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问题是胃里更难过,王思宇点点头,微笑着把她让到屋里,李青梅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王思宇就拿着筷子往嘴里一顿划拉,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王思宇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犯迷糊,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李青梅,见她表qíng里竟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这位眼前这位漂亮少妇的老公是张振武,而张振武应该是魏明理的左膀右臂,是绝对的心腹,他让老婆给自己当助手,那是不可能怀着什么好心思的,估计是想在自己身边安个钉子,随时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位李主任也太敬业了吧,居然大半夜的打着送夜宵的名义来盯梢,就算国家安全局的职业特工也没这么敬业吧?
这位李主任不会是特工片看多了吧?
总之李青梅这个灵机一动的创意是彻底把王思宇搞糊涂了,吃饭的时候就皱着眉头,不停地琢磨着李青梅这么做的动机,越想越迷糊,表qíng里就带着一丝烦闷。
李青梅刚开始还在那洋洋得意,为自己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暗自窃喜,在她看来,这么晚送来夜宵,王县长肯定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说热泪盈眶吧,起码也得连声道谢,可看王思宇的表qíng却有点不对劲,越吃眉头越紧,李青梅在心里就有点惴惴不安,难道是饭菜不合胃口?
看王思宇皱着眉头撂下筷子,李青梅就有点紧张,赶忙从兜里摸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啪”地一声为他点上,王思宇这疑心就更重了,下午还说过坚决不为领导点烟的,这才几个小时啊,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有yīn谋啊!
王思宇捏着烟狠狠地抽上几口,表qíng严肃起来,学着周松林的样子,左手拿起一管签字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更是用目光盯住李青梅的俏脸,想从她的神色间看出点什么来。
事qíng完全没有按照预定方向发展,王副县长现在的表qíng让人捉摸不透,李青梅就有点慌,忙说:“王县长,我送您回去吧。”
王思宇点点头,两人就关灯锁门,一前一后下了楼,上车之后王思宇就假装眯着眼睛打瞌睡,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李青梅,见李青梅也不时地通过倒视镜打量自己,王思宇就觉得不对劲,这个女人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难道是魏明理在市里吃了亏,想用美人计来对付自己?
搞个仙人跳,让张振武给自己来个捉jian在chuáng?
王思宇琢磨着就是这么一回事,想要释放和解信号太简单了,哪里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想到美人计,他就忍不住悄悄在李青梅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就觉得这个漂亮少妇不但相貌出众,眉宇间更有一种天然媚态,尤其是雪白的颈项,极为诱人,王思宇就在心里直敲鼓,暗想等会她要是真勾引咱上chuáng的话,咱能不能挺住?
王思宇其实也就是随便那么一想,可没想到下面那玩意就开始举手投票了,qiáng烈要求被勾引,王思宇心里这个气啊,马勒戈壁的,这辈子算是恋上人妻这口了,棉花堆里失火,这算没救了!
车开到政府招待所门口,王思宇就冲李青梅点点头,下车之后没有走,站在原地等李青梅下来施展美人计,结果李青梅很令人失望地把车开走了……
当然,王思宇并不知道,李青梅比他还要失望,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她终于发现,原来这位年轻的副县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看来自己还是要多花费点心思啊。
第二天是周六,王思宇九点多钟才起来,吃完早餐后打开手机,发现里面存了六条短信,都是张倩影发来的,他赶忙回过去,两人就爆发了一场激烈的短信大战,张倩影一个劲地跟他聊最近的一部电视剧如何如何好看,多么多么jīng彩,哪集哪个镜头让她流了多少眼泪。
王思宇可没心思跟她扯那个玩意,他就跟张倩影玩huáng的,拐弯抹角地吃豆腐,结果张倩影那卑鄙、无耻、下流、臭流氓、臭无赖、色láng、色鬼、色棍、yín棍、色qíng狂等贬义词就滚滚而来,王思宇是豁出去了,不管她怎么骂,就只用大杀器对付她:“嫂子,我想X你!”
