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想说:“是的,泰达出事后不能用自己的资金做境外交易。可唐煜换了个马甲卷土重来,查下来,好几个收购我们的资金来源,与他之前做的对冲基金平台有重合。”
韩鉴:“绝对是乘虚而入。”
陈啸点点头:“他也挺厉害,能联合那么多高级别对冲基金,借到那么多资金收购海元,对那些做流动性资产的机构来说,没特别大的吸引力,它们是不会助攻的。”
袁得鱼对他们的谈论并不在意,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袁得鱼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他们见袁得鱼走出门去,也跟了出去,以为袁得鱼想到了主意。
没想到,袁得鱼去的是愚园路上的“鱼之味”餐厅。
这家餐厅虽缺了女老板,但一走进去还是那么井井有条。
他们撞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丁喜。
“丁喜?”陈啸颇为惊讶。
丁喜看到他们,脸低沉下来,不打招呼也不说话。
袁得鱼直接走进厨房,穿上厨师服,拿着勺子,一脸陶醉的样子。
冉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的大老板、二老板都转型做餐饮吗?那海元怎么办?”
陈啸拍了下脑门:“难道我们老大还有做厨师的天分?God(上帝)!”
只见袁得鱼娴熟地切着萝卜与芹菜,还时不时拿手比画,似在丈量菜的大小。厨房有些闷热,他们几个跑到了前面。
没想到不一会儿,袁得鱼竟然端着一道菜来到他们面前。
他们一起凑上前看,倒也是平淡无奇,就是豆腐花,只是多了一些蔬菜碎末做调味,有了不同的色彩。豆腐花一片片倒是饱满香醇,这是“鱼之味”的特色,毕竟都是精挑细选的大豆磨成。袁得鱼也是现成取料,要说不同,就是豆腐花上撒了一层黑得发亮的鱼子。
袁得鱼努了一下嘴:“尝尝。”
他们品尝起来,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非常可口,原来不仅有豆腐花,还有近似透明的冬瓜。豆腐花的醇厚滑爽与冬瓜的清雅酥嫩,两种似乎矛盾的口感,与鱼子酱绽爆在一起,于口中融为一体。豆腐花、冬瓜仿若无形,却如承载香味的空气。每种食材都堪称极致,相互点缀,不可或缺。吃罢,鱼子酱的鲜味久久在口中旋绕。
“如何?”
他们纷纷点头,跷起大拇指。
他们端给丁喜。丁喜犹豫了一下,浅尝了一口,也品到了妙处。
“我再去一个地方。”袁得鱼说。
一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丁喜想到什么,也悄悄跟了出去。
果然,袁得鱼来的是医院。
他轻轻走进许诺的病房。
许诺闭着眼睛,非常虚弱。
他知道许诺没法咀嚼,就将鱼子酱捣开,鱼子的香气沉在豆腐花里,他小心翼翼地将进食管放进去。
没想到,许诺眉头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这时,正好护士进来,看了旁边的仪器后,有些惊讶:“今天是病人最好的一次体征数据,刚才发生了什么?”
等护士走后,袁得鱼轻轻把许诺的手放进自己掌心。
正在外的丁喜见到这一幕,有想闯入的冲动,没想到,他听到袁得鱼说:“许诺,快醒过来,给丁喜一个一起生活的机会。”
丁喜收回了步子。
袁得鱼很快就离开了。
丁喜来到病房,发现她的脸色比前几天好看很多。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马上追了出去,幸好袁得鱼没走远。
“鱼哥!”他气喘吁吁地叫。
“你很久没叫我了。”袁得鱼说。
“是刚才的豆腐花吗?”丁喜问道。他自己最近也一直在研究食材,即使是用了新的做法,加了新的蔬菜配料与鱼子酱,也不至于那么美味,“是极致的用心,所以才能差一点儿唤醒许诺!”
袁得鱼淡然地望着丁喜。
“所以,即使你根本没有经过练习,仅凭几样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出这样的味道。”丁喜有些内疚地说,“鱼哥,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怀疑你。写匿名信的人是邵冲自己,我看到新闻了,他这么做,不仅保全了自己,还让他顺利登上主权基金R基金的权力宝座。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不是你写的那封举报信呢?”
“我当时说的话,你会信吗?再说,这样恶性的袭击,与写不写那封信又有什么关系?”袁得鱼淡淡一笑。其实,袁得鱼早就猜出是邵冲干的,因为邵冲必须主动出击才可保全自己。他全盘托出泰达,才能造成他故意潜伏在泰达这个敌军深处的假象。
“是我昏了头,把事情都归咎于你,你能原谅我吗?我这么激动,说实话,也是因为我对这份感情一直没自信,毕竟她喜欢的人是你,我受不了她牺牲那么多。我现在明白了,你真心希望我们好我非常感谢你为许诺做的一切。”
袁得鱼拍了一下丁喜的肩:“你一直是我的好兄弟!”
丁喜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唐煜又卷土重来了。邵冲限制股指期货造就了自己,可也树立了新的敌人。鱼哥,我愿意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海元自营部,气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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