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扰,赵康宁忍不住的恼怒上脸:“林三,你这是何意?我真心诚意送鲜花与徐小姐,与你有何干系?”
和我没有干系?笑话,老子奉旨泡妞,你小子却横加阻拦,我没调动御林军揍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林晚荣上前两步,轻摇花枝嘿嘿一笑:“怎能没有关系呢,徐小姐可是我地‘长今妹’啊!”
徐长今面色羞红,低下头去不敢说话,赵康宁恼道:“什么长今妹,徐小姐如何会与你为伍,是你这无耻之徒冒充来占便宜的。”
林晚荣哈哈笑道:“想占便宜地,应该是小王爷你才是。正所谓路见不平人人踩,我只是看不过眼,才会为我的长今妹说上两句。”
“林三,你竟敢血口喷人!”赵康宁大怒:“我待徐小姐一片赤诚,有什么让你看不过眼地?莫以为你在皇上面前能说几句话,我便奈何不得你,这大华地江山可是姓赵的!”
“是姓赵。”林晚荣不屑的笑道:“可是此赵非彼赵也。小王爷,你说自己待长今妹一片赤诚,还送上美丽的鲜花,那我就要问问了,你可知道。你手中的花朵叫做什么名字?”
这花叫什么名字?赵康宁一愣,他是含着金勺出身的龙子王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方才只是看这开在山上的野花绽放的漂亮,才一时来了兴致,要采来送与徐长今,又如何认得这野花地名字?
见徐长今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小王爷心中一急。忙向身后的伙伴们打眼色。
“云菊——”
“芍药——”
“鸡冠花——”
“狗尾草——”
众人猜测地声音此起彼伏,这些都是富贵官宦的子弟,名贵的花种张口就来,这山岭的野花,却是一个也认不得。
徐长今听得噗嗤一笑,偷偷打量林晚荣一眼,又急急低下了头去。
大意了,大意了,赵康宁一阵懊恼,看见林三笑的贼,心中止不住的火大,怒道:“你便认识么?有本事地说来听听。”
林晚荣微笑点头,在那花枝轻嗅一口,缓缓踱了几步:“说这花的名字,也没什么稀奇。西藏的密宗叫它格桑花,高丽语称它为金达莱!”
徐长今听得激动不已,一下拉住他的手,眼中泪花闪动:“没错,这就叫金达莱,是我故乡的花朵,每年春天的时候,金刚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这红色、紫色地金达莱,好看极了。晚荣哥,你怎么知道金达莱?你一定到过我们高丽。”
见徐长今口呼晚荣哥,赵康宁气的脸色发白,恼怒哼道:“我问的是大华语的名字,要你说些什么藏语、高丽话?”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林晚荣不紧不慢一笑:“这美丽的小花,在我们大华语中,叫做杜鹃花,也称映山红。传说古蜀国有一位皇帝叫杜宇,与他的皇后恩爱异常,后来他遭奸人所害,凄惨死去,灵魂就化作一只杜鹃鸟,每日在皇后的花园中啼鸣哀嚎,它落下地泪珠是一滴滴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皇后园中美丽的花朵,所以后人就叫它杜鹃花。”
“那皇后听到杜鹃鸟的哀鸣,见到那殷红的鲜血,这才明白是丈夫灵魂所化,悲伤之下,日夜哀嚎着‘子归,子归’,终究郁郁而逝,她的灵魂化为火红的杜鹃花开满山野,与那杜鹃鸟相栖相伴,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这便是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这鸟与花终身不弃的爱恋,乃是人世间不朽的传奇。小王爷,你懂了么?”
没想到这小小一棵野花,竟有如此凄美的来历,可笑自己赠了徐小姐花朵,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遑论讲出如此吸引人的故事,赵康宁脸色时红时白,难看之极。
“杜鹃啼血,子归哀鸣,”徐长今听得一阵凄迷,眼中水雾蒙蒙:“原来这金达莱竟有如此美丽的故事,大人,谢谢您的教导,人世中真有如此相守相伴、不离不弃的情感么?”
“春红始谢又秋红,息国亡来人楚宫。应是蜀冤啼不尽,更凭颜色诉西风。情感乃人之本,老而弥坚的爱情,人间多不胜数,徐小姐要对别人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林晚荣微微一笑,将那手中花枝弹了一弹,缓缓递到徐长今手中:“与卿花一朵,蜀中两杜鹃!”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给您添麻烦了”
“与卿花一朵,蜀中两杜鹃?!”徐长今呐呐低语,脸上红云朵朵,小手微颤,有心接过那花枝,却又莫名的有些犹豫。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又是花又是诗的,哪个女子能不动心?赵康宁暗自懊恼不已,虽然他对林三的行径素来不齿,但见了今天林三的表演,即便是他自认风流倜傥、潇洒无双,也不得不承认,论起泡妞的手段,自己与林三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大,大人,”徐长今脸色通红,轻咬着樱唇,雪白的小手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心思似海潮般澎湃:“您,您说的是真的么,这金达莱,您真的要送给我?”
“哦,只是一时感叹而已。”林晚荣轻叹了一声,笑道:“本来这杜鹃花送你也无妨,只是这小诗却不是赠与你的,为免误会,我还是收回来吧。”他似不经意般,将那火红的杜鹃花在徐长今小手上轻轻一拂,竟真的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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