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他的文章在京都备受推崇。”
“备受推崇又怎么样不过……一介穷文人”
“听说皇上特别喜欢亲近文人。听说皇上身边就聚集着一帮子文人。什么东方朔之类。”
卓王孙语塞,半响,他说:“他司马相如能有那么造化”
“谁能说得清。”
沉默。
“文君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卓爷清了清喉咙,挤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挺有深意。沉默。“那孩儿告辞了。”卓尔群受不了那沉默,起身说道。
卓尔群把苟总管叫了去,说:“老爷对文君有点儿心软了,但又碍着面子。”
“公子的意思是……”
“啥意思动钱。但绝不要声张。”
高勇立在四季花大酒楼的时候挺惊讶。司马相如能开上这样的酒店也挺有实力呀。要不就是,文君私奔的时候没少划拉,做了倒贴的生意。
进了酒店,有跑堂的迎上前来:“先生几位”
“先生就一个。”
“那先生要点儿什么”
“还是先把先生安顿了再说。”高勇说。这家伙倒摆起了谱。
“先生就一个人还是就在这大厅就餐吧。”
“怎么一个人就不能安排包房”
跑堂的面有难色。他的目光就寻觅。不用寻,领班早站在了他身后。
领班笑了,说:“这位客人既这样要求必是贵客,给他安排。”
高勇就进了包房。
茶水送上。
“拿菜谱来。”其实不用他说,跑堂的也正要进行这道手续。
高勇点了四道菜,都是叫得硬的菜。
“老板要什么酒”跑堂的立即改了称呼。
“你店最好的。”
酒菜都上来了,高勇有滋有味地自酌自饮。茶是好茶,菜是好菜,酒更是好酒,统统,胜于临邛最好的酒店。那程郑来这酒店不知作何感想。他家公子开的那酒店吸引人的主要是养的女人。这里,侍候客人的是男士,不靠酒菜吸引人靠什么
酒足饭饱,高勇抹了把唇上的油腻,端起茶呷了口,对始终候在屋内的那跑堂的说:“这帐由卓文君来结。”
跑堂的一楞。
“你向她说临邛有人来。”
文君进屋也是一楞。高勇面露微笑端坐不动。“这是我家里人你出去吧。”文君说。跑堂的赶紧退出。
高勇这才起身抱拳说道:“小姐可好”
文君心说你这混蛋纯粹叫哥宠坏了。“你怎么到这里来”她问。
“还不是奉了公子的旨意。”
“哥有什么旨意”
高勇把带来的那沉甸甸的包裹捧送到文君面前,说:“写个收条吧。”
文君呆愣半响,才去接。要是在最困窘的时候有这份关怀多好。
“朕很烦燥。”
“臣看得出来。”
“朕何以烦燥”
“做皇上做累了。”
皇上噗哧笑了,他很想去踹东方朔两脚,说不上什么时候这家伙都会一本正经地冒出那么几句逗得你心情挺好。
“皇上做累了咋办”
“放假。”
“胡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岂可放假”
“白天不能放晚上放。”
“嗯……”皇上沉吟。
“臣民们都放假了你不放也得放。”
“可是,朕以前不也在晚上放假”
“那只能算是放半假。因为皇上还是呆在宫里,既使是睡觉,有时候都要睡得皇模皇样。”
皇上又乐了。不错,朕睡觉也不是随便可以睡的。“那依你怎样”他问。
“皇上可以效法当初大秦王朝的始皇帝。”
“怎样效法”
“深夜微服出宫。”
皇上就想起秦始皇兰池遇盗的事。
“如今太平盛世,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事不能惊扰太大。”
“范围越小越好,这样皇上才能放得开。”
“那就你知我知。”
“那至少在宫外选一些人陪皇上。”
“你对他们怎样讲”
“就说你是皇戚。”
深夜,东方朔出示令牌,和微服的皇上出宫。守卫的目光投向微服的皇上,皇上低了头,避开那目光。二人连御马没有动用,怕的是走漏消息。一走漏消息还得了,皇上的安危呀,皇上需要照料呀,等等问题就全上来了。还有一班王公大臣,溜须拍马,肯定要陪。一陪乐趣全无。就说打猎,撵得猎物乱跑,那箭或不射或故意乱射,单等朕射中了,就全体做出欢呼雀跃的样子。拿朕当昏君
二人出了宫门,一守卫说:“那人有点儿像皇上”。
“你看花眼了吧”
一班少年早已等候。二人上了早已备好的马,东方朔说:“我们出城”
皇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舒出了许多窒闷。
靠着令牌顺利出城。
他们径直奔向山中。星空辽阔。春的气息浸润着万物。
“还没有晚上打过猎呢。”一青年说。
“这叫出其不意。”东方朔说。
“做何解”皇上笑着问。
“兽们通常在白天才被惊扰,被撵得乱窜。他们怎么会想到我们在晚上出来呢”东方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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