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的。”
许诺捕捉到邵小曼听到这句话时流露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是丁喜。我们认识很久了,原来他一直跟在袁得鱼后面,你可能见过,记得吗?胖胖的,看起来傻傻的。现在长大了,能干很多,也能独当一面。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有了感情。”
那丝忧伤瞬间在邵小曼脸上消失了,邵小曼说:“有点儿印象,真为你高兴。”
“那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邵小曼有些吃惊,她与许诺并无太多的交集,再说,许诺的婚礼是在国内。
“我会邀请袁得鱼参加,你是他的女朋友,要一起来哦。”
邵小曼倒也直接:“我是他女朋友?你还真信那些媒体写的?不过,我也很久没与他联系了,他现在好吗?”
许诺看着邵小曼,终于,她一字一句地说:“袁得鱼出事了。”
邵小曼一惊:“什么?”
“他被软禁起来了。”
“为什么?”
“软禁他与你爸爸有关,他是不是与袁得鱼一直有不愉快?”
邵小曼似乎察觉到许诺的真正来意,她心想邵冲的确对袁得鱼有成见,但“软禁”也未免夸张了:“这件事,是我爸爸直接负责还是另有他人?”
“这我不太清楚,你爸爸至少参与其中。”
“真是的?”邵小曼寻思着,邵冲一直不希望他们往来,如果她有意救袁得鱼,也不容易开口,她想到了唐煜。
许诺说:“你别多想,我想应该是不必要的误解,袁得鱼迟早会被放出来的。我这次正好来美国玩,顺道来看看你,心想,如果你有时间回佑海,就顺便参加我的婚礼。”
邵小曼点点头。
等许诺一走,邵小曼就联系了唐煜。
“你知道袁得鱼出事了吗?”
唐煜心想邵小曼怎么知道了,毕竟他们是私下把袁得鱼抓起来的,他只好说:“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在为我爸做事,袁得鱼在我爸那里,你想办法把袁得鱼放出来吧。”
“小曼,你知道,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我也不方便介入。”
“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小曼!”唐煜想继续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我下周回佑海,如果我没见到袁得鱼,就不再认你这个朋友!”小曼说罢就挂了电话。
唐煜放下电话,思考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他打电话给邵冲,他知道不方便提邵小曼:“邵总,袁得鱼被我们软禁的消息走漏风声了,好像有点儿麻烦。”
“谁传出去的?”
“具体不清楚。不过,像袁得鱼这样的金融市场红人,消失久了是有些蹊跷,真要有人认真查起来,恐怕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
邵冲本来就想,只有放袁得鱼出来,才能更快地找到魏天行。挫败海元已经错过了最佳机会,自己已经被动,他想到了那次山口的提醒,不由得说:“本来我倒是在考虑把他放了,可为什么你在海元可以收购时那么无为?现在找不到魏天行,让我一直担心。你倒好,竟然主动跟我提放袁得鱼!”
唐煜哑口无言,这算是一个警告。他知道邵冲一直把袁得鱼作为寻找魏天行的诱饵。他没能如期收购海元,算是坏了他的节奏,他不得不把话收回,必须得利用袁得鱼不在的“空城”,加速收购海元。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本来邵冲他们只是想顺势借着泰达消灭对手,然而,在错失机会后,比起魏天行的下落,收购海元对邵冲与山口而言,完全是往后靠的事。
唐煜自责之前太自信了,总想着海元会出现更低的价格,恰好自己又在股灾期间忙着做空股指,赚得疯狂,一下子错失了最佳收购时机。
他后悔莫及:“邵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最后三天时间!”
唐煜心头一紧,三天能做什么?如果失败,这将是邵冲对付自己的借口。
三
泰达信托开始加速收购海元证券,唐煜他们很快发现了异样。
交易员强子向唐煜汇报:“唐总,我们在买海元证券的时候,发现股本流动得非常少。不应该这样啊,它可是国内唯一一家全流通上市券商。”
唐煜问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了。我们把那个结算单截图放在几个人气较高的股票交流网站上了。从回复看,反响很大,投资者都以为它亏很多,很多人都说赶紧抛。我们的的确确也看到了很多挂单。照理说,大量的挂单,在股价没跌停的情况下,就是我们的机会啊,流动性不会这么黏稠!”
“那是为什么?”
强子想了想说:“以我多年的交易经验,目前只想到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比我们更快,快到我们拿筹码的时候他们已经先拿走了,所以,会误以为这只股票没有流动性,事实上,是有人比我们早一步交易了。”
唐煜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中暗觉不妙:“当时在研究海元的时候,有件事我差点儿忘了。海元证券的前身不是泰达证券吗?当年,泰达作为上市试点,在发行A股的同时,在B股市场同步发行,一开始的时候,B股的发行规模与A股是完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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