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我选得如何?对你的母校……有没有一点儿思念的感觉?”
“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这里有个美女教授演讲?只是我故意晚点儿到,让你有搭讪的时间,如何,搭讪成功没?”
“我宁可与世界第一投行的董事总经理(MD)好好叙旧……”
袁得鱼与邵小曼在校园里漫步,夏天的风,吹在脸上,清爽宜人。
他们走过图书馆前的草坪时,一对坐在草坪上的情侣正在投入地弹着吉他,好听的曲子时不时传来。另一边,几个年轻学生在玩飞盘,醒目的黄色飞盘在黑暗中移动。
图书馆与对面大礼堂前的楼梯,大对称结构显得工整壮观,智慧女神雕像、青铜色的喷泉,都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灵动而有活力。
邵小曼说:“有一次,我与几个同事在屋顶上聚餐,你猜我们见到了什么?”
“什么?”
“泰勒·斯威夫特(TaylorSwift)在对面屋顶唱歌。”
“哈哈,我怎么就没碰上呢!”
邵小曼问:“话说,我们多久没见了?”
“好像也有一年半了,多谢你一直替我做挡箭牌。很多人以为我们在一起。”
“上次我带你去宾大招人,正好被一些人认出来,还说我们成双入对!你也知道,我是故意不辟谣的……”
“小曼……”
春季,无疑是纽约最好的季节之一了,纽约总是那么四季分明,冬天又是那么漫长。此时此刻,不冷不热,空气清新极了。
邵小曼与袁得鱼肩并肩走着,尽管很久没见,却没任何距离感,尤其是邵小曼竟然发现自己与袁得鱼在一起的时候,心底透出快乐。她很久没这么快乐了。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日子,袁得鱼看起来没太大改变,眉宇间俨然还是少年,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舒坦到人的心里去。
这个位于西北部晨边高地的哥伦比亚大学校园,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校园之一,主校区是大方形,面积不大,很多学院分散在周围各个街区,如巴纳德女子学院、教师学院、国际关系学院等,也都是全美一等一的学院,它们与周围的百老汇大道(Broadway)、阿姆斯特丹马路(AmsterdamAvenue)、120街、116街等结合在一起。
袁得鱼最喜欢校园里错落的建筑结构,走过Mud校区时,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走下楼梯,才发现是通往外面的街道……法律学院与国际关系学院,空中走廊将它们衔接在一起,整个校园就像一座随性而又错落的迷宫……
“你当时读的是商学院吧?”
“对的,就是这栋南楼(SouthHall)后面的尤利斯大楼(UrisHall),是我们经常上课的地方,在阿姆斯特丹马路另一边,是商学院与法学院的大楼——沃伦大楼(WarrenHall),我们也常去那儿听课。你猜猜我们商学院的口号是什么?”
“是什么?”
“Intheverycenterofbusiness(在商业中心)!谁让纽约是大宇宙金融中心呢?”
“哈哈。我只知道‘借汝之光,得见光明’。”
“这是哥大的校训,你知道的还挺多。”
“恭喜你成为高盛纽约最年轻的董事总经理。”
“是一种安排,也可能是我爸爸与美国这边来往较多的缘故。”
正在这时,袁得鱼发现,眼前走过一个熟悉的女生。
“金羽中?”
这个女生好像在想什么心事,见到他后,冲他微笑了一下。
“介绍一下,我朋友,小曼;这是金羽中教授……”
“你好。”
等金羽中走远,邵小曼禁不住说:“原来这个就是美女教授啊,果然名不虚传。”
“挺年轻的吧?也就30岁出头的样子,很多年前从哈佛毕业……”
“她不会就是那个……新的亚投行行长的千金吧?”
“没错。”袁得鱼点了一下头。
“不错啊,你喜欢她吗?”
“喜欢没有,倒是有一点儿欣赏。”
邵小曼不知为何,有一点儿慌张,虽然是一丁点儿。她为自己觉得好笑,为什么那么不淡定,自己究竟怎么了?
“你这次住在哪里?”邵小曼问道,“还是在57街上的凯悦(Hyatt)酒店吗?”
“对,那边距离中央公园不远,晚上跑跑步也不错。”
“对了,你这次来主要是为了……”
“是这样,你爸爸今晚会到奥马哈。我想,明天能否找个时间与他单独聊聊……”
“你知道他一直不愿意见你吧?他对你一直有成见。自从听外面传我们在一起之后,更是打了好几个电话痛斥我,不过我与他解释了。”邵小曼叹了口气,“更何况,我爸每次来美国,从来不提工作上的事,除了到我公司来,让我预约……”
“确实是他的作风。”袁得鱼点点头,只是,必须想办法多了解对手的信息,哪怕是多一个线索也好,毕竟大战就在眼前了。
“他好像无意间提到过什么,大计划……反正也搞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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