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奇怪道:“将军,什么坏了?!”
林晚荣懊恼的摇着头:“胡大哥,所有获胜三场以上的部落中,是不是只有我们没和图索佐交过手了?!”
“应该是!”胡不归想了想,脸色渐渐变了,大骇道:“将军,你是说,我们取胜三场,却没去和图索佐比试,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们了?!”
真是百密一疏啊!林晚荣心里说不出的懊悔。取胜三场就进城,本来是无懈可击的。坏就坏在取胜了之后,他们却再没有出场过。此事落在一般的突厥人眼里,也许还没什么,可是那玉伽是什么人物?她既然悬挂了金刀,又暗自提防图索佐,对这场中的局势定然了若指掌,月氏一场未败却不再出战,这能不引起她的疑惑吗?
本来是想成为最不为人注意的部落,现在倒好,变成了人人关注的焦点。他心里的懊悔就不用提了,早知道就再打一场,直接落败好了!
高酋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忙道:“这个好办,就说我们打不过右王。直接投降不就完事了?!”
“不行,”胡不归猛的摇头:“高兄弟,你不了解突厥人的性格。胡人崇尚武力,不管部落大小强弱,没有哪一个会选择不战而降。你也看到了,图索佐那么强大的实力,依然有无数人去挑战他。这就是草原。若我们贸然投降,反而会引起怀疑。”
“那就是非打不可了?”高酋大咧咧道:“那我们就在决斗中,故意败给图索佐,也是一样嘛!”
什么故意败给图索佐?就算不故意,你能打得过人家吗?老胡好笑的瞥了高酋几眼,对林晚荣道:“高兄弟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直接投降,但可以选择在决斗中落败。”
“就算想落败,也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现在,我们已经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了。”林晚荣苦笑摇头,懊恼之色溢于言表。
落败也不行?这是哪门子道理?我们又是谁的棋子?老高和老胡疑惑的相互看了几眼。
林晚荣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在巴德鲁部族失败之后,玉伽一定会想新的办法,而月氏连胜三场不再出战,定然也逃不开她的眼睛。前面所有胜者都被图索佐打败,现在她没得选择了。”
“可是,就算我们出场,也不一定就能胜啊!”胡不归喃喃道。
“我们不一定能胜,但是玉伽一定不会败!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我们要当冤大头去和右王决战了!”林晚荣无比懊恼的摆头。
高酋倒是看的开,嘻嘻笑着道:“决战就决战。趁机把图索佐拉下马来,叫林兄弟你去做月牙儿的汗王。生十几个儿子,挑一个当可汗,咱们和平统一草原!”
胡不归哈哈大笑,显然也附和老高的意见。只是他们却忘了,就算真的取胜,今夜大宴之时,玉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他们的面罩,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刀光剑影,不难想像。
林晚荣苦笑道:“取胜就好么。那也只不过是为月牙儿做嫁衣裳,届时图索佐对我们恨之入骨,玉伽却可以轻松的宣布,她根本就没有看中这些取胜的勇士,让图索佐对她感激涕零,右王逼婚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败也不成,胜也为难,这仗还真是不好打了。胡不归和高酋面面相觑,没想到一步之差,竟会有如此的天渊之别。
“算了,多说无益,到时候见机行事。该打就打,该跑就跑。总之,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也不能让兄弟们吃亏!”林将军咬咬牙,一锤定音。
小可汗话语一出,图索佐微微发愣了会。他族中早有一人奔上前来,将那取胜各族的名册报于他面前。
右王前前后后翻了几页,哈哈大笑道:“仅剩一个小小的月氏而已,他们早已被破了胆,根本不敢上场了——”
“谁说我们不敢上场?!驾——”胡不归用突厥语怒吼着,身后十余骑似旋风般冲进场中。昂然抬头,与图索佐对视。
突厥人爆发出阵阵欢呼。没想到在最后时刻,还有不怕死的人敢于挑战图索佐,而且还是草原上最弱小的部落。
小可汗萨尔木大声道:“月氏族人。你们连胜三场,又以巨大的勇气来挑战右王,精神殊为可嘉,再赐肥羊五百头,若是获胜,本汗再赏汗血宝马一匹!”
汗血宝马是何等的神物,周围的胡人羡慕的无以复加。当然,这都是以击败右王为前提的。月氏的三场取胜,除了下手特别狠,也没有多少亮点,甚至还有点投机取巧的味道。以他们去击败右王,这可能吗?
“好!”图索佐哈哈大笑:“既然你们敢来,我就一样收拾你们。小可汗,你那汗血宝马只怕送不出去了!哈哈哈哈!”
听右王狂笑,老高嘿了声:“难怪玉伽不喜欢他呢,这突厥小白脸,笑得真他妈难听,跟公鸭子似的!”
这一场就只剩月氏与右王两个部落了。双方在起跑线上站定,大战一触即发。玉伽坐在长棚上,脸色平淡,没有丝毫的异常。
她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是我猜错了?林晚荣心里暗自疑惑。
双方各自就位。胡人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只是这回,却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一派给右王打气,剩下的,则是为月氏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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