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有五千块,是你哥让我给你的。”
“谢谢李哥。”
“妹妹,最近没人欺负你吧。”
“李哥,有人找我麻烦,我同事被打了。”
“哦,你先忍着,等你哥回来。”
“那好吧,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我同事。”
“他人呢,我看看能不能说和一下。”
“他在书房,你等等。”孙璐到里面把张伟带了出来。
李明亮事后多年和人喝酒谈到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张伟,说他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以后张伟成了呼啸一方的大哥。
“叫李哥,他和我哥是兄弟。”
“李哥。”张伟很不情愿的样子喊了一声。李明亮假装没看见,他问孙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仔细说说。”
孙璐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李明亮皱起眉头,他听说过李军,也知道后面站着张四宝,但现在他还不想和张四宝起冲突。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要等到风平浪静。
“这样吧,我去找一下张四宝,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和了,现在不敢打架,风头还没过去。”
“那谢谢李哥了。”
第二天李明亮被张四宝打了。
经过是这样的,李明亮觉得靠他以前的名气找一趟张四宝应该没问题,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张四宝很客气,听李明亮说完了,然后掏了根烟递了上去,烟是玉溪,当时只要干部和做生意的才抽得起。李明亮接烟的时候觉得张四宝最近发财了。
张四宝笑得脸上开了花,伸出打火机给李明亮点烟,就在这时身边几个人抽出棍棒把李明亮打翻在地。这几个人打得很重,李明亮蜷缩着身子抱着头打滚,他根本没机会还手。
最后李明亮左胳膊被打得脱臼,肋骨也断了几根。打断左胳膊的最后一棍子是张四宝亲自打,这一棍子打得很准,李明亮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操你妈,傻比,你还以为是以前啊,现在我不怕你们了,有种找我,我就是要把你们几个打掉。抬出去。”
李明亮打电话给二拐和扁头,当天晚上他们去了郊区的一家小医院。大医院他们不敢去,怕回头被公安找麻烦。
“亮子,这事怎,怎,怎么办。”二拐人长得高大帅气,就是说话有点结巴。
“先记着,过了这个风头再说。”李明亮点了根烟,一动就觉得肋骨牵的钻心疼痛。
“怎么,你怕了。”扁头冷冷地看着李明亮。
“谁说我怕了,现在不能惹事,先平平安安把风头避了,张四宝这种人一准还和别的团伙干仗,到时候黑他,他也不知道。”李明亮说。
“要干就明着干,黑他没意思。”扁头把李明亮的啤酒倒满,然后用牙又开了一瓶。
“操,他现在人多,你说咋办。”
“干他个狗,狗日”二拐说。
“我日,我睡了,昨天晚上疼了一晚上,等明天我们想想看怎么收拾他。”李明亮翻到床里面呼呼大睡。
没过几天道上就传开了,孙勇的兄弟让张四宝打了,有人说孙勇现在完了,体育场这边迟早是张四宝的地方,以后城北的大哥搞不好就是张四宝。
还有人是想看热闹,说孙勇哪有那么面,现在他的人都在外地潜逃,等孙勇回来那就有好戏看了。
九十年代初,B市还没有那么繁华的娱乐场所,所以很多混混平时也就喝喝酒去舞厅玩玩。当时体育场边上道上经常玩的舞厅叫红粉佳人,舞厅不大,但里面暗娼云集。这个舞厅也是魏老六的地盘,他和舞厅差不多所有的暗娼都上过床。
这里解释一下暗娼这一行。九十年代初还没有出现那种政府官员介入的夜总会,嫖娼卖淫主要还是以暗娼形式出现。一般都是舞厅里面陪客人跳舞,跳完了觉得合适就谈谈价钱,然后暗娼带到租住的小房子里面卖淫。
暗娼一般都是外地的,本地人就算想卖淫也不会在本地卖,也是去外地。这个行业不能在自己家乡干。
但暗娼一旦遇到嫖完了不给钱的就很麻烦,这时候魏老六就出面。另外公安分局和派出所经常也有抓嫖的任务,那就找几个暗娼和嫖客充数。一般熟悉的老嫖客没事,要是不熟悉的新嫖客,那就点给公安,然后公安把嫖客抓到分局,视其收入罚一笔罚款。暗娼也要罚款,但这个钱可以当时不用给,事后补上。被抓住的暗娼一般也没事,拘留所里坐十几天床板就出来了。
魏老六按照每个房子一次卖淫二十块收钱。当时这个行业利润不高,但九十年代中期夜总会和歌厅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魏老六靠着从四川、东北找过来的漂亮小姐发了大财。
但九十年代初很少有人做暗娼生意,所以魏老六的舞厅没人捣乱。因为道上混的也需要找个玩的地方,另外这种地方往往公安不会找麻烦,谈很多事情或者见什么人都是到这里来。相对来说这里比较安全。
白天张四宝带着两个人成功地调了一个包,打开一看,包里面有两万多现金。张四宝欣喜万分,所以晚上才过来嫖娼。他一左一右搂着两个新来舞厅混的女孩,其中一个女孩最多十六岁。
张四宝使劲揉搓着那个十六岁女孩,那个女孩还没完全的乳房被他搓得扁成个柿饼。
“晚上两个一起陪我,双飞,你负责开码头,你负责推屁股。”张四宝色迷迷地把两把子钱塞进两个女孩的内裤。经常玩钱的都能看到出来,这两叠钱每叠子至少五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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