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岩_高阳【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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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传记] 《胡雪岩》作者:高阳【完结】

  全集(共五部)分别是:

  《平步青云》、《红顶商人》、《灯火楼台》、《萧瑟洋场》、《烟消云散》

  清朝末年,一名杭州普通的钱庄伙计,后成为同治光绪年间全国最大的钱庄“阜康”的主人,此人便是闻名中外商界的――胡雪岩。

  此书为“胡雪岩系列”的第一部,以福州人王有龄得助于胡雪岩,起步官场为起点,开始了胡雪岩驰骋商场的历程。

  从本书,亦可见清末民初江的社会风情。

  现在似乎有很多人这样认为,高阳的《胡雪岩》等同于《红顶商人》,却忽略了其余的存在,事实上,整套的《胡雪岩全传》是这五部著作组合而成的。

  个人认为第一部《平步青云》反倒是三部中写得最好的。

  内容简介胡光墉(1823—1885 ),字雪岩,安徽绩溪人。

  作者在书中极力铺陈了主人公的传奇经历,胡雪岩初在钱庄学徒,因囊助潦倒的冗吏王有龄旋升,以致自身失业,王有龄感其思,遂二人结生死之交。后胡雪岩利用王有龄在宫场上的发达,开设钱庄,在官府势力、漕帮首领和外商买办之间,层层投靠,左右逢源,以精细的连环计算,收买人民、网罗赌棍、拉拢富商,混迹于勾栏赌场,竭力经营丝茶生意,大做军火勾当。

  其问,收姬纳妾,邀友狎妓,不惜重金为妓女赎身,又转手奉送于高官……

  由于胡雪岩精于谋划,手段灵活,因此,很快得以暴发,终至在上海、杭州立足,由市井布衣,跻于江浙大贾之列。

  列于《胡雪岩》(上、中、下)之后的《红顶商人》和《灯火楼台》等书(亦为台湾著名作家高阳先生所著,本公司出版),将继续向广大读者展现胡雪岩,这个半封建、半殖民地让会中的特定历史产物如何由商而宫、暴起暴落的曲折激烈的场面。

  楔子在清朝咸丰七年,英商麦加利银行设分行于上海以前,全国金融事业,为两个集团所掌握,商业上的术语称为“帮”,北方是山西帮,南方地宁绍帮,所业虽同,其名则异,大致前者称为“票号”,后者称是“钱庄”。

  山西帮又分为祁、太,平三帮,祁县、太谷、平遥,而始创票号者,为平遥人雷履泰。他最初受雇于同县李姓,在天津主持一定颜料铺,招牌叫做“日升昌”,其时大约在乾隆末年。日升昌在雷履泰的悉心照料之下,营业日盛,声誉日起,连四川都知道这块“金字招牌”,因为雷履泰经常入川采购铜绿等等颜料,信用极好。

  四川与他省的交通最不便,出川入川携带大批现金,不但麻烦,而且有风险。于是雷履泰创行汇兑法,由日升昌收银出票,凭票到指走地点的联号兑取现银。当然,汇兑要收汇费,名为“汇水”。汇水并无定额,是根据三个因素计算出来的:第一,路途的远近,远则贵,近则廉。第二,银根的松紧,大致由小地方汇到大地方来得便宜,由大地方汇到小地方来得贵,因为地方大则银根松,地方小则银根紧,如某处缺乏现金,而有待兑的汇票,则此时有客户交汇,正好济急,反有倒过来贴补客户汇费的。

  最后是计算银锭的成色,银锭的大小,通常分为三种,最大的五十两,为了便于双手携捧,做成两头翘起的马蹄式,即所谓“元宝”,而出于各省藩库的,称为“官宝”,其次是中锭,重十两,有元宝形的,称为“小元宝”,但通常都做成秤锤式,最小的或三两,或五两,通称“银锞”。再就是碎银,轻重不等。此外各省有其特殊的形制,如江浙称为“元丝”,底凹上凸,以便叠置。但不管任何形状、大小,银子的成色,各地不同,需要在交汇时核算扣足。

  由于汇兑凭票兑银,所以叫做“票号”。早先运送现银的方法,如果不是随身携带,就得交镖局保送,费用大,麻烦多,走得慢,而且还有风险,万一被动或者出了其他意外,镖局虽然照赔,但总是件不愉快的事,所以票号一出,请教走镖英雄好汉的人就少了。

  早期的票号,多为大商号兼营的副业,到咸丰初年,始有大量专营的票号出现。但票号的势力不得越长江而南,因为江南的钱庄,为保护本身的利益,一方面仿照票号的成例,开办汇兑业务,一方面力拒票号的侵入。至于票号除汇兑以外,以后亦经营存款及放款,所以票号与钱庄的业务,由于彼此仿效的结果,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在规模上,钱庄逊于票号而已。

  钱庄业多为宁绍帮所经营,而镇江帮有后来居上之势。但在同治到光绪初年,全国最大的一家钱庄,规模凌驾票号而上之,同时他的主人亦不属于宁绍帮,是为当时金融业中的一个特例。

  这家钱庄的字号叫“阜康”,它的主人是杭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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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雪岩全传——平步青云(上)

  一有个福州人,名叫王有龄,他的父亲是候补道,分发浙江,在杭州一住数年,没有奉委过什么好差使。老病侵寻,心情抑郁,死在异乡。身后没有留下多少钱,运灵柩回福州,要好一笔盘缠,而且家乡也没有什么可以倚靠的亲友,王有龄就只好奉母寄居在异地了。

  境况不好,而且举目无亲,王有龄混得很不成样子,每天在“梅花碑”一家茶店里穷泡,一壶“龙井”泡成白开水还舍不得走,中午四个制钱买两个烧饼,算是一顿。

  三十岁的人,潦倒落拓,无精打采,叫人看了起反感。他的架子还大,经常两眼朝天,那就越发没有人爱理他了。

  唯一的例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王有龄只知道他叫“小胡”。小胡生得一双四面八方都照顾得到的眼睛,加上一张常开的笑口,而且为人“四海”,所以人缘极好。不过,王有龄跟他只是点头之交,也识不透他的身分,有时很阔气,有时似乎很窘,但不管如何,总是衣衫光鲜,象这初夏的天气,一件细白夏布长衫,浆洗得极其挺括,里面是纺绸小褂裤,脚上白竹布的袜子,玄色贡缎的双梁鞋,跟王有龄身上那件打过补钉的青布长衫一比,小胡真可以说是“公子哥儿”了。

  他倒是有意结交王有龄,王有龄却以自惭形秽,淡淡地不肯跟他接近。

  这一天下午的茶客特别多,小胡跟王有龄“拼桌”,他去下了两盘象棋,笑嘻嘻走回来说:“王有龄,走,走,我请你去‘摆一碗’。”摆一碗是杭州的乡谈,意思是到小酒店去对酌一番。

  “谢谢。不必破费。”

  “自有人请客。你看!”他打开手巾包,里面包有二两碎银子,得意地笑道:“第一盘‘双车错’,第二盘‘马后炮’,第三盘,小卒‘逼宫’,杀得路断人稀。不然,我还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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