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后面有人。”庄晓军低声提醒同伴
“谁啊?”烟枪正要扭头,被庄晓军制止了,“快点走,别回头,有可能是雷子,也有可能是想黑咱们。”
“那赶紧走吧。”
两个人混在人群中迅速离开,走了三百多米,再回头,跟着他们的那两个青年不见了。
“人呢?”烟枪问。
“不知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咱俩到六道沟去,你买大烟,我去找个小妞玩。”
两个人拦了辆车,然后一起坐到了后座。车正要开走,突然车门被拉开,两个人挤了进来。一个穿着短皮衣的坐到后面,把烟枪往里面挤了挤,“兄弟,你们怎么也不等我们就回单位啊。”穿皮衣的热情招呼着,不知情的人以为和他们很熟呢。
另外一个青茬络腮胡子的汉子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招呼司机道:“建筑设计院知道怎么走吗?”
司机没多想,一脚油门,车开走了。
庄晓军脑子里面紧张转着,他有点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来历,他往口袋里面慢慢伸手,他身上带了刀。
“哈哈,哥们,看我买的打火机。”穿皮衣的汉子哈哈笑着,顺手把皮衣一撩,从里面掏出手枪,喀吧一声,枪机别开了。
看到对方有枪,庄晓军和烟枪都不动了。
出租车很快开出了北关村大街,一直向南开去。络腮胡子那人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想起来了,我还得买个东西,师傅,你靠边停一下。”
四个人下了车,络腮胡子付了车钱。阳光下面,穿皮衣的眯着眼睛,“走,到那边去。”
庄晓军和烟枪只好继续朝前走,一直走到一个居民楼后面的垃圾桶边上,穿皮衣的说:“行,就这,你们两个转过来。”
烟枪刚刚转身,寒光一闪,络腮胡子手一翻,一柄尖刀扎进了烟枪的小腹。烟枪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叫啥叫,再叫干死你。”皮衣上前一脚,烟枪嘴唇、鼻子被踢裂了,血流了出来,但这次烟枪不敢再叫了。
“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庄晓军还在装傻,他心存侥幸。
“让你再摸刀。”穿皮衣的腰一拧,一个侧踹过去,庄晓军一米七五的个头被踢飞了,重重地撞到居民楼的墙上。这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庄晓军感觉自己被踹的喘不过来气。
“钱呢?”
庄晓军这次很老实,大口喘着气从口袋里面拿出钱。穿皮衣的简单捏了一下,脸上喜笑颜开。
“下次见到大爷就老实把钱拿出来,明白没?”穿皮衣的把钱塞进口袋,然后说。
庄晓军眼神凶狠,死死盯住穿皮衣的。
“我操,看啥看。”话音未落,穿皮衣的一脚扫在庄晓军的腰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庄晓军肋骨断了。
“服不服?”络腮胡子问。
庄晓军一脸痛苦的表情,头颅倔强地昂起,怒视着对方。
“我操,你不服是不是。”络腮胡子拔刀就捅,一口气连捅三刀,庄晓军胸部全是血。
穿皮衣的拉住了,“算了,捅死他没必要。听好了,我们黑你,就明着黑,我叫辫子,他叫陈宇,我们两个是跟着张伟混的,记住了吗?”
庄晓军愤愤地点头,眼睛里好像喷着火。
辫子看着庄晓军,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产生了一丝同情。他掏出钱来,从刚才那叠子钱里面取出十几张扔了过去。“兄弟,你也算是条硬汉,这点钱给你当治疗费吧。”
烟枪抢过钱,把庄晓军搀扶到医院,然后给庄晓兵打了个传呼。他自己顾不上包扎,打了辆车赶到六里沟买毒品,他烟瘾上来了。结果庄晓军死在抢救台子上,烟枪把钱带走了,医院不见钱不抢救。庄晓军失血太多,等再抢救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烟枪抽完了大烟再回医院的时候,发现自己酿成了大错,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庄晓兵放出话来,要陈宇偿命。道上很快就传遍了,这次张伟他们又杀了一个人。以前的很多混混感到了压力,张伟这帮人完全成了一群真正的亡命徒。
这件事发生之后,张伟重重斥责了陈宇。
“我们是混混,不是杀手,你杀他干嘛?有好处吗?”
“张哥,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我就捅了三刀。”
张伟一脸的苦闷,他也知道陈宇不是成心要杀人,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想怎么解决掉。
“这样吧,我们几个这几天都不要出去,陈宇,你到外地躲躲,等我的信。”
但对方没有报警,公安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帮人已经抬着尸体走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道上有道上的规则,公安往往很难介入。
现在更麻烦了,本来张伟打算赶走庄晓兵团伙,现在这下比较难办,对方不会那么容易轻易罢休。看来只能继续打下去了。一连过了好几天,庄晓兵团伙还在到处找张伟他们。张伟通知陈宇,目前基本上没事,可以回来了。
那边出了麻烦,但卖房子的事情却很顺利。那几家房地产商买通了几个所谓的经济专家,大肆鼓吹这一带的房子未来要大涨价,一时间很多人都看好这几栋住宅楼,楼市在疯狂升温。
等到开盘前几天,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请了一个在大学里面教经济的教授。这个教授很有权威性,经常在电视上面指点江山。两个人吃喝玩乐一番,然后老板塞了一个信封给那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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