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还挺像!
严礼强心中嘀咕着。
“……徽州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穿过徽州的时候,徽州各地的城池都有些混乱,不少城池的市民因为抢粮闹出许多的风波,地方驻军都弹压不下来,还有延辉郡的时候,郡中的何家与陆家这两个地方豪门还因为长久以来的家族恩怨,在混乱之中各自组织家丁互相攻伐,争夺延辉城的控制权,双方都死了不少人,让地方乱上加乱,我们在徽州的时候,都刻意绕开了那些城池赶路,怕被卷入其中,沿途不少混乱的地区为了抢粮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牛马牲口这些只要被人看到,都有可能被人杀了把肉分了,我们很多时候就白天休息,晚上赶路……”
这一个多小时,说得严礼强口干舌燥,但也只能站着,不敢说自己口渴。
在说完徽州的所见所闻之后,大殿内一片沉默,再也没有长老开口询问了,因为徽州过了就是毗邻莱州的文州,文州的情况如何,剑神宗内的这一干大佬自然是清楚的。
隔了十多秒钟,看到众位长老没有开口,闾丘明月环视一周,开口问道,“诸位长老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证!”就在严礼强左手边上的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杏眼桃腮的中年美妇模样的长老开口了,声音婉转清丽,那个美妇长老用一双漂亮有神的杏眼看了严礼强一眼,“刚才听到你说你那独树一帜的画技是从小自学而来,那副传到宗门之中的画你当时是如何画出来的,我们谁都没有见过,我很好奇,想让你在这里给宗主和诸位长老现场展示一番,你若有这样的本事,我想当众画一幅画,应该不难……”
听到这个美女长老这么说,大殿内的其他长老许多都点了点头,众人还都好奇了起来,想看看严礼强到底怎么画出的那幅画,居然如此的逼真神似,简直见所未见,堪称一绝……
“林长老若想看我作画,当然可以!”严礼强微笑的看着那个美女长老,“只不过我要画的画需要准备一点工具!”
“你要什么工具,尽管说来,林长老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见一见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画作是如何画出来的!”闾丘明月也开口说道。
“需要一张不两尺见方左右的白色的硬纸,几根绣花针,一块和比纸张稍大两寸的平整薄木板,再来几段手指长短的黑色的炭芯,一把小刀和一个烤熟的面饼就可以!”
“好!”闾丘明月点了点头,然后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然后一个穿着黑衣的老者就从他背后的屏风旁边走了出来,来到闾丘明月,躬身一礼,“请问宗主有何吩咐!”
“按严礼强的要求,把他要的东西拿来!”
“是!”
那个老者躬身离开,只是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严礼强需要的东西,就都放在了他面前。
“不知林长老想让我画什么?”
“你能画什么?”
“只要我眼中所见,都能画得出来!”
那个美妇长老突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画出来看看到底像不像!”
“可以!”严礼强点了点头,就动了起来。
他先把那张纸平铺在那块木板上,然后把绣花针插入到纸张的几个角上,再把针一折过来,那纸张就固定住了,然后他挑选了一根炭芯,用小刀削了削,然后就直接对着那个美妇长老盘膝坐下,“我画画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内还请林长老就这样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我这边,不要动,稍待片刻!”
“可以!”林长老点了点头,就端庄的坐在了椅子上,安静的看着严礼强。
严礼强把那块木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子又像回到了上辈子他在街边摆摊给人画肖像时的那种状态,他只是看了林长老一眼,然后就开始专注的画了起来。
大殿内的闾丘明月和在座诸位长老,要说武功修为和见识,那自然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但是众人也从未见过像严礼强这样画画的,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因为严礼强用的那些东西,在诸位长老看来,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炭芯纸张什么的就不说了,那烤好的面饼画画的时候也需要么,难道严礼强还一边画一边吃?真是太奇怪了。
“奇了,奇了,其他的画师用笔墨作画,那纸都是平着放在桌子上的,怎么这严礼强画画,这纸却是要竖着放!”有长老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起来。
看到严礼强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东西,万分好奇的闾丘明月第一个站了起来,直接来到严礼强的身后站定,要亲眼看着严礼强怎么作画。
慢慢的,闾丘明月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有了门主带头,其他的长老也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严礼强的身后,看着严礼强作画,所有长老的脸色也如闾丘明月一样,只是看了几眼,那脸上的表情就开始精彩起来。
慢慢的,除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林长老之外,大殿内的所有人几乎都站在了严礼强的身后,一个个鸦雀无声的看着严礼强手上的黑色炭芯展现出一个他们见未所见的世界。
那烤好的面饼早就冷却了下来,而闾丘明月和其他长老也发现了那个面饼的用法,就在严礼强轻轻的从面饼上扯下一下快面团,众人还以为严礼强要把那个面团吃了的时候,严礼强却用面饼的面团在纸上轻轻一擦,一下子就把纸上炭芯画出来的一笔修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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