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好赌的老姨父也感觉着儿子在自己的亲妈面前,这样的粗野举动和下流的谈
吐,实在过份,他转过脸来,干柴般的手臂无力地、颤颤微微地指着被他彻底宠
坏的儿子:“混球,你这是怎么说话呐,嗯,跟妈妈还能说出这话来么!”
“用不好你管,”吴涛连理都不理自己的爸爸一眼,继续与老姨生硬地撕扯
着,亲娘俩的四只手,在老姨的胯间,可笑地拽过来,又扯过去,老姨的裤子很
快便被吴涛那有力的手掌,拽扯得七扭八歪。与我一样,吴涛正在不知不觉地进
入青春勃发的黄金年龄,虽然年数不大,但却长得又高又壮,浑身上下,有着使
不完、用不尽的精神和气力。矮小、枯瘦的老姨,哪里是牛犊般儿子的对手,没
几个回合,裤带便被儿子哧地拽扯下来,露出洁白的衬裤。
“吴涛,”我再次冲到吴涛的身旁:“吴涛,你再胡闹,我可要揍你啦!”
“力哥,”吴涛愁苦着脸:“力哥,你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人家啦,一会,
就要上场了,力哥,你要打,就打吧,你是我哥,打我是应该的,我知道,我不
对,可是,没有钱,我可怎么玩啊!”
“这,这,”听到吴涛的话,我高举着的手掌,顿时悬在了半空:“你,
你,嗨,你非得玩么?”
“哼,”说话间,吴涛已经拽住老姨的内裤,高高地扯起,老姨的腹部立刻
袒露出一片白森森的嫩肉,我非常清楚地看到,在老姨胯间的最下端,生着极其
稀疏、细软的黑毛,我站在吴涛的身旁,依然举高着手臂,同时,乘机偷偷地窥
视起老姨的小便来,发觉在松散的黑毛下,堆积着团团细白的嫩肉,着实让我兴
奋不已。
“啊——,”吴涛的手掌在亲妈妈的胯间无所顾忌地搜摸一番,最后,眼睛
盯在老姨的内裤上:“好哇,”吴涛的眼睛一亮,咬牙切齿地将老姨偷缝在内裤
上的钞票,全部拽扯下来,只听哧啦一声,老姨的内裤被吴涛撕个粉碎,如此一
来,我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堆白肉团。
“唔——,”老姨又羞又涩,无奈地捂住被儿子撕扯得一片狼籍的内裤,望
着儿子捏着用花手绢小小奕奕地层层包裹起来的钞票,头也不回,一溜烟地跑出
门去,老姨悲愤到了极点:“力啊,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养的儿子,唔——,
唔——,唔——,……”
……
(四十)
望着老姨一只手按着被儿子吴涛拽扯得破破烂烂的内裤,另一只捂着淌满泪
水的秀脸,绝望地悲泣着,我叉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望着老姨父那垂死的,
但依然是那么愚顽、刁钻的丑态,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令我窒息得行将断气的屋子
里,再多滞留一分钟,我无奈地推开了房门,表姐冲着我的背影嚷嚷道:“表
弟,你要干什么啊?”
“去厕所!”
说完,我啪地关上房门,像个贼似地、偷偷摸摸地溜出老姨家狭窄的院子,
迎着剌骨的西北风,向着三叔家,狂奔而去。
“三婶,”新三婶独自一人站在灶台旁,正埋头切菜,让我极其费解的是,
如此寒冷的隆冬,新三婶却仅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后,一
把搂住新三婶那肥硕的腰身:“三婶,我回来了!”说完,我诈着色胆,手掌在
新三婶的薄内裤上,狠狠地掐拧一下:“三婶,你不冷啊!”
“哎哟,混小子!”新三婶放下菜刀,笑嘻嘻地推搡着,试图挣脱开我:
“别闹,混小子,没看见屋子里有外人么!”新三婶一边假意地推搡着我,一边
抱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我一口:“去吧,进屋跟你三叔喝酒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新三婶,冲她顽皮地笑了笑,从新三婶那无所谓的情态
中,我似乎感觉出什么?是什么呐?一时间还说不清楚。现在,我也没有闲暇的
时间去思忖,我兴奋不已地推开了里间屋的房门。
烟雾弥漫的屋子里,酒气薰天,三叔面色红晕,嘴里喷着滚滚酒气,大大咧
咧地端坐在土炕上,他穿着一条深红色的、已经又脏又皱的毛裤,揉着惺忪的眼
睛,见我进来,和蔼地说道:“小力子,过来,跟三叔喝酒!”
透过呛人的烟雾,我方才注意到,在三叔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瘦弱的干老头,
端着酒杯,正嘻皮笑脸地望着我,三叔见状,郑重其事地对我介绍道:“怎么,
不认识吧,这是你老爷!”三叔放下酒杯,一边瞅着干瘦老头,一边一本正经地
扳起了手指头:“他是河东的,如果从你爷爷那辈论起,我应该叫他老叔,操,
你瞧瞧,人么不怎么样,辈份可不小!可到是的,唉,怎么办呢,谁让咱比人家
小一辈啦,叫老叔叫就叫老叔呗!”
我冲着这位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爷”静静地点点头。我始终也
搞不明白故乡这些让人费解的辈份,而三叔论起来却头头是道,有根有据,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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