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没必要杀他……”那个师兄低声说道,语气之中非常不满。
“这样的混混跟着我们两个人,绝对不安好心,师傅也教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别人都要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不动手更待何时,师兄你太小心了,咱们出来历练也不是让人欺负的,我们修炼一身武艺,面对这些城狐社鼠又何须小心翼翼!”那个穿白衣的面色不变的说着。
做师兄的那个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再看了看自己的师弟,面色更难看了一些,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来,“刚才酒楼之中已经不少人看到我们两个,这个人跟着来,后面一定还有人,这平溪城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一旦我们被官府通缉那就很麻烦了,必须马上走!”
白衣男笑了笑,“就依师兄的,不过就算被官府通缉又如何,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名字,这种通缉令,过几个月就无人在意了……”
“这次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如实禀告师傅!”蓝衣师兄盯着那个白衣男认真地说道。
“我问心无愧,师兄想要禀告就禀告吧!”白衣男面色平静地说道。
蓝衣师兄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快步朝着巷子的另外一边走去,白衣男看着自己师兄的背影,眼光闪动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快速离开……
也就在两个人离开不到几分钟,两个平溪城的混混跑到了巷子里,一看地上的那具尸体,就同时脸色一变,“快速告诉何老大,出事了,那两个人杀了刘三……”
再过十多分钟,这巷子里已经占满了人,平溪城的刑捕和捕头来了,还有十多个混混围在巷子周围,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或是悲愤,或是心有余悸,不一而足。
作为这些混混头领的何老大则拉着一个捕头,在那里弓着身子,咬牙切齿,絮絮叨叨的在说着这事的前后因果。
这样的命案,那个捕头早就见得多了,见怪不怪,刚才看到地上刘三的尸体的时候,捕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直在听到何老大说起那两个人在酒楼之中的说的话的时候,那个捕头才精神一振,眉毛一扬,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什么,你说慢点,你说那两个人之前还在酒楼之中口出狂言,说严公子的坏话?”
“正是如此,刚才不止我,好多人都听到了,我正是气不过,这才让刘三跟着过来看看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在哪里落脚,敢在咱们平溪城如此猖獗,没想到刘三在这里也遭了毒手,刚才那两个人身上都带着长剑,刘三这脖子上的伤痕也是剑伤,一定是那两个人杀的人,还请马捕头给我们做主啊,把那两个人缉拿归案……”何老大一边说着,一边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刚刚还一脸懒散的马捕头的脸上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大义凛然,干脆利落地说道,“你放心,那两个人竟然敢在咱们平溪城说……杀人,这事咱们刑捕衙门自然要管到底,决不让他们再为非作歹,你把话传下去,现在刑捕衙门在缉捕那两人,城中道上的兄弟若有知道他们两个人下落的,我这边有重赏……”
……
这事若只是涉及到普通人,刑捕衙门不知道要过多少日子才会发下通缉令,但是因为这事涉及到严礼强,涉及到平溪城未来的统治者,很快,傍晚不到,整个平溪城的四个城门口,就已经挂满了那两个人的通缉画像,几乎整个平溪城的黑道白道都动了起来,在寻找那两个人的下落,城里的客栈妓院酒楼,甚至是城外的客栈酒楼驿馆,都找了个遍……
……
也就在平溪城中的不少人在忙活着要找到那两个“杀人犯”的时候,严礼强却在郡守府和王建北刘玉城气氛融洽的喝着茶,聊着天。
“礼强你是圣眷正隆啊,陛下这次把平溪郡交给你,足见陛下对你的信任,礼强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二十岁不到的督护,现在可是天下独一份啊!”
严礼强苦笑着,摇着手,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王大人可不要取笑我了,我的这点能耐,我自己心里有数,说实话,我和两位大人也是差不多同时才知道的这件事,之前我也没想到陛下会给我来这么一出,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给两位来赔罪的,陛下这么一弄,倒变得像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两位不得不离开平溪郡一样,实在让我心中不安!”
王建北哈哈笑着,“礼强不用如此,不用如此,我和玉城为官多年,这官场上职位调动,原本就是平常之事,我和玉城在哪里也是做郡守和督军,也不算什么委屈,再说这次朝廷重建祁云督护府,乃是国家大事,非是为个人算计和朝廷政争,我们又怎么会如此小肚鸡肠,这几日我早已让郡守府的四房官吏还有刑捕衙门与督军府准备好资料,无有遗漏,好两日后移交给你……”
“正是如此,我和建北早就看沙突七部不顺眼了,刺史大人也早就想再针对沙突七部再做点什么,我们上次一起把沙突七部从平溪城中赶了出去,刺史大人后来都连声称赞,说早该如此,这次朝廷重建祁云督护府,让礼强你这个祁云督护坐实,刺史大人和我们都鼎力支持!”刘玉城也粗声粗气地说道,这话倒不是刘玉城故意说的场面话,而是刘玉城的心里话,随着对严礼强了解得越深,特别是前后几次都看到过严礼强对付沙突七部的手段和智慧,早就看沙突七部不顺眼的刘玉城真是从心里觉得皇帝陛下的这个任命太妙了,早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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