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结束,赶紧说『cao』!」
美眼·兔唇说:
「不能,就算你不做指示,我接着仍要说一下深意和一唱三叹!」
基挺·六指:
「哪里有什么深意和一唱三叹。就算有,刚才的潜台词也已经代表了。就到此为止!」
美眼·兔唇:
「不说我心里难受,意觉得对不起朋友似的!不要说在这种场合大师说了一句特意和特别的话我们要认真对待,就是一般的朋友在一起聊天,如果你对朋友的话语三心二意,似听非听弄得似懂非懂、只是弄懂一个大概和大体──为什么我们说着说着就说不清了呢?说着说着也就懒意了呢?说着说着就说乱了呢?还没有开始就急着总结呢?最后就成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让别人去理解和猜想了呢?──关键还是在于我们对朋友的不认真哪。虽然这种似是而非是我们追究的境界这样的结果往往讨巧和占便宜往往歪打正着就到了理解、弄懂、弄清和说明白的地步了,接着就在眼神中相互理解和相对微笑了,但是我们并不总是一个效果和结果论者呀。这样虽然好象是夕阳虽然好只是近huáng昏一样,我们最后懂了和通了,但是朋友期待我们阐述和发挥的思想我们总是没有发挥和阐述出来。我们总是把一个伟大的思想埋没到我们的肚子里就像在异xing关系时代同xing关系时代生灵关系时代灵生关系时代自我关系时代最后虽然效果还是达到了,但是中间的过程怎么能忽略和省略呢?乐趣倒是往往就在过程之中呢,结果倒对我们不是最重要的了。如果现在谁还认识不到这一点,那么可以肯定地说,他虽然现在身处我们的快乐和快乐颂时代,他或者她或者它虽然已经是合体人了和到了合体的时代了,你的头长到我的项子上,我的身行走在你的头下和名下,但是在他内心深处离这个时代还有一段距离呢。他的开心就不是真开心,他的快乐就不是真快乐,他还没有理解快乐和开心的真正含义,好象是懂了,其实还没有懂。所以我不能停止到这里,虽然我知道你出于好心才来阻止我,但不管是从对朋友负责的角度还是对历史负责的角度,我还是要说一说刚才那句话的深意和一唱三叹呢。前边几句话的深意和一唱三叹当时我没有说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是占了便宜和糊弄了理发师,现在我就认识到最后吃亏和受到损失的还是我自己。从这个意义出发,我刚才动不动就说『cao』──用一个『cao』就结束了一切做法,又是多么地无赖和肤浅呀。你没有揭破我这一点而是在那里挥挥手就把我放行了,我当时看你是一种尴尬,现在我才明白是你在替我难为qíng吧?说到这里我甚至想一下发挥到底呢,不但要说刚才一句话的深意和一唱三叹,恐怕连前边几句话和前几个问题我也有重新回头再挖掘一番的必要呢。刚才我没有说好,现在能不能重说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和改正、改造和改变、改革和改建、改编和改组、改进和改善,让我做一个改过自新的改革派和改革者的机会呢?总不能让我永远落后和辜负这个时代吧?我认为我过去已经很开心了,现在看开心的还不是地方和时代,还开心得不到位和没有掌握开心的真谛,开心原来是一种假相,里面包藏的是痛苦和无知。已经错过一个时代了,让我重新再来和从头开始吧。虽然推倒重来十分复杂,但是就像历史都需要重建一样,我们能看着半途而废的大厦因为怕麻烦就不推倒重来吗?让我再说一遍『你现在还工作吗?』到重说和重塑到『好久不见』好吗?我求你了!……」
美眼·兔唇在低声下气征得基挺·六指的同意。基挺·六指这时倒是憋不住先笑了:
「不就是打一场牌和做一场游戏吗?不就是说一句话和在垃圾上撒一泡尿吗?说着说着你还真来劲了,真入戏和真认真了。当然这本身也是一种发泄和开心,但是你不觉得在一个节目上耽搁时间太长也是在làng费大家的时间吗?我们总是这样转车毂轳地转下去,不说我们在làng费自己和大家的时间和青chūn,也好象我们已经没什么新的花招和新的游戏似的。看你还急出了一头汗。你是想回头在一个事qíng上弄下去和弄到底,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世上哪有一件事是弄到底和打了个穿的呢?事qíng就是要半途而废,事qíng就是要丢三拉四,世界上都在讲认真,而我们合体人就是要讲这个不认真。一认真就出毛病,不认真和让事物任其发展,事物本身倒是要按着自己的属xing和逻辑滚动出一个模样来呢。脸要洗头也要洗,问题要提样子要做,但是你还是不能把朋友bī到没个退路的地步赶尽杀绝。这时在杀着朋友的同时也在杀着自己了。一个潜台词就够我受的了,还真要刨根问底地去追究深意和一唱三叹吗?这不是在骂我吗?这不是要拆了我和解了我吗?这不是要把我稻糙人的本质bào露在大众面前和光天化日之下吗?这不是要庖丁解牛和秋风扫落叶吗?对同志还是要有chūn天般的温暖,不能让自己开心的同时和为了自己的开心非要把朋友给牺牲掉。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恶毒用意和láng子野心了。如果是朋友的话,我们就赶紧结束;如果你非要我好看的话,我现在就把我的脑袋拔下来cha到你的转椅上!」
