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不定咱们还赶得及。”玛莎咬着牙说,“既然他们把芙伊看作可以高价出售的货物,那竞价恐怕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现在奴隶贸易在各地都被打击,他们不太可能公开进行拍卖,只要他们信息往来的效率一般,咱们就还有不少时间可以利用。”
“对,”琳迪也努力给大家鼓劲一样的说,“梦境之药还有很多,克雷恩你继续用,说不定没到波亚拉,咱们就已经找出足够准确的线索了。”
“梦境之药……”克雷恩轻声说着看向桌上的瓶子,恰好这时,飞快忙完的苏米雅回来了,他清了清嗓子,慎重的说,“我还是把和弗拉米尔有关的事先说完吧。”
之后,他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将之前一直苦闷的藏匿于心底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就是这样,之后,我就决定用透支灵魂之力的方法来解放他。”结束叙述后,克雷恩接过琳迪递来的另一杯温蜜水,缓缓啜进口中。
民宿的一位中年大婶敲开了门,送进装满热腾腾食物的托盘,热情的说:“病号醒了吗?趁热喝点鸡肉粥,很能帮助身体恢复力气的哦。”
“谢谢。”心思还一团乱的琳迪接过托盘放在克雷恩身边的床头柜上,礼貌的送人出门。
屋内颇为尴尬的沉默了片刻。
“啧,要是有元素天使长那么了不起的神作为同伴,之后的一切可就轻松了啊。”玛莎带着浓厚的讥刺口吻伸了个懒腰,跟着恶狠狠地盯着克雷恩说,“你以为我们会这么想吗?要是只为方便省事,我们干嘛要傻呼呼的答应帮你找芙伊!凭着小镇里拿到的报酬,我和蛮牛、苏米雅三个完全可以去各种舒适的地方纵情享乐大半年了!”
她压了压火气,习惯性的用脚尖敲着地面说:“这次暂且当作你是因为芙伊的事情迫不及待,所以脑子不清楚,以后再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让你在外面树上风干几夜晾晾脑子里的水!”
苏米雅抓起胸前的圣像,放到克雷恩的眼前,柔声说:“我们祈求神的帮助,其实更多寻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和鼓励,并不是代表着我们真的什么都想让神来代劳。那样的话,大家的生活永远也不会进步,就像天使统御一切的上古神话时代,所有人都只需要安静的被驱使就好。那真是大家想要的生活吗?”
说完之后,玛莎和苏米雅一起看向了琳迪,摆出一副“你也该说点么吧”的神情。
琳迪白皙的面颊上顿时又浮现一股红潮,她的眼神在其他三个同伴身上飘忽了好几圈,才小声说:“克雷恩,你不在了的话,不管取代你的是谁,芙伊姐姐都会十分伤心的。”
“那你呢?”玛莎不耐烦的盘起手肘,直接追问了一句。
琳迪低下头,声音更小了一些,“我……也会很伤心的。”
“呐,你明白了?这里并没有谁真的期待那位天使降临,即使他是弗拉米尔。他要成为哪里的君王都好,但做梦也不要想让我安心接受一个宠妃的位子。”玛莎带着些嘲讽的口气说,“作为离开了部落的野猫,我不会在任何地方安定下来。”
她拿起桌上的梦境之药,晃了晃,问:“这东西既然会提升弗拉米尔在你体内的比重,那你还要不要接着用?”
苏米雅皱着眉拍了拍玛莎的肩膀,“最好还是不要直呼其名,如果被外人听去,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玛莎撇了撇嘴,“好吧,克雷恩,你还要不要接着用这药,即使这药会提升那家伙的比重?”
克雷恩迟疑着点了点头,“我……要接着用。这药提升的比重应该很少,我能接受这点代价。经过这一次,即使之后他能天天出现来说服我,我也会尽全力拒绝他的。而且……他可能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吧。”
“有也不要听他的。最好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你就当自己精神错乱有了幻觉。”玛莎很干脆的嘱咐,“好了,你赶紧吃点东西,我们也饿得要命,先去吃饭了。对了,用给蛮牛准备什么吗?”
苏米雅摇了摇头,“他运气不错,珊拉给他和斯托纳开了小灶。”
“啧……苏米雅你什么时候也找小兔子学学手艺如何?”玛莎羡慕的舔了舔嘴唇,勾着苏米雅往门口走去,顺便还把一脸担心的琳迪推出了门,“走了走了,吃饱再来照顾他。”
苏米雅笑着回答:“现在已经是我努力学习的结果了,最早我可是和琳迪一样,一进厨房就会引发爆炸呢。”
克雷恩喝了两口粥,有些不安的叫了一声:“玛莎。”
玛莎停住步子,推了推苏米雅让她们先走,自己关好门折返回来,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刚才你就一幅有话跟我说的模样,怎么,决定开口了吗?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克雷恩支支吾吾的转开视线,显得有些扭捏的说,“我……就是想再问问你,你真的,一点也不期待……另一个我的降临吗?”
“我为什么要期待那么一个傲慢无礼一点也不知道体贴的……”玛莎很顺嘴的说着,接着自己把话头打住,狐疑的盯着克雷恩,“你怎么这么问?”
克雷恩连忙抬起双手摆了摆,“我、我没特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和他一起的时候,嗯……也挺开心的。”
“开心?”玛莎愣了一下,跟着想到了什么一样轻轻的哦了一声,的确,同伴中唯一一个和弗拉米尔正面接触过的就是她,而且,接触的相当“深刻”,她的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脚尖又开始轻轻拍着地面,“原来你是指在小镇的那个时候啊。”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性自尊心,玛莎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说:“首先,我不喜欢太过强势的男性,的确有的女人见到穿着马靴拿着鞭子骑在马上的士兵就会眼睛湿润脸蛋发红屁股乱扭,但我不会,哪天幽会的时候你要是也试图来半强迫的那一套,那你最好也能让我去到不敢踹飞你的高度。”
“其次,生理上的愉悦和多重的美妙滋味叠加是不能直接相比的,”玛莎伸出手抚摸着他热乎乎的脸颊,声音又带上了一丝充满诱惑力的沙哑,“前者更消耗体力,而后者更让我陶醉,如果不需要温柔的拥抱、悠长的亲吻和耐心的抚摸,那我为什么不去喜欢一根粗细正好的木棍?”
“最后,让我满足一下你无聊的自尊心。”玛莎吃吃笑着凑到他耳边,突然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尖,豹猫属兽灵的舌面布满了细小的柔软肉刺,用力蹭过去会很痛,但力道恰到好处的时候,就会带来无法形容的酸痒,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可是我主动约到房间里的,小蠢蛋,还有什么不满吗?”
克雷恩连脊背都挺得笔直,立刻点了点头,抖着耳朵说:“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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