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两位老哥有些泄气的感觉,林晚荣哈哈笑道:“能入什么套呢?大不了就是个美人计。两位大哥可别忘了,这月牙儿再厉害,也是个女人,是握在我们手心里地。我很谦虚的说,这个世界上长着两条腿的雌性动物,就没有我搞不定的。”
这也就谦虚?老胡老高二人面面相嘘,你就吹吧——那母猴子和雌猩猩你也能搞的定?我瞧是你被搞定还差不多。
高酋虽说是天天为林兄弟唱赞歌。此时也禁不起的心虚了:“兄弟。你真有这把握?你可别忘了,你的诸位夫人,都是我们大华的千金小姐,喜欢的都是什么情情爱爱的诗啊词啊的,兼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这突厥女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们都是草原上的野马,崇尚的是武力,崇拜的是英雄,最喜欢的男人粗犷面容和络腮胡子,这些都不是你的强项啊。要想骑上这野马——我看也别讲什么感情了,还是用药来的比较妥当。”
“对啊,还是用药——”胡不归脱口而出,旋即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月牙儿本人就是个大夫,药性比谁都熟,用药只怕不成,依我看还是用强的好了,这样她就无法反抗了。哭哭啼啼几天也就过去了,女人嘛,都是这样,正所谓,感情为辅,用强为主嘛!”
说到淫荡处,这两个人一扫先前颓劲,眉飞色舞,馊主意层出不穷,直叫林晚荣哭不得笑不得,研习兵法时,怎么就没见到你们这么带劲呢?倒是老高先前的那一句“入了套了”,叫他心里生出模模糊糊相同的感觉,可是再往细处一想,就没有头绪了。
老胡二人计议到深夜。主意出了无数,却仍没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制服月牙儿的办法,二人这才明白林将军的伟大之处。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遥想林将军谈笑间摘取各位小姐的芳心,看似探囊取物,这风光的背后包含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啊,真是可敬可叹。
让这二人龌龊去吧。林晚荣懒得与他们罗嗦了,迈了步子行出来直往安置李武陵的帐篷而去。
小李子的安危现在是重中之重,那帐篷扎在营房正中,紧邻着林晚荣的大营,门口四周足有十数名守卫,看护格外的严密。
“将军!”见他缓步过来。数名护卫精神一振。急忙行礼。
“各位兄弟辛苦了。”林晚荣微微点头,刚刚掀开帘子,就觉眼前白影一闪,淡淡的清风拂身而过,似有轻鸿疾掠而去。
“什么人?!”大惊之下,林晚荣动作极快,刷的长刀出鞘,直直砍了出去。他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又准有狠。连突厥人都敌不过他,可谓迅疾。
这一刀劈过去,风声呼呼,气势十足,可谓十拿九稳。只是巨力之下,刀锋却无一丝停顿,直直劈下去,竟是落了个空。再看眼前,空空如也,别说是人,见连个飞蝇地影子都没有。
“将军,你怎么了?”门外地守卫闻声暴喝,急忙闯了近来,只见林将军双手握刀,满脸的骇色,神情震惊无比。
林晚荣长长喘了口气,沉声道:“你们守在营外,可曾看到有人冲出去?!”
几个护卫急忙摇头:“没有。自今夜扎营以来,除了您和高将军胡将军之前来探过,再无人靠近这营帐。”
林晚荣仔细打量帐房,李武陵神色安静的躺在行军床上,脸色煞白,呼吸虽缓慢,却无异样,只是身上包裹的纱布触目惊心。这是今日扎营时,林晚荣亲自为小李子换药包扎的伤口,他自然认得清楚前还放着一碗汤药,帐篷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问道,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难道是我眼花?林晚荣心里满是疑惑,缓缓将刀收起,疾步走到小李子的塌前。
李武陵双眼紧闭,睡容安详,略带稚嫩的脸颊和嘴唇因缺水有些干裂。手触上他额头,虽仍是炙热,已经有缓缓下降之势了。
一切都无异常,莫非真的行军太累,看迷糊了?林晚荣情不自禁的揉揉眼睛。几名护卫见林将军东摸摸西闻闻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就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
仔细搜寻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丝异样的痕迹,林晚荣抬起头来,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只是检查下各位兄弟们的警惕心,看到各位兄弟无惧无畏,尽忠职守,我很欣慰。”
从李武陵营帐里走出来,他有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寂静一片,除了不时传来战马的喷嚏,再也听不到什么杂响。
为了安全起见剩余的几十号突厥人,早就被大乱了顺序,化成十余小组分别看押起来,其中那个叫做赫里叶的突厥壮汉更是被重重的捆绑,由胡不归麾下亲兵亲自看守,唯剩孤孤单单的月牙儿独居一个帐篷,便离这里不远,四周又有许多守卫,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把能预料到的因素都排除尽了,也想不出个因果所以来,就干脆懒得费心思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早些回家睡觉最实在。
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远处传来几声清澈的翠笛,那曲调宁静轻缓,似是天外而来,清幽中带着股淡淡的哀伤。仿佛春野地雨露,滴滴答答,轻轻落打着枇杷。
走上几步,就见远处的草地上,背对着自己,静坐着一个宁静的身子。取下金丝小毡,如云般的顺滑的秀发自然的落下,犹如银河直落的飞瀑。黑底金边的胡式长裙漫不经心的耷拉在草地上,那美妙的身影就如草原的一朵金花,盛开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方玉痂横放在她唇边,清脆的音符从竹管中颗颗蹦出,时而欢快,时而凝缓,像是大漠的风,拂过她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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