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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悔棋?!不行!”娇嗔响起,一只纤纤素手猛的伸出。抓住了那正在偷换棋子的魔掌。恼火的给了他个白眼。
“啊——姐姐错怪我了。我只是将刚才的步骤,重新换一种走法,做个实验而已。”
“那还不是悔棋?!我给你记着呢。这是第十次了!”仙子好笑的在他手掌上拍了下。
“是吗,第十次?我分明记得才是第八次嘛!”他嬉皮笑脸的将那棋子拿了回来:“人生不能回头,已是无趣的很。若是连棋盘上也是如此。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让我再悔一次嘛,姐姐?!”
这人那,连悔棋都能悔的这么理直气壮、感慨多多,仙子笑着将棋盘往前一推:“不来了,不来了。这大华象棋,分明是你教我的,却还下不过我!”
小贼嘻嘻笑着拉住她的手:“那是因为仙子姐姐聪明!”
仙子替他掖好被角,跳下床来。轻轻挑了挑那昏暗油灯上的捻子,屋里顿时亮堂了些。她羞喜的朝外望了望。残破的院落,紧栓的大门。淤泥的土墙。黑色的瓦房,巷子里不时传来的几声犬吠、夜归人的脚步、婴儿的啼哭,邻家夫妻的笑闹,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再看屋内,简陋的桌椅,壁立的茶壶,插花的青瓷,龙凤的枕头。小贼身上的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自己亲手置办的。看的分明是如此的真切。在她眼中。却觉似梦一般飘渺。
这些都是真的吗?她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偷看小贼一眼,羞涩中说不出的温柔。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做隐士的滋味,真是与众不同啊!”林晚荣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眼望天花板。微微发笑。
“你是个假隐士。隐来隐去,还隐在这兴庆府。”宁雨昔在他鼻子上戳了一指。笑着依偎在他身边。望着这房内的一切。那每一点每一滴,都凝聚着他们的汗水。仙子眸中泛起淡淡的泪光:“小贼。这真是我们的家么?我都不敢相信!”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这就是我们的家。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他将仙子抱在怀里。嗅着她发髻的清香。说不出的沉醉。
“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宁仙子微笑道:“那今日晌午。是谁在偷偷写家书?——大小姐,我想你!凝儿,画画了吗?巧巧宝贝,想我吗?玉霜啊,你又长大了吗?——听你说话。能把牙给酸倒好些!”
一口气念了这么多女子的名字,宁雨昔心中有些气恼,忍不住把他的手又抓的紧了些。
小贼幽幽一叹:“是有些想她们。我这一走好几个月,音讯全无。她们给我的家书都不知堆了几叠了。要是我阵亡的消息传到她们耳中。那简直不堪设想。最挂怀的还是青璇。她下个月就要临盆,姐姐。你说我能不想吗?!”
听他提起肖小姐。宁雨昔心中滋味复杂。良久才抚摸着他头发。柔声道:“明日一早。我们就找个馆驿。将你这家书抓紧送回去。免得她们惦记!那相思的滋味。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嗯,姐姐真好。”小贼感激涕零。将头埋到她怀里,奋力拱了拱。
好滑啊。他心中一荡。按捺不住的对着那两团柔软凸起。轻轻吹了口仙气。
小贼的脸颊就像火盆一样。正映在自己胸口,还在两边不断的滑来滑去。宁仙子面红心跳,急“呸”一声。在他腰间拧了一下。羞道:“你。你内伤未愈。不可妄动。可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懂唉!”小贼睁大了眼睛,满脸天真的道:“姐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虽然我不能妄动,但是你可以随便动啊!”
早知道这人的禀性了。仙子微笑亮亮手中的银针。小贼立马点头,正色道:“嗯,姐姐日夜照顾我,太过操劳。我还是自己翻阅典册。查清楚乱七八糟的定义吧,不劳烦姐姐亲自讲解了。”
看他悻悻的样子,宁雨昔俏脸嫣红:“你这傻子。怎能拿身子骨玩笑。该是你的。总是你的,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我爱听,小贼老老实实的伏在她胸前。身子不乱动了——手开始乱动!
不老实也不成啊,随便几个剧烈动作。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的疼!唯独手上做做自由动作,倒是无碍。
不能打。不能骂。还得要像宝贝一样爱护着他,碰他一根指头自己都会心疼到肉里,仙子也实在没辙了,红着脸摇头:“你啊,既然要做逃兵,那就干脆点。直接回京城去。多么的干脆利落。现在倒好,逃来逃去。一步都没离开过兴庆府。”
“姐姐,你别老是戳穿我嘛,”林晚荣苦着脸道:“这个动作很痛的!”
下流的小贼!仙子与他一起久了,已能明辨他每句话的味道,狠狠的在他腰背捏了下,哼道:“我这是在提醒你!知道你方才下棋为什么会输给我吗?不是下不过我,而是你心有旁骛,才会步步失措!”
他老老实实的点头,伏在仙子胸前不动了,连那魔掌也不再四处游弋,稳稳覆盖了一处柔软的凸起。
倒是装起可怜来了!宁雨昔霞飞双颊,浑身酥软,无奈道:“你莫要作怪了,我来问你一件事情。当日在突厥王宫,你明明能捉住玉伽,却为何又不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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