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山顿时笑道:“七姑父的礼物肯定喜欢!”
安侠闻言顿时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紫皮袋子,杨君山看得清晰,这袋子与杨田刚烟袋锅上系着的锦袋一般都是一只用来存放物品的储物空间袋。
将储物袋在掌心之中一抖,一块巴掌大小的物事顿时从储物袋当中掉到了安侠的掌中,只见此物从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如果不是有丝丝灵气从中散逸而出,杨君山八成要将其当做一块被敲碎又勉强粘接在一起的泥石。
看着杨君山略带疑惑的表情,安侠笑道:“怎么样,可认得此物?”
杨君山带着一丝迟疑道:“看着像是法阶中品灵材田黄石,可看上去似乎又有些不太像。”
这下该轮到安侠惊奇了,道:“小山子,你曾经见过此物?”
“孩儿不见过实物,不过却是从《风物志》上见到过关于田黄石的记载,只是这块田黄石看上去似乎与记载当中的又有些不太像,因此才不敢肯定。”
见得杨君山摇头,安侠连声夸赞道:“不错,当真不错,此物原本正是法阶中品灵材田黄石,乃是姑父我偶然从一位老刻匠那里得来之物,那老刻匠擅长刻印多种灵纹字符,在当地极有名气,甚至一些豪强名门的子弟在炼制法器的时候也会去找那老刻匠雕琢符纹之类。”
安侠在外游历多年,见识阅历甚至还要超过杨田刚,他这么说起外面的见闻,其他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些追求风雅的修士多制作一些印章之类的法器,而这类法器则多是先用法界中品灵材田黄石雕刻而成,然后再交予炼器师进行炼制。”
“而这老刻匠每一次为人雕刻这些纹章都会将刻印当中从田黄石掉落下的粉末颗粒收集起来,久而久之便汇聚成了这么一大块,这物件虽说已经不算是法阶中品的田黄石,可也能称得上是一块田黄泥了,在法阶下品灵材当中那可就是顶尖儿的了。”
杨田刚见得儿子听得入神,于是笑骂道:“还不赶快谢谢你七姑父!这么一大块田黄泥怕是让你姑父破费了不少!”
……
田黄泥虽是送给杨君山的礼物,可这物件毕竟贵重,更何况想要炼成法器还得自家老爹想办法,因此这礼物自然就由杨田刚先代为收起来了。
吃过了饭之后,杨田刚等人显然还有要事商议,而十三弟杨君昊则依旧围着虎妞打转,有二弟和小妹陪着一起玩耍正巧能让杨君山抽出时间来,唯一要做出牺牲的只有虎妞被几个小兄妹当成了玩物不断的逗弄。
带着雕花大弓和一壶铁羽箭,杨君山正要出村上西山,却正好迎面碰到了又去看灵田回来的苏宝章。
“那张玥铭他爹来咱们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苏宝章见到杨君山的刹那便说起了张成鸿,倒是让杨君山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点了点头静待下文。
“没想到那家伙还真有些本事,这些天在村里已经用他自己制成的丹药治好了几个人的旧疾,令村里不少人都感恩戴德,甚至不少人都说还是张铁匠面子大,将一位制丹师请到了村里,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就是成了村正都请不来人家!”
苏宝章恼怒道:“你听听,这话不就是在指桑骂槐么!不过这人也真有些本事,前些天听说前村李申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不慎染了风邪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的迷糊了,这张成鸿一颗丹药下去便退了烧,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不过修炼走火入魔引发的疾病最难医治,仅仅过了半天,那李申的高烧便又上来,于是那张成鸿便又是一颗丹药下去退了烧;如此往复了四天,那张成鸿前后给那李申服用了五颗丹药,终于是将他的风邪却除了,呃,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苏宝章说得正是兴起,却见杨君山满脸的嘲讽讥笑,心中纳闷还以为是杨君山在讥笑他。
杨君山冷笑问道:“那张成鸿的丹药作价几何,宝章哥你可知晓?”
苏宝章愣了一愣,道:“倒是不便宜,据说给李申的五颗丹药足足让他付了三枚玉币,把个李申心疼的够呛,他家今年灵田的秋收算是搭进去了。”
杨君山冷哼了一声,道:“一盒专供凡人境修士修炼所用的十颗引灵丹也不过五枚玉币罢了,他张成鸿几个粗制滥造的药丹就敢要三个玉币?”
苏宝章一愣,道:“可他的丹药是真的有效啊!”
杨君山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不过是风邪入体罢了,就算是再拙劣的制丹师一颗却邪丹也就足够了,他却先后用了五颗!却邪丹一枚造价不过十个石币,寻常贩卖一枚二十个石币顶天了,这家伙每一颗卖到了六十个石币,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病情来回反复那有什么办法?”
“病情若是不反复,他岂不是就只能够挣一颗丹药的钱?”
杨君山一下子将苏宝章问的瞠目结舌:“至于控制病情来回反复,那实在再简单不过,只需要在丹药当中加入一些额外的佐料便是了。”
过了片刻,苏宝章才难以置信道:“此人当真有如此卑劣?”
杨君山冷笑道:“能在自家儿子的贺宴上都能够明目张胆的挂出‘献爱心’条幅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的人品能有多好?”
“不行,不能让这人这么招摇撞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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