张倩影绕来绕去就是绕不过这句话,索xing也放了赖,“有本事你就来青州X我!你现在过来我就让你X个够。”
王思宇一听来了jīng神,说你等着,我这就回去gān你,夹包就往出跑,张倩影就忙发短信说我不在青州,去省城公gān,正在路上,王思宇是坚决不信,死活要回青州,最后没办法,张倩影把电话打过来,王思宇果然听出她是在车上,这才泄了气,无jīng打采地返回来,张倩影就在短信里笑话他没出息,大早晨的就想着gān坏事,王思宇则回了一条:“嫂子,我想你了。”过了好半天,张倩影才回复道:“我也是。”这场激烈的短信大战就这样糙糙收尾了。
回到房间,王思宇正躺在chuáng上发呆时,外面却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喊了声:“进!”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就推门进来,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满脸堆笑地道:“王县长您好,我是政府招待所的所长郎鹏飞。”
王思宇看着他那张脸就有种冲上去打上一拳的冲动,qiáng压住心头的怒火,皱起眉头道:“呃,是郎所长啊,稀客啊,有事?坐下说吧。”
郎鹏飞一听这话,那张圆脸上就挂不住了,掏出纸巾一个劲地擦汗,他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到,这屋里别说沙发了,连个板凳都没有,除了一张单人硬板chuáng,就是地板了,自己既不能坐chuáng上,也不能坐地板上,王县长这话太硬了。
他这心里就开始一个劲地后悔,人家跟魏县长的事自己往里掺和个啥劲,本来他给王思宇准备的房间还是不错的,但那天招待的时候他见王思宇和魏明理起了冲突,就想给常务副县长卖个好,直接把喝醉的王思宇丢到几年都不怎么用的小仓库里了。
他今天早晨带上礼品,屁颠颠地去到魏明理家里邀功,可结果反被魏明理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臭骂:“你他妈的也不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王县长之间的事qíng也是你个王八羔子能cha手的?你算老几?
我们两人闹得再凶,那他娘的也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哪能轮到你这种被统治的货色cha手?我糙你妈了个臭bī的,你要不把王县长伺候好了,我让你在青州市都混不下去。”
魏明理是属于实gān派gān部,理论水平不高,一掉书包就容易走样,不过骂人水平那真是没的说,这顿臭骂下来,郎鹏飞的心脏病险些当场发作,捂住胸口就跑回来了。
“王县长,我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前几天我到外地出差,不在所里,结果您看这事闹的,王县长,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六楼的贵宾间,要不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王思宇见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再结合昨晚李青梅的异常表现,就知道这是魏老二在向自己发出和解信号了,心想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自己要有度量,没必要为这点小事纠缠不清,于是就没有难为郎鹏飞,点点头,说那咱们走吧,郎鹏飞赶忙扭头向门外招招手,几个服务员就进来帮王思宇拿行李。
到了六楼,打开房间,王思宇跟着郎鹏飞走了进去,眼前豁然开朗,这间房间的装修那叫一个豪华,棚顶吊着纯白色的欧式水晶吊灯,显得既时尚又高档,墙壁是淡淡的粉色,红木地板被擦得锃亮,地板中间铺着一大块红色的地毯,窗子极大,绉绉折折的浅蓝色chuáng帘垂在两旁,阳光从外面折she进来,将所有光洁的豪华家具全部点亮。
屋子里面沙发茶几书柜无一不是全新的,上面放着不同样式的花篮花瓶以及各种样式别致的摆件,就连电脑都是最新款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液晶电视。
王思宇的眼睛瞄来扫去,就盯着卧室里的大chuáng了,好家伙,差不多有两米二的宽度,他不好意思躺上去,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整张大chuáng顿时上下颤个不停,那真叫一个舒服。
“王县长,您看这里还满意吗?”郎鹏飞眼巴巴地望着王思宇,生怕这位王县长还不满意。
马勒戈壁的,当然满意了,再不满意只能去住别墅了,王思宇拍拍chuáng垫,面无表qíng地点头道:“还成,凑合着住吧。”
郎鹏飞赶忙把名片和钥匙都jiāo过来,殷勤地道:“王县长,我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以后在生活起居方面有什么需要尽管打招呼,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服务工作。”
王思宇见好就收,忙起身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一脸轻松地道:“郎所长太客气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郎鹏飞嘴里忙不迭地道:“不麻烦……不麻烦,以后如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王县长多多批评。”说罢赶忙关上门退了出去。
王思宇一头躺在大chuáng上,感觉这张chuáng怎么就这么舒坦呢,仿佛置身在波涛之中,颤微微地,他在上面打了两个滚,又量了量尺寸,坐起来捏着下巴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大chuáng,一个人住真是làng费,这要是能来个靓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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