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清河长老一时还摸不准严礼强弄这祁云酒馆的最终用意,但他却隐隐感觉,严礼强所图甚大,这一个祁云驿馆,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朝廷弄出来的驿站驿馆,是方便信息传递和人员休息,但是这严礼强弄出来的祁云酒馆,从某个方面来说,就拥有朝廷驿站和驿馆的全部能力,同时还远远超出,一方面这祁云酒馆可以不断的赚钱,一方面又在各地扎下根基布置下眼线收拢人手,同时还方便祁云郡对外的商贸往来,人员流通,这里的仓库之中,既然可以堆放车队镖局的货物,那么,当然也可以储存钱粮兵器之类的东西。
之前来到这祁云酒馆的时候风清河长老就留意了一下,这祁云酒馆内,除了一些仆妇之外,那些青壮的伙计小厮杂役的数量乍一看就有两百多号人,这些人,一拿上兵器在地上上就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听说祁云郡的弓道社现在在甘州境内遍地开花,这弓道社再加上这祁云酒馆,那不就是一个个兵站么……
风清河长老都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就在这时,随着屏风外那推车车轮的转动声传来,他们这二十多桌的饭菜,终于来了。
这些饭菜都是下面厨房做好的现成的,由明王宗的弟子选好了看着下面的人装盘后端上来,又快又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些饭菜来往的人都在吃,前面的人吃了都没事,所以也就不可能出现特别针对明王宗一行人的什么花招,更让人放心。
饭菜端了上来,香味扑鼻,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山珍海味,但也实在爽口,早已经饥肠辘辘的明王宗一行人,看到风清河长老开始动筷之后,自然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祁云郡和严礼强不简单哪,有大气象,看来在祁云郡设置明王宗分院之事,必须加快了!
风清河长老一边吃着饭,心中一边做出了决断,而因为风清河长老功力非凡,屏风外面隔断小间里几个男人的嘀咕之声,也不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大哥,你看这报纸上,都黑纸白字的写着,哪里还有假,我早就听说五牛寨的姚二当家上个月就带着寨子里的几十个兄弟好手去了古浪草原,也是探路的,那姚二当带着手下的兄弟找黑羯人做了一票,砍了50多个黑脑壳带到了白石关,果然就拿到了草场功田的地契,将近六百亩啊,那地契上,可是盖着官府的大红印的,姚二当家拿着地契回到关内,还不等到平溪城,在营卫县就有不少大族豪客在真金白银的收那些草场功田的地契,价格也只比关内现在的草场价格低上一成到一成半,随时可以变现,现在五牛寨的几个当家的商量了一下,都决定豁出去干了,只要砍够一千颗沙突人和黑羯人的脑袋,那可就是万亩草地,五牛寨以后过日子都不愁了,咱们可也不能落后啊……”
“就是啊,大哥,咱们现在做的这买卖也不是什么长久的生意,平时下山提着脑袋做一票,弄到的钱可还未必有砍几个沙突人和黑羯人的脑袋来得收益高,兄弟们也有上顿没下顿,什么时候动静闹得大了,还怕官兵围剿或者是得罪什么江湖高手,反正都是砍人脑袋,不如大哥就带着咱们弟兄也出关外捞一票,去砍沙突人和黑羯人的脑袋,又有名又有利,要是运气好,咱们也弄一片大草场,以后大家就都当地主老财,守着草地叫几个人放羊就能稳稳赚钱过好日子,何必像现在一样躲躲藏藏,那五牛寨能做的,咱们也照样能,要论本事,五牛寨的大当家也未必能比大哥你强到哪里,关外那些黑羯人和沙突人的脑袋可就这么那么多,要是咱们去晚了,可具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嗯,两位兄弟说得有道理,只是你大哥我这画像,还有你们几个的画像,现在可还在银州城的城门口挂着呢,五牛寨那边可没有咱们兄弟招人眼,咱们若是带着兄弟们到祁云郡捞生意,不小心被人认出来,岂不是把所有兄弟都连累了,让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那古浪草原上的脑袋一时半会儿也砍不完,兄弟们也别着急,这次咱们先去探探水,要是真可行,再让兄弟们过来,也放心些,这些年咱们兄弟能平平安安过来,靠的,不就是小心谨慎几个字么……”
“大哥说得有道理,兄弟们别急,咱们就听大哥的!”
“嗯,就听大哥的!”
“要是大哥当年没有带着咱们兄弟把那个程家沟那狗操的程员外一家给洗了,恐怕银州城那边,也顾不上大哥,以大哥的身手,在哪里不能混个虎威校尉当当……”
“操他奶奶的,那个程老狗最不是东西,占着自家儿子在县衙里当差,就勾结官府鱼肉百姓,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做过,那程家沟被他们一家逼得上吊的都不在少数,这样的一家狗东西留着他作卵,自然是全部砍了最好,我就觉得大哥带着咱们做的那一票最过瘾,程家沟的百姓现在还供着大哥的牌位呢,有什么不好……”
“出门在外就别说这些,来,咱们喝酒,喝完酒下午继续赶路……”
“来,喝酒,喝酒……”
外面隔间内那些人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在风清河长老的耳中,风清河面色不变,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心中对眼前这祁云郡中的局面,又多了两分认识……
明王宗的人在外面吃饭都很规矩,有任务在身的时候,宗门弟子都决不许饮酒,所以他们这边吃得反而是最快的,在外面隔间之中的几个占山为王的草莽大哥还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明王宗这边的一行人已经吃完了,已经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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