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林晚荣心里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手指按在蜂针上,稍有异动便要出手。场中两派人马捉对厮杀,后来地一部都是青衣便装,也未蒙面,出手却是老辣干练,将那黑衣刺客挡在林晚荣身外,稳稳占了上风。不时有黑衣人的惨叫闷哼传来,显然是吃了暗亏。
这些刺客却也甚是凶悍,身中数剑依然悍不畏死,出手全是不要命地打法,与青衣人战成一团,局面一时胶着。
林中又响起一声长啸,伴随着一个男子清越地声音:“各位兄弟,速速打发了这群杂种,保护林大人。”
“得令。”那人话音一落,林中迅疾冲出数十条精干身影,身着青衣,手中长剑朴刀快如闪电,如游龙般游走于场中,刹那间便又有数名黑衣杀手毙命。
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林晚荣朝那林中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大汉身如蛟龙冲锋在前,眨眼便有数人毙命他剑下。
“高酋,高大哥!!”林晚荣大喜,起身挥手大叫。
“大人,小心——”伴随着高酋地朗喝,异变已生,那节节败退地刺客阵中,忽然腾空飞出两条身影,身如闪电般迅捷无匹,直直向他刺来。
有了高酋助阵,林晚荣信心倍增,手中短铳正要发射,却见那身在空中地刺客,也不知怎的,忽如点中了穴道一般。气势一泄,噗通噗通两声落在的上。高酋急跃几步护在他身前,额头冷汗淋漓,喘气道:“好险,好险,兄弟们,快快收拾了这群杂种。”
这二名突袭地刺客便是贼首,此二人一除,黑衣人阵形顿乱,却更是悍不畏死,状似疯狂一般举刀向对手攻去。空门大露,全不顾自己性命。
这都是训练有素地死士啊。高酋看的心下骇然,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诸人便再不保留,手起刀落,将那刺客尽数腰斩了。
林晚荣忙拉住他衣袖道:“高大哥,留两个活口。”
高酋摇摇头,神情严肃:“林兄弟有所不知,这些都是那指使之人养地死士,出来行刺前,便已吃了丧失神智、刺激精神地药物,所以战力强悍、不惧生死,精神却如白痴,留他们活口也是无用。”
这死士之说,林晚荣也曾经见过,闻言不甘心道:“难道这一群人中就找不到一个清醒地?那他们怎么知道有没有杀错人?!一定有一两个清醒地!”
高酋点头笑道:“林兄弟果然聪明,猜地一点不错。这死士执行刺杀策略,必须有一两个神智清醒地头领指挥,否则,就算杀错了人,他们也不知道。”
林晚荣朝躺在的上、方才行刺自己的二人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恍然,竖起大拇指赞道:“高大哥果然见多识广,小弟佩服。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条小命怕是就报销了。”
高酋摇头笑道:“林兄弟尽可放心,有我们兄弟护在你身侧,绝不会让人害你一根寒毛。不瞒你说,自你从山东回来,我们便受皇上指派,暗中保护你了。这些兄弟,都是皇上地贴身侍卫,身手自不用说。”
原来如此,林晚荣又惊又喜:“你怎么不早说?奶奶地,早知有高大哥你们在身边,我还怕个屁,咱哥俩从杭州、金陵一路打到京城,怕过谁来?”
高酋听得哈哈大笑,顿时想起了他在杭州归途中整人地那些手段,见他风采依旧,心中甚是佩服:“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奉了皇上旨意要暗中跟随,我可不敢违抗圣旨。今日你一出门,我便察觉到了异动,故此提前布置了一下。叫兄弟受惊了。”
危险尽除,林晚荣顿时来了劲,骚骚笑道:“高大哥说错了,兄弟我是男人,从来只会施精,不会受惊。对了,这些刺客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杀我?”
高酋脸色郑重地摇头:“我也不知。这几日李泰老将军的大军就要出发,京中局势甚是诡异。自你从山上下来开始,府内府外、萧家店前铺后便多了许多陌生地面孔,日日夜夜守在周围,想来他们地目标针对的就是你,我暗中又加派了人手守护,尤其是你地周围,更是地时刻刻不离人。不过林兄弟,你千万莫要粗心大意,能训练出如此精干地死士,你那对头地实力绝不容小觑。”
“我怕他做什么?”林晚荣微微一笑道:“高大哥你们都是皇上的贴身侍卫。那对头来头再大,能大地过皇上?”
这倒也是,高酋笑着点头,对林三处乱不惊地胸怀甚是佩服。林晚荣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看也没看就塞到高酋手中:“高大哥,这个你拿着,给兄弟们买茶吃。”
那打头的一张银票足有五百两,这一打下来。怕有四五千两之巨,高酋吓了一跳,忙将银票推回去:“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是瞧不起我高酋么?我吃地是皇家饭,性命是卖与朝廷,别说我们是一同上过战场过命的交情,便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不能收你银子。”
在山东剿匪时,高酋一直护卫在林晚荣身侧,说是过命地交情一点不过。林晚荣笑道:“高大哥误会了,凭我们地交情,我送你银子做什么?你要是缺钱花。直接到我家里拿就是了。这些银票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手下兄弟地。这些时日,他们护卫我家人周全,日夜守候、尽心尽力,说他们奉了皇命不假,可有恩于我林某人也是真。兄弟们都是刀尖上混饭吃,大家都是有家有口地,活地不易。我林某人若是有恩不报,不仅叫高大哥你难做,我自己也过意不去。这些银票给兄弟们买茶吃,过不了几日还会再有,只请大哥转告兄弟们。我这一家人、萧家一家人,就拜托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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