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迷药、火枪,还有那羞于见人的画册,我一个妇道人家收拾起来做什么?萧夫人忙一推手,粉脸涨红:“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没准哪一天用地着。你若是有心,便请个媒人备好糕饼红绸,直接上门提亲。这些你家门的至宝,还是你好好收着吧。”
她急急退了两步,脸色红的通透,那林三手里拿着的,便仿佛是洪水猛兽。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夫人果然仁厚善良,乃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既然如此,夫人,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等我那边事情处理完毕,再挑个黄道吉日,迎娶小姐过门,到时候两家变一家,亲密无比。”
萧夫人嗯了一声,旋即抬头:“不对啊,林三,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要迎娶玉霜还是玉若?”
“到时候再决定吧。”林晚荣深深叹了口气。脸色为难:“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谁的心情好就谁上花轿,我也不能让夫人为难不是!就这么定了,夫人,我出去工作了。”
“这是什么话?”萧夫人急忙拦在他身前,柳眉倒竖,怒道:“花轿抬到门口。却还不知新娘子是谁,哪有这样的事情?那玉霜玉若谁的心情能好?不行,你今日就要把这事情定下来,不然,我就和你没完!”她神情恼怒,粉脸生嗔,洁白的脸上带起一抹淡淡的晕红。自有一股迷人风韵,倒似是个二十多岁地花信少妇。
“夫人,我要能决定,就不用这么为难了。”林晚荣双手一摊,苦恼笑道:“我与大小姐相知,与二小姐相恋,我对她们的感情一般无二,你叫我选择哪个?你忍心让我选择么?反正必有一人要伤心,选谁都是一样,夫人你就自己决定好了。”
他拉开门栓往外行去,行动甚是坚决,萧夫人恼怒之极,这林三恁地奸猾,竟把这些事情推搪到我身上,这手掌手背都是肉,叫我如何割舍。
她犹豫半晌,不知如何抉择,见林三便要行出房门,匆忙之间银牙一咬:“林三,你回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林晚荣刷的一个转身,嬉笑着道:“夫人,你叫我啊?”
萧夫人白他一眼,恼怒的哼了一声:“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想要玉霜玉若一起娶,你就明说,哪里学来这些不着边际的鬼道道?”
“夫人高见,一眼就看穿我心中所想,果然是女中英豪,巾帼不让须眉。”林晚荣竖起大拇指赞道。
萧夫人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林三,不是我故意为难你。只是我萧家孤女寡母,一门三女子,本就扎眼的很。那些背后嚼舌根、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不知凡几,我们须得步步谨慎,莫要给人家落了口实。玉若和玉霜在金陵也是出了名地闺阁秀女,来来往往求亲的公子早把我家门槛都挤破了,我要将她们两个都许了你,即便她们不在乎,可世人背后怎么看,宗亲族老那里要如何交待?那风言风语,还不漫天而起?”
萧夫人守寡多年,忠贞洁烈,在金陵素有美名,世人敬仰,这一点林晚荣自然清楚。他哼了一声道:“夫人何必在意这些。我和大小姐、二小姐乃是自由恋爱,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你是男子,你当然可以不在乎。”萧夫人白他一眼,神色又羞又恼:“只是我们女子地名声,得来困难,毁之容易。若是玉若和玉霜一起嫁了你,那金陵还不炸了锅?人心隔着肚皮,什么恶毒的谣言都能生起,只怕就连我也要被你牵扯进来——”夫人恼怒的哼了一声,俏脸染上点点淡红,后面的话没有出口。
原来如此,林晚荣摇头叹道:“夫人顾虑太多,做人若都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爱的恨的都不敢说出口,人生哪有快乐可言?”
萧夫人深叹口气,喃喃坐在椅上,轻轻道:“这些都是我地命,我早已习惯了。可玉霜和玉若她们不一样,她们还年轻,还有许多的岁月没有度过。若是因谣言而坏了她们终身,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说这些,你可能理解?”
她神色凄然,泪珠隐现,脸上满是无奈之色。林晚荣朗声笑道:“夫人,我可以理解你地苦衷,但是绝不赞同你的行为。诚如你所说,不可因谣言而坏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终身,请夫人想想,如何才是爱她们,又如何才是误她们?像您这样棒打鸳鸯,让她们一生一世都难得快乐,便是爱护她们么?夫人,想想你这一辈子地苦楚,再想想大小姐和二小姐,什么才是幸福,你应该比我理解的更深刻!”
话锋到此噶然而止,萧夫人眉头微蹙,凝神沉思,屋中静谧之极,只听见她轻轻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她只着一袭贴身的睡衣,衣衫单薄,却更衬托的丰胸、柳腰、翘臀,形体丰满圆润,雪肤玉颜中,别有一股成熟地风韵。萧夫人年轻时便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就连当今皇帝也曾为她寝食难安,如今虽是女儿已成年,却容颜不改,更多了一分楚楚幽怨地气质,叫人赞叹不已。
林晚荣看的目眩,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三十六七的年纪生的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若是青璇凝儿她们也有这个本事,我可就是天底下最有艳福的人了。
“好一张利嘴。”正看的来劲,却见夫人眼神流转,俏脸生出一抹粉色,轻声开口。林晚荣急忙整了整脸色,做侧耳倾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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