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袁得鱼建议四处走走。
冉想看着袁得鱼的时候,总是眼睛发光,她故意与袁得鱼并排走着,忽然说:“鱼总,我可以不叫你鱼总吗?”
袁得鱼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她想说什么。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冉想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眼睛大大的,有几分俏皮。
“Fish,这个名字如何?很酷吧?就像你当时在黑板上写的那样!”
“我当时随手一写罢了,那我可以叫你Thinking(想)吗?”
“活该单身!”冉想对丁喜偷偷地说。
他们出发了,车几乎是沿着城市中心绕了一圈。城市中心有几处繁华地带,影视城、剧院、娱乐中心、影视博物馆等聚集。每条街倒是不宽,被划分成一段一段的,一些有更多奢侈品,一些是休闲街,都干净整洁。把车开到郊区后,道路两旁就不一样了。两旁是越来越多的修车厂与杂货店。
城市边缘道路,背靠着一座座高耸的山,山上有不少半山别墅。
很快,他们就到了高速公路。
尽管袁得鱼有心事,但也没忘记享受一下1号公路上的美景。
这是全美最美的公路,它是最西边最靠近海岸的第一条公路。
很多人更迷恋66号公路——从芝加哥到加州的公路。从冒险角度看,66号似乎更胜一筹,一路上有许多原始小镇,还有优美的自然风光。比如大峡谷,那条路是美国作家约翰·斯坦贝克(JohnSteinbeck)的最爱,他笔下《愤怒的葡萄》(GrapesofWrath
)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
车在公路上行驶,让人不禁想起公路电影。所幸,漫长的旅程并不乏味,公路沿着海岸,是海边一条漂亮的弧线。
海风不停从头顶吹过。
从这里望向大海,你会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海岸线这么近,可以看到海水由远及近的深浅颜色。此刻,巨大的橙色太阳坠落在海面上,绚丽的霞光令人惊叹。
冉想心情舒畅,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唱的是《漫步人生路》,甜美的歌声荡漾开来:“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毋庸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每个人都沉浸在轻快的旋律中。
袁得鱼意识到,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曼妙的歌声。多年前,在他们失去海元时,邵小曼的歌声也曾带给他莫大的安慰。
“冉想,看不出,你对20世纪90年代的歌这么熟悉。”
“邓丽君是经典,哈哈哈,我妈喜欢啊。”
此时的天空是如此湛蓝,与周围的山坡、绿油油的草地似构成了色彩斑斓的油画——这与他少年时住的海边小渔村是如此不同。
未来,恐怕会面对更大的局,他能应对吗?
袁得鱼多想安定下来,可惜脚步早已停不下来。即便是再美好的风景,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自从离开那个小渔村后,他就已经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车停在了幽静的山庄酒店前。
有人从酒店里径直走到门外,对他们说:“请进。”
这个人正是多年未见的米尔顿。
“已经做好准备了?”米尔顿开门见山。
“差不多了。”袁得鱼难得认真地说,“谢谢你,你这次帮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别客气,那场大江钢铁大战很精彩,我说好会帮你一个忙的。”
三
邵冲来到奥马哈希尔顿酒店大堂的咖啡厅,杨茗正在等他。
他坐过去,看着她娴熟地点燃一根万宝路。
杨茗问:“都聊好了?”
邵冲点了下头:“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事,即将一步步实现。现在就等那个触发点了,就这么简单。”
桌上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照着杨茗略显华贵的脸,这与最初邵冲对杨茗的印象颇为不同。
在邵冲眼中,杨茗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女人。很多事情,她分明冲在前面,或是按她的意思在进行,她却总是表现得像顺水推舟似的。
这些年的历练,让杨茗成了一个十足的冷血动物,就像当年的唐焕一样。如果深爱一个人,在失去那个人之后,自己就会慢慢变成他的样子。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呢?应该是很久之前,似乎在唐焕还没出事的时候。
对于即将开始的大战,邵冲心想,如果记得没错,大战的起点应该是五年前,那些日子一直下雨,以至于记忆仿佛都是潮湿的。
2010年的初秋,佑海的雨几乎没有停过。
“一场秋雨一场寒”,清冷的气息越来越浓。
佑海新天地旁有一个优美的湖是太平湖。
雨落在在湖面上,湖水泛起阵阵涟漪。
一对情侣打着小伞,在湖畔漫步,雨水沾湿了女孩的睫毛,男孩胳臂也被完全淋湿了。他们仿佛忘记置身雨中,笑声不断。
太平湖向东不远处,是低调的双子楼,双子楼中间由透明的长廊相连。
这是典型的新加坡开发商的地产风格,简约低调,注重实用性。
双子楼方方正正,东边是住宅区,西边是酒店式公寓,楼里有两家米其林高档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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