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人族那样分级严密,从一号到四十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暴族的划分很简单,圣殿勇士做首领,其他的人听从命令,就这么简单。
这和智慧无关,和思考无关。
丹巴感到悲哀,但他没的选择。
这是他的种族,他必须尊重族群的思维模式。
夜色深了,夜晚也更黑,唯有这一抹篝火依然在闪亮。
如果是丹巴,他会选择熄灭篝火,这样可以避免被对手发现自己的位置。
但是不行。
费拉罗不同意。
他认为这代表畏惧,不是勇士所为。真正的勇士不怕暴露,对方发现自己就发现好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丹巴拉着,白天费拉罗可能就强冲那群人了。
那可十多个人族。
真他娘的!
可就算这样,费拉罗还很不满意。
“丹巴,我认为守在这里是非常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我们要么去干掉,要么就离开这里,寻找别的落单人族。呆在这里一动不动,我感觉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费拉罗来到丹巴的身边坐下,发出他不满的抱怨。
“可这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丹巴回答:“那里有近二十个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可有我们看着,他们注定很难做什么。是的,我们或许也会因此无所作为,但我们会给我们的战友更多的机会。因为在外面,就是我们的战友数量占据绝对优势,他们会象飓风一样横扫这片区域,杀死所有看到的人族,收获可以收获的一切。”
“但这对我没好处,对吗?”费拉罗怒吼:“我到这里来是来建立功勋的,不是为别人服务的!”
丹巴回答:“相信我,这就是功勋!当我们胜利回去时,当大家知道只有我们三个就牵制住对方二十个人时,所有的暴族都会为我们欢呼的。”
“你说真的?”费拉罗有些狐疑的看看丹巴。
丹巴很认真的点头。
“好吧,那我就听你一次,只是没有战斗让我很难过。”费拉罗抱着自己的斧子回去睡觉了。
看着他进入营帐,丹巴喃喃说:“会有战斗的……也许还会很惨烈。”
……
拂晓时分,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沉睡中的丹巴突然睁开了眼睛。
长年的训练让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有人来了!
他走出帐幕,顺便叫醒了费拉罗和门蒂亚诺。
没过多久,在晨曦的薄霭中,四个人缓缓出现。
他们直接向着营帐所在的地方而来。
该死的费拉罗,我就是说过要熄灭篝火。丹巴想,不过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到人族的出现,费拉罗的眼中已昂扬出战意。
“四个人,只有四个人!丹巴,这次你不会再不让我战斗了吧?”费拉罗舔着嘴唇说。
“不,等一等!”丹巴说。
他盯着眼前走来的人族,神情凝重。
“怎么?”费拉罗不解。
“看那是什么?”丹巴指向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瘦弱的人类,事实上所有人族在暴族眼中都是孱弱的形象,他们的审美眼光就是粗犷,高大和宽厚,就连女人都是如此。在人族眼中,象顾轻萝月胧沙这类的美女,在暴族眼里就是一群孱弱的不经使用的水货,反倒是象郑八山那样的存在更受青睐。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首那人手中的东西。
一面旗帜!
一面用树杆和沾了血的红布做成的旗帜。
旗帜上画着一把战斧,在战斧下还有两根粗大的腿骨,象征着死亡与暴力。
看到这样的旗帜,三名暴族同时一呆,口中一起冒出三个字:
“塔库沙!”
塔库沙,一种流行于暴族内部的古老而传统的仪式,塔库沙是古老的部族语,意思就是决斗。
当两个暴族遇到纷争无法解决的时候,往往就会提出塔库沙。
败者死亡,胜者正义。
塔库沙在暴族看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任何暴族都不能违背塔库沙,否则就是背叛自己种族,而拒绝塔库沙者也往往被视为懦夫。
正因此,塔库沙也往往也成为暴族挑战权力宝座的方式。
在暴族部落,要篡位有时可以非常简单。
不需要发动大军,只需要抗着一杆代表塔库沙请求的大旗,来到首领的营帐前,把旗一插,然后就可以等待首领的回复了。
首领有权拒绝塔库沙,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可以当首领,但也因此会被视做懦夫,丧失号召力。如果这个时候,有暴族勇士站起来组织一波武装反抗,成功率就会大很多。
正因此,暴族的部落首领历来都是最强的勇者,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因为如果你不够强,那么很轻易就会被其他的勇士推翻。
可以说,暴族之所以如此推崇武力,和塔库沙这种强胜弱汰的传统方式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都靠决斗解决问题了,你不崇尚暴力还能崇尚什么?
而现在,丹巴没想到的是,几个人族竟然抗着塔库沙的大旗走来了。
“他们想决斗!”费拉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这简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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