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进行到第四轮的时候,那潘荷终是开始求饶——然而求饶却也像挑逗,更叫始终一言不发、只晓得埋头苦干的谢生冲撞得愈发凶狠了。
李云心眯起眼睛,知道此前谢生的修行为什么会出问题了。
两个凡人。一个身体强健、一个身体虚弱,大凡强健些的,某方面的欲望便比虚弱的旺盛——何况是修行人。
修行,修精气神。那元阳真火随着精气神的健旺而旺盛,倘若没有好好引导,是难以被压制的。
至少在李云心十四岁之前,都有李淳风与上官月指导他修行。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为他化解了这难关、不叫他烧成谢生的模样。可惜这谢生得了李云心给他的《金光法》就开始修。
然而早说过,修行一途是很艰险的,不比他在石窟里拿到什么世俗武艺修炼——没有人引导,终是成了如今这样子。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罢了。另一部分……
大概是每一个穿越者都难以回避的事实——抱着游戏的心态来到一个世界,又有了可以凌驾众生之上的武力。倘若那人原本就对某些方面感兴趣、需求强烈……
——在深山里憋了十几年。如今在这相对安全的海上遇到送上门的便宜、且自忖在这一方天地里,他有着绝对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掌控全局。
自然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肉再说!
因而当第五轮猛攻开始、那潘荷当真已是身体瘫软、当真再没力气说话、当真痛苦地紧闭双眼、想要挣扎着将谢生推开却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的时候,李云心冷冷笑了笑。
这女人此前找到自己,他就评价她只有“小聪明”罢了。如今看……的确还是只有“小聪明”。
李云心想到的某些事她该是都想到了,或许也因着这几日对谢生的观察,循着一些蛛丝马迹摸到了他的喜好的欲望。因而这一次打算下血本,用直接且强力的手段得到一个可以深入交流的渠道……
却不料高估了自己的份量。谢生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则罢……但他是个穿越者。
与这李云心出入世时候一样,他……并不将这个世界上的人,完全当作人的。
只怕这女人今夜,是凶多吉少了。
便在李云心想,要不要打断谢生已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好事时,却又发现一个人。
那从是从底舱跑来甲板上的,如今一言不发地直往船楼的二层走。脚步稍有些重,似是心情不大好。李云心眯起眼睛看了看——是武家颂。
他就笑起来,暂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发现这武家颂走到二楼、走到谢生的舱室门口之后,略一犹豫,才慢慢地凑近了、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愣了一会儿,才转身。
但没有走——两手揣在袖子里,靠着门边的墙壁坐了下来。
似是要等。
第六百一十二章 风残雨骤
而这时候陆白水也在等。他的耐心竟也这样好。又或者是,反正也睡不着。便也在二层的拐角处打坐、半闭着眼睛。
在长达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看到底下有走过来值夜的海员,就以某种低沉类似风声的哨音示意他们退走。如此——当那谢生第五轮猛攻也结束、潘荷完全昏迷过去之后,就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时辰了。
舱内,谢生意犹未尽地从软绵绵的身体上爬起来——床已经塌了半边。他是虚境了,身体强横,自是不在意。但那潘荷的背正抵在木床的断茬上。虽有被褥阻隔,但也在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撞击当中,被那断茬磨穿了。
因而如今她身下的被褥血红一片,想来背上也该是血肉模糊了。
谢生斜眼看了看潘荷赤裸而扭曲的身体,走到房中的桌边提起一壶凉茶、一饮而尽。打了个嗝儿之后随手将茶壶抛了,捡起潘荷脱衣时挂在桌边的缎子腰带擦手。然后才转身道:“说吧。想要什么?”
如今的潘荷算是介于“奄奄一息”与“人之将死”之间的一个微妙处境。她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却也还有足够清醒的意识,能听得到谢生的话。
因而这时候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人……在她的身上发泄时,似乎并非仅仅是发泄——也是为了叫她到了这种生死的边缘、才问她“要什么”。
她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的回答没有令其满意,就将以这种极不体面的死法儿在此处结束生命。虽说早知道此行凶险,但心中还是生出某种奇特的感觉——恍惚觉得似乎之前也在哪里失败过一次。
……总是失败。这种模糊的念头叫她忽然生出强烈的不甘来。只是……上一次是哪一次?
她的目光便略有些涣散了。
但谢生的冷哼将她的意识猛地拉回到现实世界:“不说话。那么真是来送死的?”
她这才慢慢地从身体里挤出气若游丝的声音:“道……长……说笑了。自、自然是……是……”
说到这里猛地一阵咳嗽、似是咳出了血来。但是仰着的,又被那血呛着。登时从口中溅出血花,脸色发青。便拼了力气抬起手、瞪圆眼睛看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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