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呢?”这个朋友问。朋友只是随口提到这个事,他也不知道这个事在这个基金经理眼中,就变成了一个资本游戏。
“你把公司的财务报表拿来给我看看吧!”
他们再碰面的时候,唐煜了解到这家供应商的基本数据——年度业绩约是4000万美元,负债近3000万美元。
在看过这些数据且做了相应调整后,唐煜相信,这个公司有可能实现年度400万美元的盈利。
然而,现在这家公司由日本人经营,被弄得一片混乱,没有明确的策略,会计账也是一团糟,员工的士气低落。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总经理虽然是个好人,但却是一个糟糕的管理者。因为,他从小就被认定为第三代接班人,但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管理美国人。
唐煜的点子来了:“我有个主意,要不我们一起拿下这家公司?”
后来,唐煜就带着朋友去了银行,并告诉银行如果现在继续由这个老板经营,这家公司会持续亏损,银行将永远拿不回自己的3000万美元。
一开始的时候,银行并不买账。
那位朋友便依靠自己在公司的权力,故意让公司股价跌得更多,并给出方案——降低成本、开除员工、拉低业绩。
然后,他们再去银行提案,说现在的管理层不作为,告诉银行,现在唯一能够救这家公司的就是他们。
银行于是想办法逼走现在的老板,因为银行是公司最大的债权人。
在银行的帮助下,他与朋友两个人就成了公司的联席主席。因为对银行来说,他们比之前的老板要可靠得多。毕竟,银行原本觉得没希望拿回自己的3000万美元。
于是,银行支持他们,直到他与朋友完全控制了这家公司。后来,公司每年有400万美元业绩,在几年内还清了银行的钱。
之后,公司赚的每一块钱,都进到了他们的口袋。
“所以,我就这么成了百万富翁,我28岁,与朋友拥有一家年收入可以达到400万美元的公司。你说,对于我们而言,买一套汤臣一品算什么呢?”
邵小曼觉得不可思议:“难怪你在摩根士丹利每天加班,原来一直在想办法赚钱。你说的这个事,虽然在财务上是合理的办法,但你不觉得这么做过于残忍吗?不能因为你们能赚更多的钱,就把接班的管理者毁掉!”
“这是资本运作啊!如果不这么做,这家公司永远老旧,没有效率,没有改进。不过,我们一开始也没决定这么做,毕竟是这个家族邀请我的朋友帮公司解决财务危机。”
“所以?”
“我们是从敌手公司入手,实现了这一切。我们相当于帮公司彻底干掉了敌手,因为敌手比公司更虚弱!”
“好吧,真是惊人!”邵小曼有些不情愿地说,“但你们太贪婪了,总是不断寻找下一个交易,总是期望下一个更容易的赚钱方式,永远不顾及后果。我想,华尔街那帮人和你们这群人,会毁掉世界的整个金融体系。”
“到那时候,岂不是另一个暴利机会?”唐煜坦然地说。
不知怎么,邵小曼突然想起了袁得鱼在别墅说的话——“你们之所以富有,是因为你们不仅是庄家,还是规则的制定者”。那段话曾让她伤心,但她现在似乎有点儿理解袁得鱼了。邵小曼猛然意识到,自己当时有点儿错怪他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不富有,她想与袁得鱼一起奋斗。
唐煜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欣赏的情绪中:“你知道这件事给我最大的启发是什么吗?我突然变得很有信心。我这次出差来佑海,是公司派我研究国内权证市场的。如果我在权证上做得好,就能带给公司上百亿利润。这样,我不只赢得这个房子,还能赢得整个世界!”
邵小曼忽然觉得江景不再那么美丽了。
唐煜看出她脸色有些泛白,慌忙问道:“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想早点儿回去。”
唐煜有些担心地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只要送到门口就好,我想一个人回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唐煜说:“小曼,我与袁得鱼将在一个权证品种上进行最后的决战!”
邵小曼有些惊讶:“最后的决战?你让我当评委的比赛,就是这个?”
“6月6日那天,来佑海证券交易所吧,这是我的席位号。”唐煜递来一张卡片,“相信你不会失望的,袁得鱼已经接受了挑战,我相信他也会全力以赴!”
邵小曼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想到他的对手是袁得鱼,心头就有点儿隐隐作痛。
她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经完全放弃袁得鱼了吗?但为什么唐煜表示要把袁得鱼彻底收拾一下的时候,又真心接受不了,自己怎么了?
她预感到,那一天将有一场凶残的战事,她想逃开,但又不得不去。
五
一连好几天,棉花价格仍在低位徘徊,一周不到,又跌了15%,成交量呈锥形放大。
许诺担心袁得鱼。
然而,袁得鱼这些日子对商品市场仿佛漠不关心,一直在研究A股市场。而且他睡饱了就吃,吃饱了就睡,一副淡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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