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签下这么不对等的协议?你为什么不提前好好搞清楚?”许诺气得浑身发抖。
“我只想抢时间!如果晚一点儿,就会被其他人买走!但是,怎么要经过股东大会呢?此前并不是所有公司都要有这些啊!”袁得鱼摇摇头,“我知道了,我被人算计了!记得爸爸说过,如果你兴奋过头,就要小心行事了。我记得刚成交时,真心觉得自己强大得不得了,心里还在想,唐子风算什么,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许诺痛苦地浑身颤抖:“我前阵子看你那么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没想到会这样!”
袁得鱼想起什么,对法律部的人说:“那是谁过户了这批股份?”
“这个要到附近的保险大厦去问,那里有证券登记结算有限公司佑海分公司,不过,我们这里也可以帮你看一下。”
他们马上赶到证券登记结算有限公司佑海分公司。
一开始工作人员不让他们看,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资料,还大吵了一番。
“吃不消(意为‘受不了’)你们!”工作人员带着佑海口音,“你们看看,这才叫正规的文件。”
袁得鱼在申请转让书上,一眼就看到了申请者的名字。
许诺看到名字的时候更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呆在那里——这是在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名字——唐子风。
“唐子风!”许诺捂住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袁得鱼也看到了,他冷笑了一下:“原来最后搞下坤水六化500万股的是唐子风,原来是他一直在背后折腾这件事!一共4000万股,他垄断了浦兴银行除了相关部门手中的所有股份。”
袁得鱼跑到公开交易平台,他无法忘记眼前这一幕——显示牌上,最新公示的过户资料显示,泰达信托过户了4000万股。
袁得鱼想起,在前几天,他看到一家上市公司发出公告,称自己旗下有股权交易行为,当时他还在想,是谁出手这么厉害,没想到最终的最大买家竟然是唐子风!
“袁得鱼,你的股份转让得怎么样了?我这里还有个内部消息,浦兴银行的法人股,在股权分置之后,最快将在一年后全部解禁。”
乔安本来的报喜电话就像黑夜中的惊雷,袁得鱼不由得担心起来。
唐子风是浦兴银行的最大买家,也是最大的赢家。
“你那么快回来,第一时间抵达这里,他们会不会还没走?”许诺问道。
袁得鱼与许诺奔向大门。
在佑海证券交易所贵宾通道,袁得鱼看见唐家父子正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冤家再次狭路相逢。
这是三年多来,双方第一次正面接触。
唐氏父子很得意地看着袁得鱼,眼神充满鄙夷。
“丧家犬!”从他们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袁得鱼气得咬牙切齿。
唐子风心知肚明,袁得鱼收购浦兴银行股份,自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终究还是败在自己手上了。
他不过是动用了一点儿法律的手段,当然,还要再加一点儿威吓,自然是所向披靡。
“你卑鄙!”袁得鱼向唐子风吐了一口唾沫。
“是你无能!”唐子风嘲笑道,“成功的人是我!而你,现在分文没有!”
袁得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子风,看得唐子风浑身不自在。
“袁得鱼,都说你很聪明,但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把那么便宜的筹码让给你?这就像很多人自以为很懂收藏,以为自己花了几百元就能在市场上淘一个上千万元的宝贝是一个道理。你的常识哪里去了?你太年轻了,为了这么点儿钱就冲昏了头脑,就当这次是叔叔给你一个忠告!”
一阵狂妄的笑声后,唐家父子扬长而去。
袁得鱼靠在墙上,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我们东山再起!”许诺强颜欢笑。
许诺看袁得鱼消沉,就想逗逗他:“嘿嘿,听我说呀。有一天,小鸡拿着一张大红奖状扑到鸡妈妈的怀里。小鸡说,‘妈妈,你说过我考了第一名就告诉我爸爸是谁’。鸡妈妈知道小鸡已经好奇自己的身世很久,决定不再隐瞒它,便说,‘孩子,你是一只争气鸡,你的父亲是瓦特’。”
“哈,哈,哈。”袁得鱼故作迎合地冷笑了三声。
“嘿,我说,争气鸡,你究竟押了多少钱?”
“1000万元!”袁得鱼一字一顿地说。
“唐子风估计可以赚多少?”
“10多亿元吧。”
许诺咽了一下口水:“那我们还剩多少?”
袁得鱼托着下巴:“3万元。丁喜的20万元,也赔进去了!”
“我们可以拿回来吗?”
“当时我的资金不够,就把所有资金作为了订金。为了抢速度,所有法律风险都由我承担。我办股权过户的资金,还是通过朋友借的高利贷。对了,许诺,你可以借我点儿钱吗?我想先还掉高利贷的利息与手续费。我本来想,有了股权之后,随便质押一下都可以还。”
许诺想了想,哆哆嗦嗦地拿出自己的一张银行卡:“袁得鱼,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所有积蓄,有一年,我每天都吃的是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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