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们找的一些工匠,有的人在离开之前说好了是和我们一起到甘州的,但在京畿之地后却发现有人逃跑,并不想和我们一起到西北,这个有些麻烦……”
“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但我们分批离开的时候,每一批中都有这么一两户人,这些人一旦离开京畿之地,不再需要路引,我们一落下脚来,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见了,有的人离开之前招呼都不打一个,好一点,还会留一封书信……”
“那就别管他们,他们要离开,那就各安天命,咱们把他们带出来就是了,能活一个是一个……”
“好的!”方北斗点了点头,随后又稍微犹豫了一下,“赣州那边……”
严礼强垂下了自己的目光,“三号震的,只是朝廷的邸报上没有通报,所以消息还没有传开……”
“知道了!”
“这帝京城里进出麻烦,我看过两天你就搬到城外,有事我们方便联系!”
“好!”
“你多注意!”严礼强站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斗笠,“我走了……”
方北斗一直把严礼强送到了院子的门口,严礼强打开门,戴上斗笠,对着方北斗点了点头,才从巷子里离开……
严礼强和方北斗三天见一次面,都是严礼强来找方北斗,今天帝京城一大早,天还黑着,城门一开严礼强就来了,现在和方北斗谈完事情,从方北斗家里离开,外面的天色也才刚刚亮堂起来,街上多少有了一点行人。
方北斗家附近的街上,有一个卖羊肉面的,一大清早,那面馆的生意刚刚开张,一锅的羊肉汤水早已经煮得滚沸起来,在街边香气四溢。
“老板,来一碗羊肉面……”严礼强走到哪面馆里面,放了八个铜板在老板娘收钱的柜台上,然后就直接就在找了个靠路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好勒,客观你稍等……”老板开始麻利的把面下到了锅里,开始煮了起来……
现在面馆里的客人还不多,除了严礼强之外,就只有五六个人,那面馆的墙上,还贴着一条醒目的标语,“莫谈国事”,有几个坐在一桌的,一边吃着面,一边都在小声的聊着什么……
羊肉面很快就上来了,但一碗面刚刚吃到一半,严礼强就看到外面的街上有些骚动,有人朝着远处跑了过去,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人说,“车头巷那里死人了……”
死人?
严礼强没有动,对普通的百姓来说这是大事,可对严礼强来说,他实在没有兴趣为了一个死人去坏了自己今天早上的胃口,这帝京城里死个人,太正常了……
又过了一会儿,严礼强看到几个刑捕火急火燎的从外面的街上冲过去,他也没有在意,在吃完面后,严礼强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门,继续在街上走着。
刚刚走了不到一百米,严礼强就看到一个巷子的外面,不少人脸色惨白的弯着腰在干呕,有的则把早餐都吐出来了。
两个严礼强刚刚看到的刑捕脸色惨白的挤开那巷子外面的人群,一下子没有忍住,也跟着在弯下腰,街边狂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扯着嗓子大叫,“所有人……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把这里封锁起来,所有人都不许进去……”
“尸瘟,尸瘟……”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惊恐的大叫着……
严礼强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目光一凝,身子一动,一下子就快速的闪到了那巷子里……
就在哪巷子的深处,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正躺在地上,远远的,就能让人嗅到一股恶心的臭味,地上尸水横流,一只只颜色诡异的红色的蛆虫,在尸体周围爬得到处都是……
第六百七十章 恐慌
严礼强也算是尸山血海之中闯过来的人,但此刻,在冲到巷子里来之后,鼻中闻着那难以形容的尸臭,再看着那满地的红色驱虫,严礼强还是感觉脊背一阵恶寒,刚刚吃过的早餐差点都要呕出来。
那具尸体太恶心,恶心到难以形容,简直就像是被人刚刚从罐子里掏出来的腐烂的咸菜。
这几日帝京城的天气稍微回暖了一点,但总体上还有些冷,绝不至于会让一具尸体腐烂成这个样子才被人发现,特别是那红色的蛆虫,更让人毛骨悚然,普通的情况下,就算尸体腐烂,有了蛆虫,那蛆虫的颜色,也绝不是这骇人的血红色,只有传说中,那爆发尸瘟的地方的尸体上的蛆虫,才是这种颜色,而尸瘟一旦爆发,那可是不治之症,染之者必死,严重的时候,一个城市的人都能死光,这尸瘟,最是让人闻之色变。
那些在外面街边脸色苍白呕吐的,估计就是刚才好奇之下进来围观的“吃瓜群众”,此刻,所有的吃瓜群众都被吓跑了。
严礼强用衣袖掩住口鼻,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巷子深处的那具尸体,同时脑袋也在飞转着,这具尸体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绝不可能是意外。
“你是什么人……赶紧……赶紧离开这里……呕……”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刚刚说了两句,那个声音就干呕了起来。
严礼强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四十多岁的刑捕,正在不远处,一边扶着墙干呕,一边挥着手,让自己赶快离开。
严礼强转身,就朝着那个刑捕走了过去,还不等那个刑捕开口,就把自己身上的一个身份腰牌掏了出来,让那个刑捕看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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