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什么时候去看洛凝了?”林晚荣笑笑道。
巧巧一惊,脸上满是笑容:“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去看凝姐姐了?”
林晚荣捏了捏她小鼻子:“傻丫头,我一看这诗词便知是洛凝所写,别人写不出这种味道的。洛小姐她在济宁还好吗?洛大人和洛远怎么样了?上次进京的时候,大小姐催着我赶路,路过济宁竟连城中也没进去,实在遗憾之至。”
“凝姐姐她很好。”巧巧幽幽道:“就是一个人在那里有些孤单。我与夫人进京的时候,顺便在济宁停留了两天,你都不知道凝姐姐她高兴成什么样子,整日拉着我说话,深怕我飞走了。得知我要来京中,凝姐姐本来也要来的,但是洛大人说京中局势复杂,让她等些时候再进京。凝姐姐没有办法,只得写了这信叫我送给你,还有这鸳鸯,是凝姐姐亲手绣的。大哥,凝姐姐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洛小姐对我情深义重,我的巧巧对我更是痛彻心扉,宝贝,我更不会辜负你!”林晚荣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巧巧脸红了一下,轻嗯一声,紧紧拉住了大哥的手。
这京城里的分号,平日里只住着林三和大小姐,这两人是冤家,卿卿我我中夹杂着吵吵闹闹,倒也不缺滋味。只是这几日,大小姐和林三都在家里住的少,一时之间少了些生气。萧夫人和巧巧的到来,就像一团燃烧的火,将宅子里的气氛烧的旺旺的。
待夫人和巧巧用过膳,有感于二人旅途劳累,大小姐便催促二人先去休息。等巧巧与大哥走出房门,夫人便将门关上,静静的望着萧玉若,似乎在沉吟什么。
“娘亲,你这样看着女儿做什么?”大小姐脸上红了一下,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萧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道:“玉若,娘亲有句话要问你。”
母亲要问什么?大小姐心里急跳了两下,羞涩道:“娘亲,你跟女儿还客气什么?有什么话只管说来就是!”
夫人盯住她,沉默半晌,大小姐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急急低下头去。
夫人叹了口气道:“玉若,你和林三是不是——你是不是与他有了私情?”
萧玉若心里噗通噗通乱跳,脸带红晕,轻声道:“娘亲,我,我——”她说了几句话,却不知道怎样接下去了,心里一急,便扑在夫人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萧夫人看女儿的神态,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是感叹又是恼火,这林三就是专门来祸害我萧家的闺女的么?二丫头心地单纯为他所骗也就罢了,为何连一向理智的大丫头也上了他的当呢。
夫人抚摸着大小姐的秀发,叹道:“是宋嫂给我写信,偶然提到了你与林三之间不寻常。我此次进京,就是专门为这事来的。你这孩子啊,怎的那么痴傻呢,林三红颜知己无数,最为擅长的就是欺负女子。玉霜跟了他也就罢了,怎的连你也陷进去了呢?”
大小姐抱在母亲的腰上轻泣道:“娘亲,你现在与女儿说什么都晚了——”
“什么?”夫人一惊,拉开大小姐盯住她道:“玉若,你,你竟与他做出了苟且之事?”
大小姐脸孔一红,今天晚上娘亲若是不来,怕自己就真的忍不住被他“苟且”了。
“娘亲,你说到哪里去了?”大小姐面带飞霞,害羞道:“女儿怎么会做出那般不知礼义廉耻的事。”
“那你说什么晚了?”夫人心情平静了几分,在女儿的身上上下瞅了几圈,以她的眼光,自然看的出大小姐还是白璧之身,总算那林三还有几分良心。
“娘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与他结识以来,我见着他的时候,心里恨的痒痒,可是看不见他的时候,心里却总是挂念。你现在来与我说这些,的确太晚了,当初我就不该认得他的。”大小姐摇头轻声道,脸上又是心酸,又是怀念。
萧夫人久历人事,望见女儿脸上的表情,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沉默良久,才微微一叹道:“玉若,娘亲也非是不开明的人。这林三论本事、论才学,那的确没得说,娘亲一向都很看好他。我萧家虽是孤女寡母,在金陵也是名门望族,你与玉霜更是我萧家的骄傲。玉霜跟了他,也不算委屈,娘亲看的开。可若是你们姐妹俩,都与他搅和到一起,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娘亲守寡这么多年,别的都不怕,可就怕别人戳我们的脊梁骨!”
说到动情处,萧夫人也是目泛泪光,这林三虽然不俗,但他娶我一个女儿便可以了,哪知那小子得陇望蜀,竟连大丫头也不放过。
大小姐见母亲哭泣,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道:“娘亲,女儿不孝,惹您老人家伤心了。但我与那坏人,真是两情相悦,并无对不住人处。以他的本事,上金殿不惧皇帝,下战场吓退胡人。女儿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不怕别人戳我脊梁骨。”
“说你与他的事,怎么又扯到上金殿、下战场了?”夫人扶起大小姐,苦笑着抚摸她的秀发道。萧夫人这些时日来一直忙于赶路,对林晚荣在京中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悉,大小姐将这段时日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说到击退高丽与胡人、上金殿面圣,皇帝赐他吏部副侍郎,御笔亲题“天下第一丁”时,夫人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惊讶。拉住大小姐的手道:“玉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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