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口还真好!”
“说到胃口,我还真饿了。这回,我请你吃饭吧!”
两人在海鲜市场不远处的海鲜馆搓了一顿,心情好了不少。
“老板,你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海边在哪里吗?”乔安问起了海鲜馆老板。
“这大黑夜的,去海边做什么?”
“没说现在呢!”许诺继续问道,“老板,你在这里是不是很久了?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伙子……”许诺比画起来。
“我在这里是待了很久,”老师傅一脸困惑,“不过,好像没见过你说的人。”
“那你知道你们后面那家修车厂吗?”乔安问道。
“哦,你是说那个修车厂啊,好像很久没有营业了。”
“那你去过那里吗?里面的人长啥样子?小工啥样子?老板啥样子?”许诺迫不及待地问。
“我去过一次,只见里面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头发灰白的老头儿,不过手艺很一般。”这个老板耸耸肩。
两人面面相觑,心想,还是明天去问吧,于是又与老板聊起了去哪里看海。
“海?这里不到处都是?”老板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们,“不过呢,亚龙湾海滩是全南岛最美的,也是这里有钱人经常去观海的地方,很多人在丽兹卡尔顿的私人海滩开游艇……”
“有没有近一点儿的?”
“也不算太远,如果你们觉得麻烦,不妨去海棠湾那里,那里刚开发。”
这天晚上,她们在海鲜市场附近的一个简陋的宾馆住了一晚。
海鲜市场大约到晚上三点才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的海鱼腥味难以散去。
乔安翻腾了几下,终于睡去。
许诺却一点儿也睡不着。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拉开晒得发白的窗帘,抬头仰望夜空——天空像一块厚重的油画布一样清晰,闪亮的星星像是在灰蓝的天幕上打的孔,风轻轻摇曳着扶桑树的花,不远处是一排排低矮的民舍,一个石堤旁边,矗立着闪着怀旧情调的路灯。
她看着海鲜市场最后清场的两三个人,推着电动车缓缓消失在下坡路上,交谈声忽儿近忽儿远。
许诺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身处异乡的感觉。
乔安与许诺清晨六点多就起床了。
她们去了一趟修车厂,发现一切都是老样子,连那把大锁歪脑袋的方向都没变。
许诺有点儿不甘心地拍了拍门,没有任何动静。
大约八点,两边的店铺终于开了门。
卖马桶的店铺里,最早来的是一个短头发的30多岁的女人,她推着一辆电动车从坑坑洼洼的道口进来,娴熟地打开仓库的锁,铆足劲儿拉开铁门。
乔安冲了上去:“你是这家店的吧,想问一下,隔壁汽车修理厂的老板啥时候过来?”
老板看着眼前焦急的乔安、许诺,觉得两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出现在这里有些新鲜,就打开了话匣子:“不知道,但这家修理厂的生意很奇怪,也不见营业,但老板却很有钱,隔三岔五地从外面拖车子回来修……”
“那这里面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老头,姓王的,你们认识?”
“不是不是!那有没有年轻一点儿的员工呢?”
“都有点儿年纪吧……”女人想了想,“还真没有。”
许诺与乔安刚刚翘首以盼的目光一下子黯然无光。
“难道只是袁得鱼路过打了个电话?……”乔安有点儿沮丧。
“那么,大约两个月前,有没有人找过你们打电话?”
“什么意思?”女人愈发觉得奇怪,“你们是谁啊?你们找人的话就去管委会好啦,我要做生意了。”女人说着,就大步跨进里间,头也不回地把门关起来了。
卖地板的“桑拿房”也终于有人陆陆续续进去,不过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小工。
许诺问起隔壁修车厂的情况,她们都一问三不知,口径与那卖马桶的女人差不多。要说见,也只见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不过营业的时候,生意倒也不差,经常看到很多车停在里面。
“哎,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要不我们先去看海吧?”
许诺嘟着嘴,有些不大乐意,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乔安拖上了路。
真的走了霉运!
这辆军绿色的吉普晚节不保,刚开出去20多分钟,沾到地上一摊黑黑的污迹,乔安没能及时闪开,没想到,这摊黑色污迹像是一抹润滑剂,吉普车轮就好像在雪地上的冰橇上,“嗖”一下滑行起来。
乔安猛踩刹车,一点儿都不管用,破车一下子滑到50米开外。
乔安与许诺发出“哇哇”的叫声。
还好路上没有什么车,没想到,前方一个路口,一辆奥迪拐弯,几乎与吉普同时到达路口,两辆车毫无防备地撞上了。
撞击瞬间,乔安与许诺的头都晕了,紧紧握住方向盘的乔安浑身都像散了架。
幸好奥迪刹车及时,吉普因惯性停止了。
正在这时,马路上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奥迪飞快地开走了。
“追!”许诺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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