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叫笔架山,在帝京城的北门外,因形如笔架而得名,山下有一个村子,住了几百户人,山上零零散散住了几户人家,不过都不成规模,在那几户人家之中,当朝太医令的宅院就在这笔架山上,山下的人都说太医令大人不喜欢住城里,城里寸土寸金,大宅子价值巨万,买不起,小房子自己住着不舒服,所以就在这笔架山上起了一片宅院,在宅院前后开了两个药圃,种了些药材,雇了一些仆役在帮忙打理,就在帝京城外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
除了太医令住在这笔架山上之外,这些日子,运到城里太医院中的山泉水,也来源于笔架山上,准确的说就是从太医令大人在山上的宅院里运来的,太医令大人的宅院里,刚好有一股活的山泉,听说特别有灵气,当初太医令大人选择在这里建宅院看中的就是这股山泉适合煮药制药,所以太医令大人就直接让人把笔架山上的水运到了太医院的官署后院,把山泉水制成甘澜水,用来调制元气汤。
除此之外,太医令大人还让自家的仆役帮忙运送山泉,而且分文不取,知道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太医令大人果然仁心仁术,处处为百姓着想,是个好官。
严礼强在太医院的官署的后院干了十二个小时,整整一个对时,才领了几十个铜板,然后交了工,离开了太医院的官署后院,同行的几个工人干了一天活,已经累得不行,拿着钱就回家了,而严礼强则是拿着钱就出了帝京城的北城门,在北城门外等了一会儿,看到给太医院送水的几辆马车从城里出来准备返回笔架山,他就远远的跟在那几辆马车的后面,一起来到了城外的笔架山上,一直到看到那几辆马车进入到一片笔架山半山腰的一处宅院之中,严礼强才停下来,闪身进入到山道旁边的树林之中,人在林中化成一个影子,踩着树干穿行,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那片宅院的外面的一颗高大的桦树上,隐藏在树木的枝叶背后,看着院子里的情景。
今天在太医院官署的后院之中干了一个白天,所以严礼强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他知道,这一片山中的宅院,就是当朝太医令的家,也是运送到太医院官署后院的那些山泉水的来处。
运送山泉水的车马,进入到那片宅院的前院后,都停了下来,院子里挂着灯笼,点着火盆,把院子照得一片透亮。
“大家加把劲儿,在城门关闭之前,今日还要再往城中送一次水,回来就可以休息了……”被严礼强认出的那个夜行鬼军高手伪装的马车夫,在跳下马车的时候,就大声吼了起来,催促着院子里的仆役赶紧把车上的水桶卸下来。
宅院里的几个仆役和其他几辆车赶车的车夫,在停下马车后,都迅速的把马车上的木桶卸下来,然后重新把装满水的木桶搬到车上,只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就重新给马车装满了水,随后那几个车夫又重新赶着马车,吆喝着下山,把水继续运到太医院的官署。
严礼强就在一旁看着,整个院子里的这些仆役和车夫分工明确,而且极有默契,其中有几个仆役的力气远超旁人,下盘功夫非常稳,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把一大桶水装到车上,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而且至少是进阶了武师的高手,从这些人的配合的默契程度与各自的气息上来看,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仆役,有很大可能是白莲教的人。
卸下马车的木桶被那几个仆役拿着,朝着宅院的里面走去!
严礼强身形闪动,换了一个位置,飞跃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藏身高处,就盯着那些仆役把那些空下来的木桶拿到什么地方。
那些仆役穿过两道门廊,直接把那些木桶拿到了后院。
这个宅子的后院紧挨着一片爬满了青苔的山壁,那片山壁下面就有一个山洞的洞口,一股涓涓细流就从山洞里面流淌了出来,宅子里的那些仆役就把他们搬来的那些木桶放在了山洞的入口处,然后把山洞入口处已经装满水的那些木桶搬走,就重新回到了前院,分工非常明确。
严礼强看着放在那个山洞入口的那些木桶,正暗暗想着要不要下去看看的时候,一个人从山洞之中走了出来,有些警觉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只手提起两只大木桶,就重新走到了山洞之中。
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严礼强的精神再次一震,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严礼强的眼力,依然把那个人的面孔看了一个清楚,那个人同样是严礼强之前见过的,白莲教八大金刚之一的鲁天星,上次在惠州城和严礼强交过手的人物。
此刻的鲁天星,换了一套行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管事一样,整个人脸上的皮肤多了一些皱纹,而且更黑,还多了一把胡子,应该是用简单的易容术给自己的外貌做了一番修饰和改变,没见过他的人,还真不容易认出他来,但在严礼强的眼中,却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过了半分钟,鲁天星又出来了,又拿走了几个大木桶,走到山洞里,在接连跑了四次之后,才把山洞外面的木桶全部拿了进去。
在最后一次看着鲁天星拿着大木桶进了山洞,严礼强看了看那后院,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没有人注意,整个人的身形,就一下子从树上弹起,在空中身形如龙变化,几个伸展之间,就飞移十多丈,不带一丝风声的就落在了那后院的院墙边上,再一个闪动,就来到了刚才那个山洞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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