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睡梦中的司马相如坚决地替张得意回答。
接管酒楼的新鲜感很快过去。那唤做玉砖的饼,也不再由相如亲手制做,而改由厨师操作。“这活儿让厨师做吧。”那领班憨憨地说。相如明白他的意思。你司马相如是以老板的身份来到酒店的,不是厨师。“老板到书房休息吧。”领班说。相如犹疑。“阳老板吩咐过。”领班补充。
书房,仿佛离尘世的嘈杂很遥远。许多书简静静地躺着。一幅庄子鼓盆而歌放浪形骸的画儿倒诱发着忧伤。庄子啊,你不正是无奈于那太多太多的贪婪、丑恶才叫人看你是多么地不在乎这个世界。你知道你独自的一个是多么的无力。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灵。如果你真的那么颓唐,你又怎么能打得起精神著作出那些篇章。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在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每当背诵这篇章,相如便觉如立于高山之巅。俯视人间但见白云浩浩荡荡。高山使尘世的诸多事物渺小着,白云尘世的诸多事物模糊着。所见到的,是宇宙的宏大。这应该是帝王的胸襟。我司马相如常常进入这样的境界,所以,我的文章写给帝王看。
那篇《子虚赋》应该说,还不算完善。那我就给他来个续篇吧。如果皇上因《子虚赋》而器重我,那我就给他更大的惊喜
有人推门而入。贮立的相如转首望去,是文君。还有谁能这么进来见他呢相如的表情是:有事吗
“老蔫送来了两只野兔。”文君说。
这是相如接管酒楼老蔫第一次来。把他们忘了。从打来酒楼,连他们的饭都不吃了。冷落他们了。“得给老蔫钱。”相如说。
文君点头“领班办了。没等我说他就说该这样办。”
酒店名义上我管,实际上是领班在管,相如想。这个领班没有事儿的时候,你甚至觉察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有事儿他就会悄然地出现,及时地出现。处理事儿透彻果断。怎么瞅怎么普通。只有用心人才会觉出有那么一点儿不凡。不像阳昌。高深莫测。也不对,这只是我司马相如的印象。外人看,无非一个精明的老板。说不上高深谈不上莫测。都在忙着普通,哪有空儿去探讨你
“老蔫还真挺有本事的,总能让狗逮来些东西。”文君说。
老蔫羡慕张得意,羡慕张得意能去给皇上养狗。老蔫呀老蔫,其实你的狗已经养得不错了,已经训练得不错了,但是,你永远赶不上张得意。他可以做狗监,你不可以,你顶多只可以给狗监做手术。
文君瞧相如发愣的样子,嫣然一笑,偎了过来。相如本能地搂向她的腰枝,但随即松了手。在这里做那种事,对这个地方分明是一种亵读。这里分明是阳昌精神世界的一个殿堂。
“我要让你干我我不要让你闲着。”文君撒娇。
相如笑了,说:“晚上回去我再收拾你。”
但是,晚上二人云雨的时候,文君说:“我喜欢你原来的勇猛。”
自从接触了阳昌,对卓王孙的痛恨在淡化。相如有一种和卓王孙捉迷藏的感觉。我把人家千金给拐跑了凭啥还要恨人家再说,人家卓王孙已经是你事实上的老岳父了。司马相如,你不能乞讨,你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叫人们尊重你。
“你变得越来越温柔了。”文君说话语中透露着不满足。
当相如告诉文君酒楼的事文君兴奋异常当即毫不犹豫地说我也去。我果然没有判断错,相如这样想的时候,就把文君拥在怀中,文君就感觉到相如的下部抵着她了。她就柔情地望向相如,显得好像挺羞涩的这倒叫相如觉得挺滑稽的就越发撩拨起了欲火。他把文君抱放在床上他压在文君的身上他轻抚着文君的脸。后人会怎样说文君呢相如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文君姣好,眉色如望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十七而寡,为人放诞风流,故悦相如之才而越礼焉。相如笑了:肌肤柔滑如脂,只应出自我司马相如之口才是因为有这体验的是我司马相如。“你的那玩艺儿好挺啊。”文君说。“它要干你。”相如说。“干就干呗。”文君说。相如兴起,粗暴地除下文君的衣衫进入文君的体内文君任他摆布相如觉得她脸上的笑是一种挑战。哼,我马上就要给你老爸脸上好看了相如想。就更加勇猛。文君的笑意没有了,她开始呻吟。她的腿拚命地夹紧相如的腰部试图减缓相如的冲击。相如一边分着文君的腿一边恶狠狠地冲刺。像个凶神,文君想。相如仿佛觉得,卓王孙分明看到他在蹂躏这个卓家的千金,他分明看到卓王孙无计可施地咆哮。他觉得开心开心极啦。文君搂住相如的腰配合着相如的冲击口中却说:“你混蛋,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相如被逗乐。文君像个淫妇。她是淫妇我是什么淫棍相如又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你的笑……不怀好意。”文君说。相如只是笑,再次加快动作。笑意渐渐消失,相如开始喘起了粗气。这时,窗外传来老蔫的声音:“长卿大哥,饭菜好啦。”两个人停止了动作,相如征询地望向文君。“干完。”文君小声说。
“不能再干了,明天咱俩得开饭店。”饭店,文君挺郑重其事地说。相如想笑,忍了回去,也装着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文君很快便睡着了。除了偶尔远处传来狗的吠叫,夜像一只硕大的乌贼鱼一样弥漫着它的墨汁。文君枕着相如的胳膊睡得很甜。面对相如的贫困,她从没抱怨过。抱怨的只是老爸卓王孙的无情。对此,相如心中是有感觉的。女不侠,不豪。不放诞风流,不豪。放诞风流不眉色姣好,不豪。姣好放诞所奔非相如类,亦不豪,奔相如不家徒四壁,亦不豪。亲当垆,相如涤器,不得僮百人,钱百万,太守郊迎,富人皆伛偻门下,亦不豪。豪气沸腾,相如现出傲然的笑。甭说今后了,明日的接过,在这成都会引起震动。那么,我以什么样的心情接管呢阳昌安排此事本来就是在同世人开玩笑,我又何必郑重其事呢和阳昌抱同样一种心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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