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一下子恍然,原来石敏章和自己对上还有这个缘故,“那师父为何不收那石敏章呢?”
“我见过石敏章这个人,这个人眼如蛇,鼻如鹰,目光淫而不正,其人必是奸邪残忍之人,我的一身本事,就算将来带到坟里,也不可能传给这样的人,所以当时我就推脱了!”
“那这样说来,石家父子一定对师父你怀恨在心!”
“这个自然,不过就算他们再恨我,也奈何我不得,不敢动我!”
“那师父你见过那个石敏章,你觉得他的弓道修为和我相比如何?”
“弓道的最大威力,就在于可以及远,若是真正在沙场上遇到,你靠着你的强弓劲臂,就算那个石敏章的弓道修为层次高于你,你也可以在十箭之内,将他击杀在千米之外,他的弓道修为再高,但开不了你能开的强弓,就注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盲比,百步之内,你的长处优势完全无法发挥,处处受限,而他进阶弓道五重天,听风辩位的能力已经完全强于你,他在盲比之中可以完全发挥自己的优势,仅此一点,他的胜算就在六成以上,再加上对方处心积虑,明知道你在和我学习弓道还敢和你盲比,那就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其取胜的信心有可能不止六成,而在七成以上,对方有可能有杀手锏,有很大把握在盲比之中治你于死地才会这样,既除了后患,还能狠狠打我的脸,最后还能在与皇帝的较量中赢上一场!”说到最后,纪逍遥双眼锐利如电的看着严礼强。
听完纪逍遥的分析,严礼强才感觉自己的背上有了一层冷汗,即将到来的那一场盲比,比他预料得更加凶险,自己完全有可能在上次的三堂会审之后,就已经成为对方的眼中钉,所以才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除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权力磨盘
“到了这个时候,除非你能放下一切,逃离帝京,而且从此以后就愿意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否则的话,这场盲比,你已经是退无可退了!”看着沉默不语的严礼强,纪逍遥轻轻摇了摇头。
“我现在恐怕就是想逃也不行了,对方既然已经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我又退缩的可能,或许此刻的鹿苑之外,已经有对方的眼线在盯着,只要我一逃,对方马上就知道,而且我要是逃了,皇上也不会放过我,家中老父还要受我牵连,所以就像师父你所说的,现在我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严礼强苦笑了一下,“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把帝京城的情况想象得太简单,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我只觉自己是个小人物,就算站队到皇上这一边,对方也暂时无暇顾及,而现在看来,有可能我跟着孙大人回到帝京城的时候,我就已经落入到对方的眼中,当初刚刚到帝京城护送孙大人到皇宫,第一次在班房之中有人挑衅就是一个信号,那日三司会审则矛盾彻底激化,所以对方抓住了太子弓道教习这件事,就要一下子光明正大的置我于死地,让我退无可退!”
“这世间杀人最多的,不是刀剑毒药,而是权力二字!”纪逍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边的浮云,“这帝京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权力磨盘,大到整个大汉帝国的江山社稷,小到帝京城中的普通百姓甚至是城狐社鼠,凡是卷入其中者,都绝难独善其身,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成为权力二字的刀下之鬼,这帝京城权力斗争之激烈,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这也是为师和李鸿途一直在鹿苑隐居的原因,我们二人虽然因为当初的一些事情,不得不留在帝京城,但却都不想卷入到帝京城权力斗争的旋涡之中,你一下子贸然闯进来,自己以为无事,殊不知,你自己却早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原本我以为你在鹿苑,可以暂时远离帝京城的那个旋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卷进去了!”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教我本事的时候都是干脆利落,就像在和时间赛跑一样,就怕我还没学会本事就要卷入其中?”严礼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明白了李鸿途和纪逍遥两个人之前为什么在教他东西的时候那么干脆,李鸿途不说了,他拜师的第一天就把修炼那真本事的诀窍一下子倾囊相授,纪逍遥也是这样,从严礼强第一次来,纪逍遥教给他的东西,就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正是如此,为师和李鸿途当年是好友,我们两个人都在一起钻研过相人之术,那日为师第一次看到你,就发现你神清气正,必是正直坚毅之人,绝不是奸邪之流,再加上你骨骼清奇,神力无穷,天生就是练武奇才,足以继承为师衣钵和一身绝学,所以为师和李鸿途才会一见你就对你倾囊相授,不当心所传非人!”
“原来如此!”严礼强一脸惭愧的看着纪逍遥,“我还一直以为两位师父教我本事,就是因为那两块牌子……”
“你以为凭着那个姓刘的太监给你的两块牌子,就能让为师和李鸿途一见你就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你?那两块牌子若是有这么大的作用,可以把为师和李鸿途的真本事掏出来,恐怕也轮不到你来学了,皇族子弟有的是人,若是别人拿着那两块牌子来,为师和李鸿途就算因为当初的承诺不得不教,但教的,却也绝不是你现在能学到的这些东西,哪里会这么干脆……”
听到纪逍遥的话,严礼强一下子就再次跪在了纪逍遥面前,给纪逍遥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重新见过纪逍遥,“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严礼强一拜!弟子之前不知道师父苦心,还请师父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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