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直往肖青璇凸起的小腹探去,肖小姐面红耳赤,轻呸一声打开她小手:“小丫头做什么怪,我与你几位姐姐说话呢。”
李香君眼眶微红,哼了一声:“我只是想摸摸小孩子长什么样子嘛,又不是要占你便宜。叫我看,若是你那郎君想要摸,师姐定然高兴的很。那臭男人昨日一早便兴风作浪。以为我不知道么?也不怕伤了小孩子——”
肖小姐啊的惊叫一声,脸儿羞臊的通红。凝儿噗嗤一笑,轻掩红唇:“姐姐,大哥是个混世魔王,你可莫要万事都由着他。香君小妹妹,你倒是事事都知晓啊!”
李香君哼了一声,不屑看她一眼:“我知道的事情的确不少。有一个小蹄子,三更半夜,叫的那个浪啊——‘大哥,快来嘛!’”她捏着鼻子学着洛小姐的媚态,有鼻子有眼。
“我打你这丫头!”凝儿俏脸红透,她纵是在姐妹面前大方,也承受不住了,扑上去追打小丫头。李香君咯咯笑着躲到师姐身后,冲着洛凝做鬼脸。
“香君妹妹不要胡闹了,”巧巧脾气最好,见凝姐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忙拉了李香君一把。小丫头感激看她一眼,嘻嘻一笑:“还是巧巧姐姐待我最好,难怪臭男人那么疼你,每次都把你抱在怀里睡觉,还是不穿衣服的。”
饶是巧巧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李香君这小丫头古灵精怪,每日里也不知在寻思些什么,照她说法,那偷窥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见小丫头一口气调戏了车厢里的三位林夫人,连自己师姐也没放过,凝儿心里平衡了,咯咯笑道:“香君小妹妹,同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和我家肖姐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倒像是我大哥调教出来的,跟他一般地好色。你可不要误会,我这是赞你呢,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大哥就是这样一个人,咯咯!”
叫李香君这一打岔,车厢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肖青璇却眉头微皱,神情转冷:“香君,你年纪幼小,不知世事,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都是跟谁学来的?好好的一个小女子家,说话便这般的没分寸,将来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李香君似乎极为惧怕肖青璇,见师姐动了真怒,顿时不敢再闹了,急忙拉着她手,小心翼翼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嘛。这半年来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发呆想你地林郎,师傅又经常外出,我和其她师姐妹又说不上什么话,就只好找了一些闲书杂书来看,这些都是书上学来的。你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原来是疏于教导啊,洛凝也是个心软的人,拉了李香君躲在自己身后,为她开脱道:“姐姐,香君年纪还小,只是一时贪玩而已,你莫要怪她。对了,姐姐,你怎知大哥是一定在这山上呢?”
说到正事,车厢里顿时都安静了下来,肖青璇也没功夫去教导李香君了,微叹了口气道:“林郎与凝儿你说的话,都是有深意的。黄瓜上刻着他的名字,那便是代表他了,叫厨房里地师傅不要杀黄瓜,意思就是,我师傅要杀他。”
“师傅回来了?”李香君惊喜的跳了起来,再看见车厢里几个女子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忙安静了下来。
凝儿大惊失色,盈盈泪珠缓缓流转:“你师傅要杀相公?这可怎生是好!姐姐你武功这么高强,你师傅就更不得了了,大哥如何是他对手?若是大哥不在了,我洛凝也绝不芶活人世。”
肖青璇缓缓摇头。坚定道:“凝儿莫慌。师傅地性子我了解,她要做的事情坚决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你自想想,若是我师傅真个要杀林郎,在萧家便已杀了,还用地着把他带走吗?”
这话有些道理,洛凝清醒了些:“可是,若姐姐的师傅不是为了杀相公,又把他带走干什么?唉,他们两个势成水火,也不知道现在都打成什么样了。”
是啊,相公和师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呢?他们会打成什么样呢?肖小姐心里说不出地烦恼,摇头轻叹:“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有师傅和林郎知晓了。这关键时刻,我们不能乱了阵脚,须得定下心神,让林郎放心才是。师傅武功虽高强,但我们夫君也从不是靠武艺取胜的。他从金陵一路走来,历经艰险都能化险为夷,靠的是智慧和算计。师傅第一次杀不了他,以后就更找不着法子了,我们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肖青璇一席话有理有据,叫人安心不少,正如她所说,要杀林三,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第一次,林三就是九命猫,想死也死不了。
“姐姐,你可知师傅把大哥他抓去了哪里?这山上风高露重的,也不知大哥穿了几件衣裳,要是冻坏了他,那可怎么得了?”巧巧喃喃言语,泪珠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肖小姐摇头轻叹,心里地难过更甚于巧巧,一边是养育了自己并授予学问武功的师傅,另一边却是生死不渝的相公。二人势成水火,叫她如何选择?
“只有先上山上瞧瞧了。先去师傅的居所看看,再四处搜寻一番。我已向父皇请了虎符兵令,调动三营兵士数万人马,在这方圆二十里内仔细搜寻,不找到我郎君,绝不收兵。”
肖青璇的话语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她出身富贵,气质雍容,稳重中又令人信服,洛凝和巧巧听她一番话语,顿时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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