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钱叔!”严礼强把那个腰牌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放到怀中收好,随后就与钱肃告辞。
刚刚走到钱肃院子的门口,钱肃的声音却又从后面传来,“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刚过了马步关,心猿意马很正常,但不要在这种事上犯糊涂,自毁前程!”
难道钱肃以为自己进县城是要去耍大宝剑,严礼强无语,他转过头看了钱肃一眼,“钱叔提醒了我两次,我不会犯糊涂的!”
“这就好,这就好!”钱肃打了一个哈欠,又躺到他的躺椅上去了。
……
严礼强从钱肃的院子里出来,就直接去了营门口,看到严礼强出来,守在营门口的那几个军士都热情的和严礼强打着招呼,“严少这是要出去么?”
“是啊,在这里呆了好多天了,想去县城里逛逛!”
“这里到县城要走路的话要走上两炷香的功夫才到,有一段路程,不如严少坐营里的车去,营里的车刚好今天要去县城买米买盐,可以顺路……”
“这倒巧了,不知道营里的车什么时候出发,如果太晚的话我就自己走着去了!”
“啊,不用等,不用等,严少你看,那不是来了吗?”随着那个军士一指,严礼强一转头,就看到匠械营中的一个仆役赶着一辆马车从后面转了出来。
赶车的是匠械营中厨房里的一个老仆役,自然是认识严礼强的,看到车来到门口,把车拦下,严礼强把自己的目的一说,那个仆役就连忙请严礼强上了车。
这马车是拉货的,车厢后面没有什么舒服的凳子椅子,只有几条木板,严礼强也不讲究,直接就跳上车,就坐在了车厢后的木板上,然后随着小车离开了匠械营,来到外面的大路上。
“严少爷,这车就是拉东西的,后面不好坐,要不你坐前面,我下车牵着马走也一样!”看到严礼强坐在后面,按个赶车的仆役有些不安,转过头来和严礼强说道。
车前面只有车夫一个人的位置,严礼强要坐上去,这个匠械营中的仆役就只能下去了。
严礼强笑了起来,摇了摇手,“哈哈哈,不用,不用,我坐后面也一样,这里不是还有几条木板吗,刚好可以坐,没事的……”
那个仆役说了两次,发现严礼强真不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大爷你对黄龙县县城熟悉吗?”
“熟悉,当然熟悉,我就没有不熟悉的,我在黄龙县都生活了几十年了!”
“那不知道黄龙县城里有什么好玩好看的地方没有?”
“有啊,太多了……”
听到严礼强询问,赶车的仆役来了精神,一边赶车一边就和严礼强说起了黄龙县城里面的种种来,严礼强也听得津津有味。
严礼强一路上和赶车的仆役聊着天,也不觉得无聊,只是十多分钟的功夫,他坐的马车就从黄龙县县城的南门,进了县城,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似乎都知道这马车是哪里来的,半点也没有刁难,也没有检查,就让两个热进去了。
正值下午时分,黄龙县县城里面的街道熙熙攘攘,车马行人,充斥期间,热闹无比,严礼强看了一下,这黄龙县县城的街道,果然要比青禾县县城的要宽不少,街上的店铺高楼也更多,往来的商贾和生意人不少,整个县城也比青禾县的县城大了两三倍,有点城的规模了。
而和青禾县县城一样的是,这里街上绝大多数的青壮,腰上都挂着刀剑之类的武器,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严少爷,我要去的万丰米行就在前面的大街左转,不知道严少爷要去哪里,我先驾车送你去……”
“不用了,多谢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严礼强说着,就麻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站到了路边。
“严少爷回去还要坐车么,要的话等我拉完货就在县城南门门口等你!”
“不用了,我逛完了我自己会回去……”严礼强说着,和赶车的车夫挥了挥手,眨眼的功夫就钻入到了人群之中。
那赶车的仆役看了,笑着摇了摇头,也就不再说什么,自己赶着车去办货了。
……
严礼强在黄龙县城的大街上逛着,寻找着制冰的店铺。
青禾县的县城里就有一家冰店,这黄龙县比青禾县繁华了不知多少,自然会有冰店。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与车夫一路交谈,已经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黄龙县城里的冰店,还不止有一家,而是有三家。
这县城里的冰店,一家在县城里面朝阳巷附近,一家离县衙不远,还有一家在城北一个叫大水井的地方。
严礼强初来乍到,虽然已经知道冰店的所在,但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慢慢摸索着去找了。
而他之所以要找冰店,当然不是为了买冰,而是买另外一种东西——硝石。
早在半个月前,他刚刚到匠械营看到自己院子里那些洒在地上的硫磺之后,他心中就有了这个念头。
他这次来黄龙县原本就是避祸,而这祸就来自洪家,洪家与自己家都住在柳河镇,自己能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想到洪家的那些手段,严礼强的心中,其实充满了危机感。
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洪家把手段施加在他身上,断了他的前途,而那日在匠械营看到硫磺之后,严礼强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冒出了火药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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