笑嘻嘻地迈上小拱桥。
“哥们,傻瞅啥呐,快过来啊!”三裤子催促我道:“快过来啊!”
迈过小拱桥,沿着曲径迂回、流水潺潺的沟渠,我便钻进幽暗的、散发着草
泥芳香的林荫之中,在一处花木簇拥的空旷地上,若隐若现地伫立着一处古朴的
小木屋,清泠泠的渠水环绕着小木屋缓缓流淌而过,眼前又突现出一处可爱的小
拱桥。
“哇,太美啦!”再次迈上小拱桥,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小桥、流水、人
家,啊,真是人间仙境啊!”
“两位先生,请进吧!”身着艳丽旗袍的服务员小姐非常客气地推开小木屋
的房门,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陈设古朴,空气清新,西侧是一扇硕大的玻璃窗,站
在玻璃窗旁举目望去,隔壁平展展土地上栽植着绿油油的山野菜。
“菜地?”我怔怔地自语起来:“怎么,来到菜园子啦!”
“嗯,”三裤子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悠然地接过服务员小姐递过来的菜谱:
“啊,哥们,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据朋友介绍说,这里的疏菜很有名气,
都是现吃现摘,不施任何化学肥料,绝对的绿色食品啊,哥们,想吃点啥啊?”
“随便,随便!”我完全被这怡人的美景所吸引,哪里还有心思胡吃海喝:
“随便,什么都行啊!”
“哼哼,”三裤子面呈难色:“随便,什么都行?这,哥们,你倒底想吃点
什么啊?”
“先生,”见三裤子迟迟点不出菜肴来,手握笔纸的服务员小姐大大方方地
建议道:“先生,我们这里有一道最有名的特色菜!”
“哦,”三裤子放下菜谱:“什么特色菜啊,给我介绍介绍吧!”
“好的,”服务员小姐小嘴冲着玻璃窗外的绿地一呶:“呶,先生,莳新的
野菜,应有尽有!”
“嗨,”三裤子冷笑道:“原来就是小毛菜啊,这有什么吃头啊,没劲!”
“先生,我还没介绍完呐!”服务员小姐继续道:“莳新的野菜,蘸上我们
饭店特制的调味品,……”
“哼哼,”三裤子摇晃着二郎腿:“蘸什么,还不都是小毛菜,哇,”三裤
子无意中扫视一眼菜谱:“我的天,你们店,想宰死谁啊,一盘小毛菜,咋这么
贵啊!”
“先生,”服务员小姐瞅了瞅菜谱,抹满香脂的小脸有些臊红:“先生,这
盘特色菜,调味品,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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