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点了点头,笑着道:“月牙儿妹妹,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似你这么美丽聪慧的人物,在突厥人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我说的对不对?!”
玉伽鼻孔里哼出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抓住了这么杰出尊贵的人物,还特意放了你两个族人出去报信。这两万突厥骑兵,即使是怀疑我们地真实去向,他也绝对不敢置你地生命于不顾。最不济,他也是要兵分两路,一路往五原追击,保护尊贵的玉伽小姐,另一路则是往他们自己怀疑地方向试探。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调集全军向一个无法确定的方向扑来吧——你看,破绽!这不就是破绽么?我敢和你打赌,他们奔出百里,找不到我们的影子,这试探就结束了,你的两万救兵,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往五原而去。怎么样,玉伽小姐,你敢不敢和我赌上一赌?”
突厥少女眼中厉芒疾闪,讶异之色再也无法掩藏,却是倔强哼道:“你要赌什么?”
林晚荣察颜观色,心中把握更足,嘿嘿道:“赌注么,也简单的很。如果是你赢了,我即刻就放掉你十个族人。”
玉伽谨慎的看他一眼,哼道:“你又要利用我的族人为你演戏?!那若是我输了呢——”
“你输了嘛——”林晚荣打了个哈哈,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直放绿光。玉伽急忙掩起了胸前衣衫,金刀紧紧护住胸口,怒喝道:“凶恶的野狼,永远休想侮辱草原女儿的清白——”
“咦,这小刀不错,金光灿灿的。”林晚荣笑着道:“你要输了的话,就把这小刀送给我好了,我得空的时候,可以削削水果、修修指甲——”
“白日做梦。”不待他说完,玉伽就截断他的话,轻蔑道:“能得我赠这金刀的人,还没在世上出生呢。”
林晚荣恼火的哼了声:“不就是一把破刀么?别说是金的,就算是珍珠玛瑙堆成的,我也不稀罕。那好,换个条件,如果你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突厥名字叫上十遍,不,一百遍!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杀人!”
他的突厥名字?!月牙儿斟酌一番,点头道:“三割氏——窝老攻,这是什么破名字。喊就喊,我还怕了你么?”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林晚荣哈哈大笑着将长刀收回鞘中:“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小妹妹,你接着换衣裳吧。”
月牙儿望着他,嘴角冷笑:“怎么,你不杀我了?!”
林晚荣神秘道:“那哪舍得?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我这五千弟兄,还都指望着你救命呢。”
玉伽眼中冷光闪过,静心想来,今日这一番交手,与昨夜完全相反,竟是这流寇隐隐占了上风,把握了主动。
又在月牙儿丰满的酥胸上巡视了几把,正要跳下车去,沉默地玉伽忽地开口一笑,百媚顿生:“窝老攻大人,忘了告诉你,我也很喜欢在刀尖上跳舞。”
“哦,是跳艳舞么?!”林晚荣头也不回的笑道:“那我们可以一起跳,还有钢管的——”
话音未落,身后的玉伽便已大怒,几颗干枯的药草狠狠向他身上扔来:“下流的大华人,滚——”
林晚荣跳下马车来,背心早已被汗珠湿透。他擦擦额前汗珠。回想和这突厥少女的交锋过程,可谓步步惊险。这个玉伽缜密的心思、准确的判断、对人心的把握,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还好这一回合,被我挫了些锐气,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搞出些什么事端呢。
“林将军,怎么样,怎么样,审出来什么没有?”胡不归和高酋急急跃马奔到他身前,急切问道。从林将军目前的状态来看,眉飞色舞、春风满面,不像是在月牙儿面前受了挫的样子,难道是林将军折服了玉伽?老高二人一阵迷惑。
“审出来了一半。”林晚荣笑着将方才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高酋小声惊道:“咦,这么说来,真不是她报地信了?”
胡不归点点头:“草原之神在突厥人心中至高无上,这胡人女子心高气傲,绝不会对着草原神说谎的。看来那突厥骑兵之中,必有高人。将军,你真的认为这些胡人没有发现我们,他们目前只是在朝这个方向试探?!”
林晚荣正色道:“如果不是月牙儿报信,那么这些胡人绝对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顶多也就是怀疑。而且,依现在的情形来看,玉伽在突厥人中的地位应该极其重要,胡人绝不敢轻视。在没有确定我们的真实方位前,那五原他们是必须去的。倒是这个月牙儿,嘿嘿,高大哥,你先前说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条大鱼啊。”
高酋眼巴巴的问道:“可是这到底是条什么鱼?林兄弟你有没有摸出来呢?”
“目前还在摸索中,”林晚荣严肃道:“不过你放心,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棒摸成针,一定会有水落石出地那一天的,相信我。”
老高挤眉弄眼的淫笑,胡不归相对纯洁一些,也听不懂他二人地暗语,嗯了几声道:“那我军目前应该如何行动呢?要停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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