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对方处心积虑,我们又怎么可能每件事都能做好准备,没有丝毫漏洞给对方钻,这种事,防不住的,就算这次不是薛涛,下次也可能是其他人!”严礼强摇了摇头,安慰史长风,“那个给薛操送信的游商呢,现在找到了么?”
“没有找到,那个人也失踪了,在给薛操送完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他家中就他一个人,无儿无女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出那幕后出手的人!”
“我也在想,这祁云郡和西北境内,现在还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史长风说着,在微微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接着说道,“我担心对方不是冲着薛涛,而是冲着五禽戏来的!”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弓道社中的进阶武士的人太多了,以前别人不知道,而这几日,在祁云督护府开府之后,你不是下令各县丈量土地,统计各县养士田的数目上报,然后给进阶武士的学员们分养士田么,这个动静太大,如果落到有心人的眼中,或许会看出一些端倪,然后找我们的人下手,薛操家中就刚刚分了养士田,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被人盯上了,那些人想从他的口中逼问出一些东西!”史长风忧心忡忡的看着严礼强。
这五禽戏可是弓道社的大杀器和大秘密,五禽戏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甚至也不能用于战斗,但他却有一个作用,可以让人快速提高身体素质,然后进阶武士,只是这一个作用,就足以让人发疯,因为普天之下,所有的宗门,都没有这么强悍的可以让人快速进阶武士的功法,从培养武士的这个角度来说,五禽戏的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史长风非常清楚五禽戏对严礼强和弓道社的意义。
此刻弓道社的学员之中,在老一批的学员里,经过考验,修炼五禽戏的学员数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人,在这一千人中,只要资质尚可的,其中百分之二十,都会在修炼五禽戏的一年左右的时间内进阶武士,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人,会在第二年进阶武士,而还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很大概率会在第三年进阶武士。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如果给严礼强足够的时间,他可以用三年的时间大批大批的培养出武士来,这单个的武士如果单打独头可能不算厉害,比武士高级的修炼者着实太多,但是,如果由这些武士组成基本的士兵,比如说组成一支数万人的弓骑兵部队,那么,这样一支大军,就是无敌的,简直可以横扫整个白银大陆,因为白银大陆上没有任何国家,任何势力可以组建起能与这样的大军相匹敌的力量。
这弓道社在做的,从根本上来说,其实就是在按照严礼强的这个构想,一步步的在琢磨探索还有组建一支以武士为基干力量的无敌大军的雏形……
除了史长风,任何人都猜不到严礼强的这个心思。
五禽戏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的危害,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会坏了严礼强的大计。
“五禽戏不可能泄露出去的!”严礼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的看着史长风。
“啊,为什么,薛操虽然不是怯懦之人,对你也忠心耿耿,但如果对方使上各种手段,我怕他未必能顶得住,这五禽戏的秘法一旦泄露……”
严礼强打断了史长风的话,“因为我接受过五禽戏的天道灌顶!”
虽然严礼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这话听在史长风的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把史长风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礼强你说……你是这门五禽戏的……开山祖师……已经被天道承认……你身上有五禽戏的祖师之威……”
之前史长风还一直以为这五禽戏是严礼强从“梦中”学来的秘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五禽戏却是严礼强自己“所创”,所谓天道灌顶绝对非同小可,绝不仅仅只是可以强化和提高一个人的能力,还有更大的作用——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一旦获得天道灌顶,那就意味着,除非得到那个人的亲自传授,否则的话,盗法者就算学到了那个人开创的秘法本事,也最多只能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修炼的境界受天道所限,永远上不去……
这就是天道灌顶带来的祖师之威,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白银大陆,祖师这两个字无论在哪里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当然,祖师之威也不是永远存在的,否则那许多的秘法也不可能流传下去,如果某门秘法的开山祖师死了,这祖师之威,也就不复存在,盗法,也就成为了可能,也才衍生出无数的爱恨情仇之事……
只是现在,严礼强还活着,所以就算有人把薛操绑了去,逼问出五禽戏的修炼之法,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效果……
第六百三十章 沙突使者
听到严礼强的话,史长风一开始是震惊,接着就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在想到什么之后,他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双眉紧皱,“如果绑了薛操的人逼问出五禽戏,修炼之后没有任何效果,那他们岂不是就能发现你是五禽戏的开山祖师,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危险了!”
史长风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是正常的逻辑推演,只要那绑走薛操的人脑袋没有坏掉,自然就能想到这种可能,而且五禽戏这种秘法,以前从来没有在白银大陆出现过,他们自然就能想到问题有可能出在严礼强的身上,这样一来,只要干掉严礼强就解禁了五禽戏的秘法修炼,这对那些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严礼强所能遭遇到的危险,就会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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