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严礼强和胡海河的对话,那支队伍里的所有人都把严礼强脑补成出门游历的公子少爷,一个个见怪不怪,也就彻底的放下心来。
众人这一走,几乎走到将近子时,又赶了将近一百多里路,最后才来到庐江边上的一个繁华的大集镇,才各自分开,找地方落脚。
过了庐江,对面就是坤州,这边的镇上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码头,码头上也有渡船和客船,只是渡船和客船的规矩是天黑了就不再过江,因为江面到了晚上风高浪急,所以一干人只能等到明天一早才能过江。
严礼强自然是找了镇子上最好的一个客栈,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落下脚来。
……
“公子刚才……刚才杀人了?”在给严礼强的房间端来洗脸水的时候,看到严礼强在洗脸,站在旁边的于晴突然小声的开口问道。
严礼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于晴,只是稍微沉吟了两秒钟,然后就平静的点了点头,“不错,有坏人跟着我们,要对我们不利,所以我就只有出手了!这种事以后恐怕还会有,你若是害怕,我可以给你盘缠,找镖局的人把你送回帝京城!”
“我是这个意思!”于晴低下了头,声音更小了,也更坚定,“我相信公子是好人,绝不会滥杀无辜,所以公子杀的,一定是坏人,我就跟着公子,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惜我不会武,我若是会武,以后我就能保护公子了!”
“放心,等到了甘州,有时间我教你武功!”严礼强笑了起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人?”
“公子拿到车中的箭壶里,少了三支箭,我听海哥说公子箭术如神,所以我就猜公子让我们停车的时候一定是去杀人了,还杀了三个!”
“没想到你还心细如发!”严礼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一点倒和几年后一模一样,“对了,好记得在上路之前我让你准备的男装吗?你明天早上就把准备好的男装换上,做一个小厮,这样上路方便一点!”
“好的!”于晴乖巧的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于晴果然换了一身男装,把头发藏在了帽子里,再加上她原本身材就瘦弱,年纪也不大,这换上一身男装,再刻意粗着嗓子说话,这一看,常人还真难分辨得出来。
严礼强他们坐上最早的渡船,过了庐江,进入坤州境内,只是当天,严礼强他们沿着庐江赶了一天路,来到坤州境内的大城灵白城,在灵白城中,严礼强把尤掌柜送他的那辆豪华马车处理了,卖给了一个捡了便宜的行商,然后重新换了一辆普通的马车,随后一行三人,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
“什么,严礼强跟丢了?”林擎天拿着笔的手一顿,一下子就停在了空中,那蘸满墨汁的毛笔的笔尖上,一点墨汁轻轻落在了下面的画纸上,将一朵画好的海棠花瞬间“毁容”……
顾春怡低着头,林擎天的眼神让他心中微微一颤,顾春怡不由微微低下了头,语气之中透出一点沮丧的味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消息,我这边安排的最近一批跟着严礼强的三个老手已经失踪了好多天,没有和接头的人联络交接……”
“严礼强是在哪里跟丢的?”
“庐州!”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刑部的那三个人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一天了!”
林擎天抬起头,看着书房里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喃喃自语,“十一天,庐州……”
“庐州距帝京城有些远,各方面确认和消息传递需要时间,所以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晚了……”
“你从帝京城传递消息到庐州需要多久?”
“就算我动用刑部的力量,帝京和庐州这边消息来往一趟最少需要两天……”
“严礼强之前走的路线是否一直是当初护送孙冰臣从甘州返回的路线?”
顾春怡一脸惊讶,“啊,大人,你怎么知道?”
“不用找了,那三个跟着严礼强的人,已经凶多吉少!”林擎天重新蘸了一点水墨,然后就在把海棠花“毁容”的那一点浓墨上勾画了起来,头也不抬,“从一开始,严礼强就知道他被人跟着,他之所以选择走他护送着孙冰臣来帝京的那一条路线返回,原本就是在有意欺骗跟着他的那些人,让跟着他的人麻痹大意,而他之所以选择在庐州动手,就是因为庐州距离帝京城和甘州都非常远,从庐州那边传递消息到帝京城最快需要两天,就算你这边反应及时,有新的布置和安排,消息一来一去,四天时间就已经没有了,而有这个时间,他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而从庐州一变道的话,他返回甘州的路线和可能性就多了,你有再多的人手都盯不住……”
“严礼强这么狡猾?”顾春怡的语气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严礼强一直是个硬骨头的刺头儿,从来没有表现出多少心机,没想到这个刺头也有这么狡猾的一面。
“或许我们都有些小瞧那个年轻人了,那个人能短短时间在帝京城闯出一番名声,的确有点本事!”
顾春华一脸愤怒,狠狠地说道。“严礼强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刑部的人,只是这一条,就能让他掉脑袋,就不怕我让他上通缉令?”
“关键你没有证据,刑部失踪了三个刑捕,你就说是严礼强杀死的,凭什么,住在宫中的那位要是如此问你,你怎么说?三个刑部的刑捕私自跟踪监视朝廷官员,已经是大罪,你若想治严礼强的罪,你自己就得把这罪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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