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不必了!”严礼强的表情也看似放松了下来,脸上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司马青衫,“自家的儿子被我割了耳朵,你们郡守大人还要派你来道歉,也算难为他的,这个,我问一句,你家大人真不想给他儿子报仇,真不想让我死么?”
司马青衫眼光闪动了一下,但是脸上却表情不变,依然一派正色,“大人说笑了,我家大人既然已经知道公子有错在先,又怎么会再错上加错呢?今日公子之事也是我家大人平时疏于管教所致,至于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知礼守法,又怎么可能会做如此糊涂之事,与御前马步司为敌,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自掘坟墓,说得好,哈哈哈……”严礼强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明日我们离开鹿鸣关,到了安全所在,我自然会把郡守公子交给你们,你可告诉郡守大人放心,我们御前马步司做事,向来是讲规矩的!”
“嗯,听说我家公子今日受伤,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带我见我家公子一面,看看我家公子现在是否还活着!”
“哈哈,这个简单!”严礼强早有安排,他拍了拍手掌,随后几秒钟,一身狼狈,整个人早已经萎靡下来的郡守大人的公子就被郭思达带着两个军士押送了上来。
被押送上来的额周公子身上还捆着牛皮绳,嘴巴被用一团麻布堵住,被割掉耳朵的伤口上已经结起了一层血痂,整个人还鼻青脸肿,估计是在被看押的时候不老实,被看守的军士揍过。
看到司马青衫,周公子浑浊的眼神猛的一亮,然后就呜呜呜的叫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司马青衫却表现得相对平静,他看着周公子,知道周公子可以听见,就只说了一句话,“公子请稍安勿躁,老爷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这次的事情是公子你的不对,等到了明日御前马步司的这些人马平安离开鹿鸣关后,公子就可以回来了!”
听了司马青衫的话,严礼强只是在心中冷笑,这些话其实不是说给周公子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好让自己麻痹大意而已。
严礼强挥了挥手,周公子又被带了下去,“怎么样,你们郡守大人的公子你也见过了,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没有的话,还请你们早点把官道打通,好让我们离开!”
“大人放心,通往鹿鸣关的官道明日中午之前一定能够打通!”司马青衫笑了起来,“大人一路辛苦,我这次来,还奉郡守大人之命,给大人带来一点东西,那些车马挑夫就在营地外等候着,若是大人允许,我就让他妈把东西送进来?”
“哦,是什么东西?”严礼强故作好奇的问道。
“就是一些酒肉瓜果饮食而已,大人别误会,这些东西里绝对没有做过手脚,大人可以找人查验,这完全是郡守大人的一片心意!”
“哈哈哈,那就多谢你们家大人了!”
“应该的,应该的!”司马青衫说着,还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严礼强,“这是我们郡守大人给大人你的一点心意,希望这次的事情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以后说不定大家还能做个朋友!”
严礼强接过那个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银票,至少也有三十万两,他就笑着收下了,还拍了拍司马青衫的肩膀,“这就对了嘛,要是你们能早这样,咱们又何必动刀动枪呢,你放心,明日过了鹿鸣关,我就把你们公子给放了!”
“多谢,多谢!”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明日在鹿鸣关,我可要亲自见你家大人一面,把这话说开才行,免得过关的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我可知道你们鹿泉郡在鹿鸣关可是驻扎了不少人手兵马的!”
“这个……”司马青衫眉头微微一皱,他也没想到严礼强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严礼强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眯着眼睛,“怎么,你们家郡守大人的公子在我们手里,你们郡守大人心就这么大,自己儿子出事了,都只交给手下人来办,自己连郡守府的大门都不愿意出来么?”
司马青衫的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大人误会了,现在京畿之地一片混乱,我们家郡守大人这几日接到了刺史大人的公函,要我家大人明日动身前往固州城,商量要事,大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原本想借今天这事给公子一个教训,把一切事情都已经交给了我,让我配合诸位,等诸位安全离开鹿鸣关再接公子回去,大人既然想在鹿鸣关见我家大人一面,那我还得回去禀告我家大人一声,看看能不能让我家大人改变行程!”
……
十分钟后,司马青衫离开了,只是严礼强他们的营地里,还不用大家做饭,一下子就多出了许多酒水瓜果之类的各种美食,足足有好几车,整个营地,一下子肉香四溢,瓜果飘香。
严礼强眯着眼睛看着司马青衫一行人逐渐消失在夕阳下的背影,嘴角轻轻的上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刘犀同吞咽着口水来到了严礼强的面前,“大人,那些东西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分下去让大家吃了吧!”
“是!”
“等一下!”严礼强又从怀中拿出那个装着银票的锦盒,“大家一路辛苦,把这个拿下去和所有兄弟分了!”
刘犀同打开锦盒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了严礼强脸上那淡然的神色一眼,心中对严礼强的敬畏,再次上了一个台阶,他重重的抱了一下拳,然后就拿着那个锦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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