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怎么还记得以前的事情,我都快忘了,还是忘了好。千万别这么想,要是某些地方因为我,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可能再过以前的生活了,想想那其实很没意思,人还是活的真实些好。你要是……是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喜欢我,你更应该好好地生活,好好珍惜你事业,有需要的地方我仍会帮你。……不想哄你,我没爱过你,对不起,不是你不好,只是喜欢过你,仅仅是喜欢,但都是过去了。”
“杨,如果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什么我都不要,行不行,真的我什么都不要。”小孟小声哭了,肩头一耸一耸。
“小孟,我真的感谢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它至少满足了我那可怜虚荣心。我从来也没把你当作那种轻浮的女人,因为你从来没向我提出任何要求,这让我很感动和惭愧。很遗憾,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那不仅是侮辱我,更是侮辱你自己。”
看小孟喝的快一瓶干红,人也迷迷糊糊,赶忙制止她。
“你是我什么人?我偏喝,服务员,再来一瓶。”小孟醉了。
“你不能再喝了,来,我送你回家。”我扶起她往外走。
“你们的伎俩我知道,不就是先喝酒,再送回家,最后上床吗。老杨,没想到你也这么俗,不过我喜欢。”
我来不及和她贫嘴,把她扶上车。
“小孟,你家在什么地方?”
“什么家,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小孟迷迷糊糊地呓语。
我找了一家熟悉的酒店,把她扶进了房间,找来认识的大堂经理安排她照顾好小孟。
走了几步,感觉不放心又回去看了看小孟。看着她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心里一时心酸不已。女人永远是感情的弱者,不管她们外表装的多么坚强,那柔软的内心深处往往充满被男人可剩之机的空间。怕伤害,又被伤害。盼幸福,幸福不来。
小孟看我又回来就死死抓住我的手说:“我知道你会回来,我知道你会回来,你不放心我对不对!你心疼我对不对!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说过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笑,以后我天天给你笑。”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站着,任凭她拉住我的手,靠着我的肩。任她的眼泪,鼻涕沾满我一身。
“小孟,你看错了人,我就是一懦夫,我就是一流氓,我就是没有任何责任感的混蛋,你好好休息吧,过了今晚就好了,你的女儿很可爱,我见过。别胡思乱想,我明天给你电话。”说到女儿,小孟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快步走出酒店,拉开车门又猛地关上,点上一枝烟猛吸了一口,炝的我咳嗽了几声。望望周围的灯红酒绿,车来人往,像极了电视剧中的虚幻的画面。大街上的男男女女们被北京夏季的潮热催的情欲泛滥,他们(她们)都心太急,急的忘记拉开一点点距离,想要离开时才发现自己已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光怪陆离的世界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与寂寞。那些高楼独倚,红妆懒梳,酒入愁肠,相思不寐的场景被像是A片发着甜腥味的暧昧画面代替。情节依旧,场景不同。我为过去的经历而羞耻,我为小孟这样的女人而难过,我为静竹这样的爱人而庆幸,我为辛夷这样的女人而断肠。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拒绝女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莫名的伤感,莫名的喜悦,还有莫名的成就感。
第二天我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请小孟到家里做客,小孟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静竹,前几天吃饭时碰到位姓孟的女演员,说是和你合作过,多少年没见了,人家明天想来看看你。”我对静竹说。
“姓孟?你冷不丁一说我还真没印象。”
“我也不太清楚,明天见了不就知道了吗。”静竹有点疑惑,嘴里念叨着:姓孟的,姓孟的,谁呢?
第二天小孟如约来家。
“静竹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孟,咱们八年前在海南拍过戏,前几天碰到您先生,说起您,还真有点想,就想过来看看,还是那么年轻。”小孟还真有点高兴。
“噢,是……是小孟,记得,记得,对对,是在海南,好多年了,你当时多年轻漂亮,……现在……现在比以前还漂亮。记得你当时从海南回来就结婚了,以后再也没你消息,听说你出国了?”到底也没记起名字。
“没出国,当了几年家庭妇女,孩子大了,这才出来演了几部戏,都是龙套。倒是静竹姐的戏越演越好了,厚积薄发。”
“过奖啦,年龄大了,都是别人给面子,不然哪有咱们的角色。快坐吧,您瞧,这一高兴,说起来没头,忘了招呼您坐下。”静竹边说边让小文泡茶。两个女人聊个没完,我看在旁边没趣就去了书房,又担心小孟聊的高兴把我俩的丑事给暴露。
直到吃饭时我才溜出来,陪着小孟吃饭,我偶然也和小孟聊几句,要不然静竹更觉的假。吃过饭客套几句小孟就回去了。不一会小孟的短信来了:杨局,您真是用心良苦,领教了.。我回了短信:小孟,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会永远默默祝福你。
我好象是完成一件大事,身子也轻了好多,心里又有淡淡的离愁别绪。难道我也变成一个虚伪的人?没有人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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