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公一发怒,院子里的所有乡邻这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连忙站了起来,拜谢严礼强,眨眼的功夫,严礼强刚刚说的话就传到了外面的堆场上,整个堆场瞬间就一片沸腾。
一时之间,严家院子内外桌椅响成一片,一片片的人站起来,拉开椅子,拜谢严礼强,乱哄哄的折腾了好几分钟,这场面才平息下来,大人们也才重新坐下,只是那些在院子里站着的少年们,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就让严礼强教自己本事,让自己将来好能像他一样的风光。
严礼强这一表态,整个大宴的气氛,更是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简直就像在滚油里面泼了一瓢水一样。
“礼强你刚刚说办弓道社只是你这次回乡想要做的第一件事,礼强你还想要做什么,尽管说出来,我这身老骨头拆了给你敲鼓也愿意……”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的六阿公仍旧一脸激动。
“阿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也经历过战乱,自然也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我们柳河镇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却没有半点防护,外面的路就那么敞着,四面八方都可以进来,这样的环境,平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一旦遇到战乱,或者有乱匪强盗什么的,别人一冲就能进来,整个镇子上所有人家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现在甘州虽然太平,但我们柳河镇也不能不做一点准备!”
“礼强说的是!”六阿公和坐在主桌上的一干镇子里的头年人物都点着头,颇为认同严礼强的话,六阿公颇为感慨,“咱们甘州原本就是百战之地,现在贼人多,强盗多,真要打起来,乱匪乱兵异族铁骑更是多如牛毛,我年轻时参军,就见过一个村一个镇被强盗乱匪烧杀掳掠得十室九空的,现在甘州境内也有不少强盗了乱匪,离城远了走在路上也不见得安全,咱们柳河镇为后世子孙计,的确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要不然一旦有事,那就后悔莫及,你看这平溪郡中有大户人家的那些镇子,都结堡成坞,普通几百人的乱兵乱匪,轻易都拿不下来,这样人住着才踏实……”
严礼强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看了院子里的众人一眼,“阿公说得对,昨晚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为了给镇子上的乡亲们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环境,就决定这次由咱们严家出钱,把这柳河镇扩建一番,垒起堡墙箭塔,建成坞堡,平日也要组织好镇上的青壮巡逻守卫,既是锻炼,也保镇上百姓平安,真要遇到什么事,大家心中也不慌乱。”
“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你们严家真是积了大德了……”六阿公直接对着严礼强竖起了大拇指,“礼强你也别嫌弃,我老头子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的棺材本,这次也捐出来,给咱们柳河镇上的乡亲们做点事,我家的那些崽子,礼强你随便使唤,要是谁敢不听,我打断他的腿!”
“对,对,对,这事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能让礼强和严老爷子来出钱,既然六阿公都说了,我们李家也表个态,捐一千两银子……”和严礼强同桌的镇上大户李家的老爷子眼色灵活,六阿公一说完,李家马上就表态支持。
其他人看了,也一个个表态要捐银子或者是帮忙。
这边的消息一传出去,严家大院内外,又传来一片欢呼之声——严家出钱要在柳河镇修建堡坞,这对柳河镇上的所有人来说,绝对是好事,作为普通的老百姓,特别是生活在甘州这种地方的老百姓,谁不希望自己住的地方安全点,这件事既然严家牵头做,柳河镇的一干百姓自然支持。
正在一干人热闹的时候,严家的管家周宏达从院子的正门快步走了进来,在严礼强和严德昌耳边低语了两句,严礼强就一下子站了起来,“爹你就在这里,我去就行!”,说完话,严礼强和同桌的人告罪一声,就随着周宏达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刚刚来到外面,严礼强就看到钱肃,周勇,还有陆文斌一行二十多人骑着犀龙马,来到了严家大院的外面,陆文斌不说了,钱肃和周勇等人直接穿着官服和军装,周勇和几个匠械营的军士更是刀枪齐备的挂在身上,看起来自然有一番威严,这些人一来,严家大院的一干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他们身上。
看到钱肃他们到来,严礼强的脸上,立刻就显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钱叔,陆管事,周大哥,今天就等你们了……”
钱肃大笑着跳下犀龙马,快步走过来,双眼精光闪动,认真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严礼强,然后直接带着周勇等人对着严礼强行觐见上官的礼节,“甘州平溪郡黄龙匠械营营监钱肃见过督护大人!”
“钱叔,周大哥,你们这一来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啊!”严礼强也笑着,连忙扶着钱肃的手臂把钱肃托了起来,“咱们自家人,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哈哈哈……”钱肃和周勇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才直起腰来,一起哈哈大笑。
“周大哥你们也跟着钱叔学坏了!”严礼强笑着锤了周勇的肩膀一下,周勇和旁边几个匠械营的军士都咧着嘴笑了起来,严礼强的这态度,让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温暖,浑身透着爽利。
“陆文斌见过公子!”陆管事笑着,带着几个陆家的人走了上来,也一起给严礼强恭敬的行礼。
“都是自家人,陆管事千万别客气!”严礼强看了一眼跟着陆管事来的那些人,“陆老爷子身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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