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在不同省市注册了四家公司。”
“师傅,你什么时候做这些的?”
“我可是行动派!对了,你觉得我们叫‘魏之队’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有干劲?”
“就我们两个人吗?”
“精兵强将,重在质量。对了,按计划,眼下最迫切的莫过于找到一个股评家。”
“股评家?”袁得鱼从来不看股评。
魏天行回忆起自己在参加实盘炒股大赛时,有很多观众说有个资深老股民讲解得很有水准。后来那人果然一炮走红,频频被邀请到电视、广播上进行股评,还有一些证券报纸特意为他开设了专栏,那人拥有不少忠实读者。
魏天行忽然大叫起来:“阳线!”他很兴奋,自己还能想起这个股评家的笔名。
“阳线?”袁得鱼好奇地问道。
“是股评家的笔名。他曾经怂恿大家买青山铁业,美其名曰‘咬定青山不放松’,后来收益率确实不错。”
魏天行他们第二天就马上通过一家报纸找到了那个叫阳线的股评家。他现在已经成了佑海电视台《谈股论金》栏目的常客,刚转型做主持人,人气很旺。
他们约的会面地点在佑海电视台底楼的一个咖啡馆。
阳线迟到了,他看起来稍稍上了点儿年纪,穿一件灰色西装,头发凌乱,乍看还是一副普通人形象。他打着哈欠说:“睡过头了。”
袁得鱼之前就听魏天行说过,阳线嗜睡,好像不管别人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他都在睡觉。
阳线听明来意,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我去电视台做个节目,人家给我多少钱吗?你知道我现在在专栏上发个稿子,人家给我多少钱吗?”
袁得鱼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行业的价格,没想到一篇短短千字的股评稿,竟然值3000元,在电视台做5分钟的嘉宾,有2000元入账。主持个活动,一个下午也可以是几万。袁得鱼暗想,人只要一出名,日进斗金果真不是神话。
魏天行对阳线的盛气凌人并不在意,只顾自己慢慢说着对这个项目的构想。
他说完后,股评家竟然当即表示自己与他们“一拍即合”,理由是这个项目激发起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
阳线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屹立不倒、名气越来越大吗?”
魏天行他们摇摇头。
“你们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看起来很诚恳、很认真呢?为什么呢?因为我有追求,这就决定了我与大多数人不一样,你们看我的节目就知道了。10个股评家有9个看到行情好起来就会说,砸锅卖铁买股票。看到行情不好,就说指数到多少点自己就跳楼。这一套实在太俗了,我有自己的语言体系,我在做工人之前是文学青年,你们相不相信?总之,你们跟我合作后会更了解的。”
袁得鱼深感股评家就是股评家。
谈好价格后,阳线得意起来:“我现在名气大了,才有了挑三拣四的余地,但我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也是从小散走过来的,我看好你们,希望你们能大获成功!”
袁得鱼看阳线走了之后,无奈地对魏天行摊了一下手:“你要做中国第一只百元股,又有佑海首富相助,要是我跟你合作一把,再怎么样也能扬名立万了。”
“难说,不过阳线与海元证券之前还真有点儿交情。”魏天行笑了一下。
魏天行很欣慰,一切都在按照预期的发展,有了阳线相助,他最满意的是“魏之队”有了雏形。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兵强将。
核心团队有了,魏天行觉得,接下来最迫切的步骤是如何建立分支机构。魏天行深知,要完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大项目,需要更多资金垫背。
袁得鱼仿佛看出了魏天行的难言之隐,不禁提议说:“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让更多资金参与进来?不过,一些北方资金,还有米乡的一些游资,会信任我们吗?”
“我们拥有的是炉火纯青的技法,还有秦笑首富的威名,但要真正取得机构大资金的信任,可能还需要下一点儿功夫。”
袁得鱼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让所有人信任我们。”
“怎么说?”魏天行好奇地问。
袁得鱼转了一下眼珠,说了个音乐天才李斯特(Liszt)与肖邦(Chopin)的故事。
“当年,李斯特‘慧眼识英雄’,让原先郁郁不得志的肖邦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场演奏会。然而,就在演奏会开始前,肖邦从故乡波兰得到了一个消息——曾帮助肖邦从波兰逃出来的两位朋友被捕入狱,被鞭打至死。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至情至性的肖邦心神大乱,在最关键的第一场演奏会上发挥失常。第二天,报纸上恶评如潮。”
袁得鱼继续说:“不过,有一篇当时法国最著名的女作家乔治·桑(GeorgeSand)的评论,对肖邦依然盛赞不已。乔治·桑甚至邀请肖邦前往一位公爵夫人的宴会。当着众多名流和音乐评论家的面,他们先邀请李斯特弹奏。当时宴会上灯光昏暗,所有人都以为中场过后,演奏的仍是李斯特。弹毕,主人宣布,刚才弹奏的是肖邦创作的曲子。但评论家们依然极尽挖苦之能事,说‘只要是李斯特演奏的,什么曲子都会变得好听’!又一支曲子弹奏起来,演奏中间,乔治·桑高举烛火走了进来,把烛火放置在演奏者身边,让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正在演奏曲子的不是李斯特,而是肖邦!评论家们顿时傻了眼。就是这个‘偷龙转凤’的障眼法,让肖邦就这样在乔治·桑的巧计之下,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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