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隋远对自己这个可爱活泼的外甥女疼爱有加,笑眯眯地刮了一下少女地鼻子,道:“莲儿,可不能这么说,你们两人,本来就是安排坐在一起的哟,哈哈!”
那名叫莲儿的少女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小朱唇撅了起来,就于那空着的桌椅坐下。刚刚坐好,就看到了斜对面燕开庭和付明轩两人,少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即赶忙低下头,佯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一串脚步声响起,又是生龙活虎的成啸天出现在众人眼前。
“莲儿,你等等我!”成啸天换了一身大红朱袍,神色慌乱地四处寻找少女地身影,直到看到少女坐在里层地宴会区,便一路小跑了过来,与少女同坐一桌,笑嘻嘻的一脸痴汉模样,望着少女。
“哼!”少女轻哼一声,也并不理他。
过了好半天,才将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的成啸天终于看到了坐在斜对面的燕开庭和付明轩两人,顿时还是春光明媚的笑脸,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
第六十七章 流觞曲水
“看来,我们这一块儿总算到齐了,那么我先敬大家一杯!”见最后两人落座,隋远站了起来,举杯面向众人道,其余人也都跟着站起身来。
“祝隋城主六十大寿,寿比南山。”众人齐声祝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知大家注意到自己面前这一条环形翠竹水渠没有?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也是缘分,不如我们就玩一场‘流觞曲水’如何?也好让大家都认识认识。”隋远指着那流经在座每一个人面前的环形水渠,众人也纷纷看过去,不时叫好。
流觞曲水,亦称流杯曲水或曲水流觞,是旧时上巳节的一种饮宴风俗,宴饮之中,众人围坐在回环弯曲的水渠边,将特制的轻便酒杯置于上游,任其顺着曲折的水流缓缓漂浮,酒杯漂到谁的跟前,谁就取杯饮酒。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尽兴为止。文人更是将此俗发展成名士雅集,便是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还得赋诗一首,其乐趣略同与孩童所玩闹的“击鼓传花”或“丢手绢”。
看来隋远是早有准备备上这样一个节目,清水缓缓流淌在翠竹水渠间,在这一区域的桌椅也都按照水渠的环形所排列,是以清水都能流淌到每一个人面前。
言毕,隋远一拍手,便有一众侍女端上清酒和酒杯,每人分发了一份。
“这老城主,又在玩什么把戏?”燕开庭望着周围一圈各有来历的人,小声嗫嚅道,也就付明轩一个人能够听见。
“总之,不可大意。”付明轩缓缓地向那船型杯中倒了一杯酒。
“那么,我们按顺序,隋某先来?”言毕,隋远在那特制的轻便船型酒杯里倒上了一杯酒,将酒杯轻轻地放在了水渠之中。
只见那酒杯盛着一小杯清酒,漂浮在清水之上,顺着水渠缓缓流向下游,不时颠簸几下,撞在了水渠边上,但杯中酒依然是稳于其中,没有洒出一滴来。
就在众人猜想这第一杯酒会在谁的面前停下时,一阵爆炸声陡然响起,就像往湖水中猛扔了一块石头,众人都是小小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表演台上又重新开始表演,是一个马戏团在表演训练灵兽。
刚刚的爆炸声,就是从那浑身通红的灵兽口中向天上吐出的一团火球的爆炸之声。顿时,整个宴会区内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
当众人回过头来时,只见那酒杯停在了燕开庭面前,而燕开庭却还未注意,仍然拍着付明轩的肩,指着台上的灵兽说着什么。
“咳咳。”付明轩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庭哥儿,你中彩了。”
“哦?”燕开庭看向水渠之中,只见那艘小船儿已经停在自己面前,还在兀自打着转儿。
众人一时都望了过来,燕开庭看看众人,伸出手来从水渠中取了那杯酒出来,站起身来,道:“在下雍州玉京燕家燕开庭,今日与各位聚集于此,也是一场缘分,小辈不才,也没什么特殊技艺,吟诗作对更是谈不杀个,那么这第一杯酒,就先多谢隋老城主对我一介小辈的厚爱。”
言毕,便一饮而尽。
“好!”成啸天第一个拍手叫好,旁边的莲儿笑得一颤一颤的。
隋远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叫人看不见他眼中真实神色。小有门那四人也是淡淡着笑着,其中目光不时瞟向付明轩,而付明轩则是脸上一片淡然。多宝阁的男子也是挂着一副淡然微笑,注视着燕开庭,对面,和城主夫人交谈着的粉衣女子目光也时不时扫过燕开庭二人。
接下来第二次,由燕开庭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水渠之中,只见小船儿飘呀飘,绕了一圈,就在成啸天面前停了下来。
“哎哟,轮到本小爷了!”成啸天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取出酒来一饮而尽,随后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咦……脏死了!”坐在成啸天旁边的莲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是要赶走漂浮在空气里的酒气。
“既然本小爷喝了酒,也不得不展示一下才行,要不在座的各位,耍个大刀如何?”一杯酒下去,成啸天的脸就涨得通红。
燕开庭和付明轩也是无语,方才还被燕开庭打得摔在地上脸面丢尽,如今又要当着他俩人的面,为大家耍个什么大刀?
那大刀不是被燕开庭用泰初砸成了两段吗?燕开庭在心里一阵鄙夷,倒要看看这小子现在又耍出个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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