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之前一个沙突人骑兵在突围的时候冲到了距离那500弓骑兵最近三十多米左右的位置,但转眼之间,那个沙突人骑兵就变成了刺猬,无法再进一步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战斗却一人不损,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王乃武看着严礼强手下的500弓骑兵,眼中发热,心中震撼,作为一个营将,王乃武的眼界自然要比普通的军士要宽一些,但就算是这样,王乃武也从来没想到在战场上,当把弓骑兵们集中起来一起统一使用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之前严礼强手下的500弓骑兵在应敌的时候,无论战法战术,已经相当的有章法,自成一体,和普通的骑兵作战的战术战法已经完全不同,这带给了王乃武巨大的冲击。
要是自己也能带领一营这样的人马……
这个念头从王乃武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王乃武随后看了一眼严礼强的那500弓骑兵放在马鞍上的清一色的缠丝拓木雕漆复合硬弓,又把脑子里的那个念头给粉碎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弓骑兵,实在太奢侈,在王乃武看来,整个西北,恐怕也只有日进千金的严礼强可以给手下的护卫配置这么奢侈和昂贵的装备。
先不说训练一个合格的弓箭手有多难,就说那500弓骑兵胯下的500匹犀龙马,还有那500把硬家伙,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就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甚至犀龙马还好说,毕竟身在甘州,甘州就有军马场,又紧挨着古浪草原,西北的犀龙马在大汉帝国都算有名的,不算难得,但是合格的战弓,一直都是大汉帝国军中最稀缺最昂贵的装备,整个甘州督军府麾下的匠造系统,一年能生产出来的合格的战弓也就是千张左右,这些战弓再分配下去,每年落在各州各军手上的合格战弓也就更少了。
而且这些合格的战弓在分配到军中之后还是会有损耗的,就算你保养得再好,一把战弓拿到军中,短则两年,多则五年,它的使用寿命也就差不多了,每日的训练,还有自然的受潮受热,都会慢慢让这些合格的战弓逐渐失去威力,慢慢的被淘汰下来,所以部队上的战弓也不是可以积累得越来越多的。
当然,便宜的弓也有,比如那种用竹片做出来的弓就很便宜,而且数量可以很大,但是那样的弓在战场上就是个笑话,50步外连皮甲都射不穿,几个月用下来就会松弛,除了白莲教的那些人会拿来凑人数唬唬人之外,好像也就只有南方山里的一些土人在用。
等严礼强带着这些骑兵赶到风边寨的时候,风边寨那边的战斗,同样也结束了,在寨子外面的地上,留下最多的,还是沙突人散落的尸体。
刚才留在这里的那些沙突人骑兵,根本没想到远处的战斗会结束得那么快,那边的沙突骑兵一逃,这里的士气也就瞬间跌落谷底,他们也想逃,但是却被风边寨中的汉人缠住了,片刻之后,等到铁云山带着人一杀过来,腹背受敌之下,失败也就成了必然,除了跑了十多个人之外,其他的,都变成了尸体。
“彭朝汉见过督护大人……”严礼强的脚刚刚落在地上,铁云山已经带着一个穿着普通民服,方面浓眉,看样子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严礼强面前,大礼参拜。
“大人,彭朝汉就是风边寨这些汉民的首领,也是寨主!”铁云山在一旁解释道。
严礼强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双眼通红,面有悲戚之色,身上带着几处伤,腰上还挂着一把染血的缺口大刀,周围有四五百个拿着各种武器的风边寨的青壮,都默默的看着这里,风边寨里面和外面的火这个时候还未完全熄灭,寨子外面的地上,除了那些沙突人的尸体之外,还有不少穿着普通民服的汉人的尸体,有不少风边寨的老人和女人在扶着那些尸体痛哭,喊着那些倒下的人的名字,现场一片愁云惨雾,看到这样的景象,严礼强也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来侵犯的沙突人基本已经被消灭了,但是那些沙突人给这个寨子造成的伤害,却不会随着他们的死去而消失。
“现在风边寨还有多少人?”严礼强直接干脆利落的问道,现在可不是忙着安慰人的时候,作为祁云督护,他必须最快做出决断和处置,让这里的损失尽量减到最小,同时一定要最大的给与那些沙突人感到痛苦,其他的,都是废话。
“之前有两千三百多人,现在风边寨还有不到两千人!”彭朝汉强忍着悲戚回答道。
严礼强指着那些燃烧破损的寨墙,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里你们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是再呆下去,下一次沙突人再来,我们稍晚来一步,你们寨子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下去,你立刻组织寨中的人手,准备撤离,返回白石关……”
彭朝汉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景象,知道这里是真呆不下去了,那些沙突人已经铁了心要拔掉风边寨,要是再呆下去,恐怕就像严礼强说的一样,再有意外,恐怕连白石关的守军都救不了他们了,他转过头来,咬了咬牙,抹了一下眼角,“是,全凭大人吩咐,我这就安排人手准备离开……”
“让刚才受伤已经无法作战的军士和他们一起离开!”严礼强看着铁云山。
“是!”铁云山面色严肃。
“突利部距离这里有多远?”
“突利部的大帐就在百里之外!”
严礼强眼睛一咪,然后精芒一闪,杀机四溢,直接下令,“所有人上马,我们去踏平突利部,砍下突利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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