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叫我小太妹?”许诺怒目圆睁,拿起随身携带的杀鱼刀。
“哎呀,是卖菜妹,不是小太妹。”常凡慌忙躲闪。
“怎么啦,看不起卖菜的?”许诺提着刀,振振有词。
“不是啊。不过,你再这么把刀晃来晃去的,真要变成小太妹了。”常凡笑着说道。
“哈哈,小太妹也不错,你们正好给我当保镖!”许诺终于放下了“屠刀”,“你叫常凡吧,我一直听袁得鱼提到你。听说你这里缺人手,于是我就承蒙神的感召过来了。对了,袁得鱼是不是在你这里?”许诺打趣道,眼睛一直往里面瞄。
“我倒是一直在等这小子,但是他一直没给我消息。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常凡不由得问道。
“唉,自从他见了你之后,就不见了,他提到过这里,我还以为是你把他拐走了,没想到他不在这里。”许诺有些失落,看大户室里空荡荡的,知道常凡所言不假。她刚想往外走,仿佛想到什么,回头问道,“常凡哥,你在干吗?有什么好股票推荐吗?”许诺眼睛一眨一眨的。
“袁得鱼早跟我交代过,不准给你推荐股票。”常凡俨然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
“唉!”许诺掉头要走,却被常凡一把拉住。许诺看着常凡,不知道常凡为什么拉住自己。
“我倒是一直想找个助手,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常凡请求道。
“与股票有关吗?”许诺问道。
“当然。”常凡不假思索道。
中午时分,常凡与许诺出现在金家嘴金融区的震旦大厦。这栋大楼在金融圈里,几乎与几家银行大厦同样出名。
“常凡,你居然带我来这么商务的地方,与我的气场太不相符了。”许诺被领到震旦大厦副楼6楼的一家富丽堂皇的餐厅里,她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稍稍有些不安。
“没关系,有姿色就够了。这里做金融的女人,除了某些客户经理,其他多数都长得比你寒碜。”常凡安慰她道。
“得!不是也有美女基金经理吗?不过你这话我爱听。”许诺调皮起来,“那,常凡哥,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你就请我来这么好的地方,你是在与我约会吗?”她嬉皮笑脸地问道。
常凡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他这个正人君子连暧昧也搞不起来。
“可是我真的比较喜欢袁得鱼啊,虽然你对我也很好。”许诺越来越自作多情。
“嘘!我们先不要说话,你帮我听一下,你后面那桌人在讨论什么。”常凡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事实上,在这栋震旦大厦里,共有三家基金公司,因为很多基金公司的基金经理都是毕业于同样的财经院校,或之前从业的圈子很近,所以经常聚在一起吃饭。震旦大厦与金茂大厦、帝北金融街有众多相似之处,但人脉更为集中。常凡到这里,也是受到阮明所说的“抱团”的启发,打算探听一下情报,毕竟目前米特要也是非常热门的股票,他想知道这些新生机构的想法。
常凡在这个餐厅观察了很久,发现许诺背后的那张小圆桌旁,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比较有基金经理的范儿。果然,从他们偶然飘来的一两句话中,也能听得出是在聊投资的事。
常凡定睛一看,如果没有看错,坐在最中间的,正是目前基金圈的风云人物,万富基金的投资总监——唐烨。
尽管常凡只是在海元证券重组那天与他打过一次照面,但对他印象颇为深刻。因为唐家人整体感觉都飞扬跋扈,唐烨在气质上却显得格格不入。他儒雅有余,霸气不足,不过,这也符合基金经理的形象。常凡以为,券商人士出身的投资高手草莽味总是多一些。
唐烨的儒雅并不影响他在投资圈的人气,甚至在很多人看来,他的微笑、他的斯文举止更像是“温柔一刀”,是个不动声色的狠角。
中国这批最早的基金经理其实也多是券商人士出身,唐烨有其父亲唐子风在泰达证券的优势,自然也不例外,而唐烨的投资传奇也早在业内流传开来。
1994年,泰达证券包销了一只股票,叫琼海国际,但怎么也发不出去,泰达证券只能自己做,就给了自营部一名经理2000万元左右的资金,交由他负责。这个数目拿来坐庄还是太少了。刚开始,这名自营部经理还想用这笔钱稳住股价,将包销的股票慢慢派发出去,无奈市场低迷,抛盘太大,到了后来只能在早盘时任股价飘摇,每天两点以后再慢慢拉抬股价,尽可能维持股价的水平。到最后,钱快用完了,股价却没有丝毫企稳的迹象。如果股价一直下跌,泰达证券也将危在旦夕。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这名自营部经理当即决定最后搏一把。于是,这名自营部基金经理在觉得自己就要死掉的那一天的收盘前最后半小时,用尽所有的钱去拉升股价,当他把最后一分钱都砸出去时,大约距离收盘还有5分钟,卖单依然很多。
收盘以后,按圈内所传,这名经理的原话是,“完了,这下真玩完了”。
没想到第二天,各大财经媒体纷纷报道,“琼海国际放巨量是主力不惜成本建仓”。于是这一天,琼海盘高开29.08%,那时候中国还没有涨跌停板限制,第二天涨幅高达16.48%,第三天继续猛涨8.49%,真可谓是拨开乌云见天日。就在这几个交易日,该经理将琼海国际清仓。经此一役,泰达证券就赚了两个亿,这名经理个人也分得千把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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