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早已在半道想好应对之策,沉声与她说道:“跟我来。”
说着自顾往山门之外遁去。
木晚枫原想与他开几句玩笑,但见他满脸严肃,不禁也被吓着了,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二人出了山门,直往云隐山脉之中行去,一路便到了那处隐蔽的木屋。
不二推开木屋的门,缓步走进去。
木晚枫紧随而入,却忽然生出一些熟悉的留恋的感觉。
想上次过来,撞见了钟秀秀和不二,好生难过与尴尬,这次总算落得清净。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开口问道。
不二面色沉沉道:“你大难临头,我特来救你。”
木晚枫笑道:“少跟我开玩笑。”
但心中却是莫名的一颤。
“我没事干,开什么玩笑?”
不二顿了顿,便问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常元宗的修士?”
“你胡说什么?”
木晚枫脸色一白,下意识反驳道。
不二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
“事到如今,你还不跟我说实话?非要等到大难临头,才肯死心?”
“你吓唬谁呢?”木晚枫堪堪回过神,眉毛一挑,当即将他顶回去:“事到什么如今,哪来的大难?本仙师从小便是被吓大的。”
不二见她嘴硬,便又问道:“那你平白无故去东海干什么?”
木晚枫心头没得一发虚,但嘴上却分毫不让:“我想去就去,你管得着么?”
时间紧迫,已来不及再做拖延。
不二想了想,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那个骑着白虎的年轻男子是谁?”
木晚枫立时愣一下,神情一慌,“什么白虎?什么男子?我听不懂。”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二说着,又将那人的模样细细描述一番,大抵便是粗狂的相貌,悍勇的身材,猩红的眼睛,还有那一丈长的白纹老虎。
他说的点滴细致,栩栩如生,仿若自己亲身所见一般。
木晚枫越听越惊,不禁长大了嘴巴,心中暗道:“不可能!他绝没有见过霍虎的!”
呆了半晌才问他:“你怎么知道他的?”
不二心知事态危急,不能再叫她拖来拖去,便只好将老底透出一些,便苦笑道:“还记得青羊镇的事情罢?顾乃春想杀我除掉后患,被我提前知晓。”
“倒是记得,”木晚枫想起此事,“那个时候,还真是危险。若不是贾海子被那角魔害死,你的小命说不定早就归西了。”
不二心道:“你大概想不到,贾某人正是死在我手中。”
人却与她说:“告诉你实话,顾乃春想杀我,并不是我推测所得,而是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木晚枫显然被她说的有些蒙住了,“此话怎讲。”
“我的镇海兽毕蜚,你应当听说过吧。”
“你之前跟我说过罢?”木晚枫点了点头:“这等上古凶兽,我倒是有所听闻。但宏然界自古没有出现过毕蜚的踪迹,因此谁也不太清楚这凶兽到底有什么能耐。”
不二稍稍整理思绪,组织一番语言,便将自己步入通灵境后所获的“祸至心灵”神通大抵告诉了她。
接着又道:“在青羊镇之时,便是因为‘祸至心灵’的神通,我正是看见了自己死亡时的画面,才那般慌张。”
木晚枫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白,“难不成,你方才也看到我死亡的样子了?”
不二道:“虽然没死,但也不远了。”
便将自己方才在“祸至心灵”幻境中看到的情景,通通告诉了她。
说着,顿了顿:“形势便是如此,倘若你执意去东海,那我幻境中所见的情形便一定会发生。”
木晚枫见他说得如此细致,又把霍虎的形貌说得精准,再不敢有半点怀疑。这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脸色立时愈加苍白,“这可如何是好?”
再瞧魏不二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多少慌张的情绪,便猜他已然胸有成竹,心中稍稍一宽,“你是不是早有对策了?快点告诉我,不要光吓唬人。”
不二道:“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帮你?你到底怎么招惹了招惹到那常元宗修士?”
木晚枫面色阴晴不定半晌,这才将实情老老实实道了出来。
原来,她在昆弥将诸事办完,原想跟着不二去月昔山瞧瞧,但又想到诸位院主应该已经快到月昔山。只怕暴露行迹,便径直往宗内返去。
到了云隐山脉一带,巧不巧有一个常元宗的开门境年轻修士杀人截宝,正好被她撞上。
那修士要杀人灭口,却反被她先下手为强干掉了。
检验对方储物袋时,才发现里面竟有远远超她想象中的大笔灵石,自然毫不客气地吞没了。
她说的时候,略微有些吞吞吐吐,不二便猜测她所言不实。应该是杀死常元宗修士的时候,隐瞒了什么。
不过事情的梗概应当不差,他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思量一番,苦笑道:“你就不想一想,一个普通的年轻修士,身上装了这么一大笔灵石,岂能没有什么背景?只怕他背后师承多半厉害,这就找上门了。”
木晚枫没好气道:“总不能他杀我,我就任其宰割罢?再说,杀得时候,我又不晓得他身后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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