基挺·六指把话说到这种地步,美眼·兔唇就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了,这时两个朋友──这才是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呀──相视一笑,就好象一场酒席和宴会终有散席的时候,虽然大家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是我们总不能把今天的酒会开到明天早上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在这岔路口分手就在此洒泪相别和让兄弟给你拜上三拜吧。前面山高路远,兄弟一切保重。今天确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一天。基挺还是基挺,六指还是六指,美眼还是美眼,兔唇还是兔唇,我们都还那么可爱,身上散发着永远不败的魅力和芳香──于是两人相视一笑,这时不是美眼·兔唇一个人,而是和基挺·六指一起──一个在转椅上躺着头朝上,一个在天花板上立着头朝下,脸对脸和眼对眼地共同说了一句体现合作和友谊的话:
「cao!」
接着相互问:
「今天好玩吗?」
「好玩!」
「今天恐怖吗?」
「恐怖!」
「今天开心吗?」
「开心!」
这时炉火正红。你还没有问朋友有没有身体糜烂和钩虫病,你就把她(他)(它)带到家里睡觉来了。你还没有问路总共有多长,你抬抬腿就上路了──孩子,你的勇敢和朝气就来源你的幼稚,到了晚年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你都感到有些后怕;40几岁的人了,怎么还没有一个孩子心胸开阔呢?怎么每次都是孩子给你让步从来没见你替孩子考虑什么呢?平静的日常生活中,充满着刀光剑影;静水深流的生活底部,充满着勾心斗角。我们常犯的错误就是爱自己挑一杆旗站出来,做一个jīng神上的不撤退者。当我们撤退的时候,身后就剩下一堆垃圾了。我们就在这垃圾上撒了一泡尿。我们不愿意回想我们的往事。往事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太深和太值得回忆的内容和对象。每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我们除了遗憾就是遗憾。当时我们是那么做的,事后我们想起来当时要不是那么做就好了。但是到了下一次,我们又是那么做而不是这么做。我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是我们的出身和阶级本xing所决定的。当我们是单体的时候,我们人人都这么苦恼和苦闷。从异xing关系到同xing关系,从同xing关系到生灵关系,从生灵关系到灵生关系,最后又到自我和骷髅时代,我们回想起这一切一切都成了一个大概,我们单凭着一些记忆而不是事实本身就要和历史重合。到头来我们才知道我们不是和实物而是和它的影子在合影,当我们站到故宫和太和殿的时候。我们弄不清这些骷髅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和愁眉不展。当然最后还是弄清了。不弄清就没有今天。不弄清就没有发展。不弄清就没有单人时代的结束和合体时代的到来。但是现在我们要问:真的弄清了吗?似乎是弄清了,其实还是没有弄清。风雨jiāo加之夜,一具具早年丧失的尸身排着队回来了。它们转了多少年代,你问它们把世界搞清了吗?你是行尸走ròu。你出去转到了哪里和找到了些什么?去找了六指还是找了瞎鹿?如果世界上评最可爱的人,我知道你不会评我,你不会评孬舅,不会评猪蛋,不会评基挺·米恩或是巴尔·巴巴,不会评曹小娥或是女兔唇──如果我们还是把标准放到单体人的时代来议事和评选的话,大概你要评的是六指叔叔或是瞎鹿叔叔吧?会评老曹或是老袁吗?……基挺·六指看到这种思路在他擦洗的美眼·兔唇的脑门上那脑门现在就成了一块小屏幕图像在那里一闪一闪地跳动,当时倒是心花怒放了。一下就把刚才的结束不结束能不能快一点说『cao』的纠缠、纠纷当然也就是愉快和开心给忘掉了。一下就被新的更加开心的内容给吸引了。本来炉火已经通红,趁热打铁就会成功,但是看到这一屏和这一幕时,他也将手里的铁和火,烧得通红的火钳和通红的旋转铁球给停下来了。基挺看着六指。六指也意想不到荣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到了自己头上──图像虽然没有基挺,但却有六指呀──于是还有些谦虚地对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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