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一箭射出,这个前些日子还骑着犀龙马居高临下打量着严礼强的洪管事的大腿,瞬间就被一箭洞穿,洪管事摔倒,叫喊变成了哀嚎,抱着自己的大腿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严礼强快速的冲到了院子之中。
洪涛还呆呆的站着,看着地上洪成寿和洪定两个人的尸体,脸上带着一丝傻笑,就像傻了一样。
在冲过去的时候,严礼强已经将箭对准了洪涛,但在他和洪涛那空洞的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严礼强就将弓箭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自己身后的院门射去。
第二个护卫冲了进来,刚刚转过院门,甚至连严礼强的人影都没见到,就被一箭射在了大腿上,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
严礼强的动作,精准得就像自动步枪,几乎就在箭矢离开弓弦的一刹那,他的手反手一抽,就又从身上背着的箭壶之中抽出一根箭矢,快速的搭在了弓弦之上,两个跨步就冲到了花坛的侧面。
躲在花台背后的洪荣用惊愕至极的眼神看着拿着弓箭对着他的严礼强,嘴巴微张开,那惊愕的眼神,似乎在说四个字——怎么是你?
看洪荣的样子,严礼强就知道洪荣也是和过山风见过面的。
两人相隔不到十米,严礼强手一松,箭矢离弦,洪荣的脑袋就像被人近距离打了一枪一样,被箭矢从眼眶处贯穿,瞬间爆开,鲜血洒了一地,一声未吭就挂了。
又有一个洪家的护院冲了进来,但依然没有什么卵用,严礼强开了一次弓,这个洪家护院的右肩瞬间就被洞穿,摔倒在地上。
“大家小心……刺客手上有弓……”院子外面乱糟糟的团,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严礼强把洪家能主事的人都干掉了,那些准备冲过来的洪家护院才知道院子里的严礼强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武器。
“有弓”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听在一般人的耳中,简直就像听到“有枪”一样,有着巨大的威慑力。
听着院子里几个未死之人的惨叫声,一堆护院挤在院子的外面,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冲进来,院子外面乱成一团,只是有人在大声叫着,“快去拿盾牌,快去拿盾牌……”“快去拿机弩,拿机弩……”
严礼强当然不会等着洪家的护院们拿着盾牌机弩冲进来,在干掉洪荣之后,他已经朝着院墙冲了过去,双脚在院墙上踢蹬两下,已经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然后顺着院墙,跑上屋顶,快速的朝着洪家宅院的后面跑去。
在洪家宅院在柳河镇的最东边,是洪家后院的外围,就是洪家弄的一个小花园,花园的外面,就是柳河镇的郊野。
“刺客在屋顶,刺客在屋顶……”下面的洪家护院看到在屋顶上跑动着的严礼强,一边大叫,一边在下面追着严礼强朝着后面跑去。
有一个护院也跳到了院墙上,想爬山屋顶,严礼强反手一箭,正中那个护院的大腿,那个护院惨叫一声,就从墙上掉了下去。
刚刚跑过两间屋子,突然之间,咻的一声,严礼强只感觉到一股劲风在距离自己一米多外的地方飞了过去,这让严礼强陡然一惊,回头一看,几个洪家的护院正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拿着机弩对着自己,刚刚那一箭,正是洪家的护院用机弩射出。
严礼强想都不想,返身一箭射出,还不等那个拿着机弩的洪家护院在机弩之中装填好第二支弩箭,严礼强的这一箭,就已经直接射中那个护院的心口,一箭穿心,将那个护院射杀当场。
这是严礼强今晚在洪家除了洪家人之外杀的第一个人。
旁边的一个护院下意识的想去捡机弩,严礼强又是一箭射来,直接把那个护院的手掌钉在了地上。
两箭射出,旁边的几个洪家护院都吓得连忙逃开,头都不敢露一下。
严礼强继续朝着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变着嗓子,用粗哑的嗓子大喊,“洪家雇我对付严家父子,事后却反悔抵赖,想要不给钱,欺人太甚,今日我过山风杀到洪家,就是给自己讨一个公道,这是我和洪家的恩怨,谁敢留我,莫怪我过山风心狠手辣,箭下无情……”
听了严礼强的话,那机弩掉在地上,却再也没有人敢去捡了,毕竟不要命的人,真的不多。
在被杀了一个护卫之后,洪家的一干护卫家丁在院子之中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看似在追着严礼强,但不少人的脚步,已经悄悄放缓了许多。
严礼强终于跑到了洪家的后花园,从花园的院墙上跳了下来,朝着野外跑去。
一干洪家的护院和家丁打着火把追了出来,但还没追出几十米,一支箭矢突然从前面射过来,正中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洪家护院手上拿着的火把上,然后射飞了后面一个洪家家丁的帽子,燃烧的火把变成一堆火星在黑暗之中炸开,不少火星溅射到拿着火把之人和旁人的脸上手上,烫的旁边洪家的护院家丁哇哇大叫,而被射飞了帽子的洪家家丁脸色发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被带飞的一缕头发,脚下莫名一软,差点站不住……
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影最后没入到黑暗之中,一干洪家的家丁护院的脚步都慢了下来,一个个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追了。
到了这个时候,洪家大宅这边的火光和叫喊声,还有那急促响起的敲锣的声音,才逐渐把柳河镇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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