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的身体虚弱,还是不要过于进补的好,有一枚紫露果的能量,足够了。”玄月站在阿呆身旁,伸出食指,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激射而出,点在少年的眉心上,少年全身一震,渐渐的苏醒过来。
这全身污垢的少年,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当他看到阿呆和玄月那充满关怀的目光时,猛地坐了起来,蜷缩成一团,全身瑟瑟发抖,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别,别打了,我,我以后不敢了。”看着他那宛如自己以前在尼诺小城时偷东西被人抓到的样子,阿呆心中一痛,柔声道:“小兄弟,你别怕,不会有人再打你了,难道你忘记之前的事了么?”
少年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看了看阿呆,又看了看玄月,试探着问道:“是,是你们救了我。”
阿呆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你怎么样?身体舒服点了没有?”
少年轻轻的活动了一下之前受伤最重的右手,发现所有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不由得一喜,感激地道:“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
听着他那如同孩童般的话语,玄月微笑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呢?”
少年黯然低下头,没有回答,但阿呆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确实是有难处的。如果是一个堕落的人,不会有那么明亮的眼眸。“说吧,说出来吧,你看,这位哥哥是个祭祀,你应该知道神职人员在大陆上的地位,他一定能帮助你的。”
少年抬头看向玄月,玄月冲他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一边说着,她催动着周围的光元素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一层柔和的光芒。
少年突然从床上滚落在地,在阿呆和玄月惊讶的注视下跪到玄月面前,泪流满面的道:“祭祀大人,祭祀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阿呆赶忙将少年拉了起来,在他的询问下少年道出了一切。少年名叫沃心,今年只有十五岁,他之所以成为小偷,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他幼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家里有一间小店铺,到也能够维持他们娘俩儿的生计。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三年前,他的母亲突然身缓重病,医药费花掉了他们全部的积蓄,却也只能维持住他母亲的生命而已,为了给母亲治病,沃心将包括店铺在内,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可是,医药费像个无底洞一样,掏空了一切,现在,他和母亲只有一间破败的小屋,沃心年纪还小,没有任何生活技能,为了能筹到钱让母亲活下去,沃心不得不选择了偷盗这条路。他将偷来的钱全都给母亲买了药和食物,自己却经常一两天不吃东西,这才勉强让母亲始终保持着心头一口热气。他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震撼了玄月和阿呆的心,他哭说,如果不偷,我就没有妈妈了。
阿呆和玄月的眼睛都红了起来,玄月抚摩着少年的头,哽咽道:“走,小兄弟,带我们去见见你母亲,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哥哥一定帮你救回她的性命。相信我们,遇到了我们,你们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阿呆也站了起来,凑到玄月的身旁,道:“咱们现在就走吧,早一点治疗,就能更有把握的将他母亲的病治好。”阿呆没有妈妈,但他却知道,如果换作他是沃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沃心同样的道路,为了亲人,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玄月换了一身完好的祭祀袍,和阿呆一起,在沃心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他位于米姆城偏僻角落的陋室中,房间四面透风,刚打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房间内非常凌乱,在最里面的一张大床上,传出微弱的呼吸声,“心……儿……,心……儿……是……你……回来……了……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凄凉,似乎这声音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似的。
“妈,是我回来了。”沃心飞快的向床铺跑去,阿呆和玄月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床铺不大,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上面躺着一名妇女,按照沃心的年岁来看,妇女应该不超过四十岁,可看上去,却像五、六十岁的老妇一样,被病痛这么了三年之久,已经掏空了她的身体。枯涩的头发散乱的搭在肮脏的枕头上,双目没有一丝神采,枯瘦而苍白的手被沃心紧紧地握住。
妇人看到阿呆和玄月心中一惊,颤巍巍的道:“心……儿,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咱们……这……里……来。”
沃心道:“妈妈,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为您治病的,您别说话,先休息会儿吧。这位祭祀哥哥说,他能治好您。”
玄月点了点头,和阿呆对视一眼,伸手按在妇人右手的腕脉上,淡淡的白色光晕闪起,玄月闭上眼睛,感受着妇人身上的气息。一会儿的工夫,她松开了手,眉宇紧咒着摇了摇头。沃心焦急地问道:“祭祀哥哥,我妈妈怎么样?”
玄月叹了口气,道:“你母亲的病实在太重了。在刚得病的时候没有及时的治疗,拖了这么久,病毒以入骨髓,她全身的经脉几乎完全淤塞,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她应该活不过五天。这么重的病还能支撑着留下一口气,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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