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心疼极了,他马上给她找来一条毯子。
“我发抖,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担心唐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上次打电话跟我说,要用分级B再大搞一轮。我担心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许诺,回去好好休息!”丁喜怜惜地看着她,“你再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好吗?”
“可你……一直在袁得鱼手下,任何事情,都是他让你做的,你有能力保护我吗?”
“你别小看我。”丁喜咧嘴笑着。
“还是谢谢你,丁喜。”许诺冲他笑了笑,“其实,我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人是你。”
五
A股市场终于有了起色,出现了持续的反弹。
市场上做空力量明显不足,似乎在酝酿一次不错的博反弹机会。
丁喜想到许诺提到的分级B,难道唐煜他们是想利用反弹的机会获取高收益吗?
这几天,袁得鱼都没有出现。
丁喜给袁得鱼打电话,手机是关机状态。
“会不会出什么事?”
深夜,愚园路与乌鲁木齐路交叉口,一家餐厅的招牌灯还亮着,“鱼之味”三个字格外醒目。
白天是海鲜自助餐,晚上约10点,餐厅挂上一块简单的招牌——“销魂豆腐花”。
佑海的夜晚,一些弄堂深处是黑暗料理的集聚地。
许诺的“鱼之味”也一不小心成为黑暗料理中颇负盛名的一家。
“鱼之味”门口,路灯昏黄的光,映照在四五张小方桌上。
“来一碗豆腐花。”丁喜坐在油腻腻的木桌旁叫道。
没过三分钟,一碗水嫩的豆腐花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恐怕是丁喜见过的最好的豆腐花,非常白,汤汁透亮,简单却地道的佐料调皮地站在豆腐花上,呈现出好看的颜色。
他用调羹挖了一小块,送进口中,紫菜、虾米的鲜味,青葱的香气,榨菜的辣脆,与醇厚嫩滑的豆腐花一起,顺滑入口,各种鲜美在舌头上碰撞。
与别家豆腐花不同的是,在配料中还有几块切碎的臭豆腐,又脆又香,与白嫩的豆腐花相得益彰,制造出醇香的后味。
这家餐厅的主人在后面忙碌着,胸前是一个印着兔子图案的围裙,上面染了一些油污。她头发扎起来时总有几绺调皮的秀发跑出来,瘦小秀气的脸蛋是如此清新逼人。
丁喜静静地望着许诺。
他本来不想打搅她,但他放不下这家店的味道。是味道吗?这只是他过来的借口吧。
许诺的店目前有很多熟客了,她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做的黑暗料理一不小心被人写进攻略放在了网上,以至于每天晚上总有很多吃客络绎不绝。
丁喜慢慢地吃,还点了几串鲜鱼烤串。
他看着她忙进忙出,有些心疼。看到她将一个装满海鲜的钢桶往厨房拎,丁喜连忙过去帮忙。
“谢谢。”许诺对他说。
“没事。”丁喜说。
那时候大约凌晨1点。
丁喜看许诺没说什么,有些伤感。
他以为,她见到他的时候,会给他一个答复。
丁喜自打第一次见许诺起,就不小心爱上了她。他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好感,没想到,他对她的爱慕与日俱增,越来越强烈。
尽管那天,他伤心地发现袁得鱼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那么反常,不仅放多了盐,就连最熟悉的豆腐花也放了两遍紫菜。她的心还在袁得鱼身上,这是很明显的。
丁喜知道袁得鱼根本无心儿女情长,他希望许诺能重新找一个出色的人。但他很矛盾,如果真这样,她找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会更难过。他甚至想,就这样默默爱着她就好。
没想到事情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许诺发生了意外,让丁喜下意识地进行了表白。他不后悔,他觉得如今这样坦诚相待,挺好。
终于忙完了,丁喜与许诺面对面坐着。
“这几天,鱼哥都不在公司。”
“他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经常这样,但很长时间不这样了。之前是因为市场惨淡,没什么变化。可最近市场一天一个样,他每天都来的。不过,这几天市场也稳住了,还算好。”
“他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运作?”
“就做一些常规的自营,与大多数公司没什么区别。”丁喜看了看许诺,关切地问道,“你最近如何?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你都怀孕了,不该这么操劳。”
“丁喜,说真的,我一直在认真地考虑你上次说的话。”许诺忽然说,“只是,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小男孩。”
丁喜有些诧异地望着许诺:“你是想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吗?”
许诺故意刺激他:“你到现在还成天跟在袁得鱼后面,没办法独立决策吧?”
“怎么会?鱼哥对我可信任了,很多时候我都是独当一面的。”
“是吗?”许诺笑了笑,“那袁得鱼不在的时候,你能做到不让唐煜用B级基金超越你们吗?”
丁喜搞不清许诺到底是担心海元,还是在试探他的能力。
回去之后,他仔细看了一下分级基金,发现B级基金有成交量放大的迹象。其中,创业板B(富国创业板指数分级B基金)是其中弹性最大、交易量最多的一只,的确是博反弹的好品种。于是,他锁定了创业板B这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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