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叫的那般吓人?”秀秀问道。
不二这才想起方才的撕裂头痛,心想多半是那昨晚那一下重击,导致树中老伯给自己的封印出了问题。便只有回去找他再作加固才好。
便与秀秀回道:“老疾复发,不必担心。”
忽然发现自己紧握的手掌之中,捏着一张纸条,低头悄悄瞄了一眼,才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莫去西北,九死一生!莫去西北,九死一生!”
便猜是魔女留给自己的话,目的自是提醒自己不要去西北服役,想必角族人不久便该在西北有什么大动作。
我没事去西北干什么?
他不由地在心中腹诽:“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你在看什么?”秀秀忽然问道。
“没什么,手心捏了一把汗。”
不二说着,悄然收起了纸条,心说若让秀秀看见魔女的字迹,又不知几多麻烦。
回想昨日昏倒前的一幕,便料定让自己制昏的那一击,定是魔女自身后袭来的。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用意,便问秀秀:
“昨晚我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秀秀摇了摇头:“我昨晚从乐韵宗那位地桥境修士住处出来,便被人从暗处偷袭至昏,直到今早才醒来。”
不二听得愣了一下:“我昨晚分明在城门口见过你。”
“城门口?见过我?”秀秀的神色明显有些怪异,好像想起了什么,转瞬却又换做迷茫的神色:“你大概记错了罢,我是半点映像都没有。”
不二先是觉得有些离谱,忽然想起昨晚最后一幅画面,心中一阵后怕,下意识喃道:“你没映像就好。”
“这句话什么意思?”
秀秀面色微滞,转而笑道:“难不成昨晚发生了什么……”说到一半,只剩余音,但言外之意却吓人得很。
“我也不记得了,”不二连忙岔开话题:“也不知昨天晚上,魁木峰的救人大计,是否大功告成。”
被他这般一问,秀秀的注意力果然转了过来:“算是成了一半罢,不过昨晚发生的事,可真的有点离奇。”
“成了一半?如何讲?”
“我今早起来,见你还未曾清醒,便一个人到城中打听,问了本宗拍卖行那位前辈师叔,才晓得……”
便将打听到的情形细细诉与不二。
原来,昨晚乐韵宗那位地桥境修士出城与常元宗执法队要人,魁木峰便跟在暗中出了城,到了城外,竟然直正撞入了常元宗的埋伏圈。这才知道乐韵宗那位地桥境修士竟然早就和常元宗串通好了。
也亏得魁木峰当真是个修炼和战斗的奇才,便是在常元宗的阵法之中,竟然也扛着地桥境修士的攻击,杀了数个常元宗修士。
眼看灯尽油枯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杀出一队角魔,硬是冲破了常元宗的阵法,将魁木峰救了下来。双方正打得热火朝天,又突然冒出一个斗笠修士,把魁木峰从角魔手中劫走,一趟逃得没影。
接着,从昨晚开始释迦国已举国戒严,严查境内外来修士。
“据说昨晚的战斗着实惨烈,常元宗死了一个地桥境修士,数十个通灵镜和开门镜修士,闻声赶去的旁宗修士也有不少被卷入混战,死伤大片。”
不二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晓得魔女将自己击晕,多半是害怕自己被卷入惨烈战斗之中,误伤了性命。而这场战斗应当也是魔女早就谋划好的。
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城外这么大的动静,法华寺那位悟道境高僧怎么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秀秀回道:“据说那位高僧正在闭关之中,再加之是常元宗惹下的乱子,想来他也乐见其成。”
“李悠然呢?”
“说是被那一队角魔趁乱劫走了。”
不二听罢,暗自心想,魁木峰这回杀了这么多常元宗修士,又与角魔联手作战,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结合自己那天在魔女屋中偷听到的计划,这些都应在她的算计当中,只不过那斗笠男子半路杀出来却不在算中了。
如此说来,魔女带队到西南,果然是为了魁木峰。
她先是策反不成,而后诱导常元宗绑架李悠然,迫使魁木峰救人,角魔一方再半路杀出来,做实魁木峰勾结角魔之罪,叫他走投无路,不得不归降角魔,算计不可谓不深。
对于李悠然和魁木峰的遭遇,已然牵扯太深,非是秀秀和不二所能干涉,便只好在心里为二人祈祷。
此事了结,不二的主修功法也终于到手,在昆弥城中别无所求。
原想打听打听木晚枫的下落,但又寻思自己这位“内奸”师姐神出鬼没,还有诸多大事要做,只怕也未必待见自己,便暂时弃了这念头。
又算时间,想掌门师叔也应该早就带队从云隐宗出发赶往月昔山,不二便也不做耽搁,带着秀秀往月昔山赶去,一路边行,边研究《易经》残卷和《圆光术》内理。
圆光术倒还好说,并不算何等深奥,只是怎么修习,才能与不二的大道契合,才能与《易经》残卷相辅相成,需要仔细严琢。
那《易经》残卷就要晦涩难懂许多,想来只能等回宗之后,与树中老伯请教。
二人一路往月昔山走,在丛林之中,也遇到几起修士斗法搏杀之事,大抵是因为杀人劫宝、属地纠纷、分赃不均等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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